叶未央根本不在意这些了,她是一旦决定什么事情,绝对不会改变的人,“明日我说走,就会毫不留恋的走,为了你们所有人,也为了我自己,我说到做到,所以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哪怕他娶的是卓秋语,我也不会再动手了。”
其实若凤谏歌娶不知卓秋语,她或许不会这么憋屈,她对凤谏歌的感情说实话,至始至终都是感动多于动容,凤谏歌是让她觉得安全又舒心,值得依靠的人,两人生死与共经历了许多磨难,还常常分道扬镳,无法见面。
卓秋语在后面搞了多少小动作,害到她什么程度,她已经了然了几分,可是为了还清以前凤谏歌对她的好,那她只有勾销卓秋语的债。
“异地恋果然辛苦啊,却是是没什么好结果,罢了,我放弃了。”
叶未央将酒坛重重的摔在地上,清脆的破裂声没有缓解她心中一丝痛苦。有时候感情的疼痛带着潜伏期,才开始你觉得无所谓,没关系,一点感觉都没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是放在心上的感情,越会让人受折磨,就像是爆发了藏匿许久的炸药。
叶未央现在还是钝痛,带着一点麻木,可她知道,后面几个月,她会更难熬。不想再与凤起说话,转身离去。
徒留凤起叹息,“怎么都是这样一个性子呢,认准了就绝不松手,真的是在错误的道路上正确的走下去了。”一个是人中龙凤,一个是天之骄子,两个人对感情这回事却如同稚童一般,带着自以为是的洒月兑,却不知道深陷泥潭。
“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反正不会简单就是了。
次日,正是凤谏歌大婚之日。高雅的凤族人虽然不吹吹打打,可那铺天盖地的红绸确实是刺激了叶未央的双眼。
凤族请了不少人,这些人多是能人异士,信徒,或者与凤族有些关联的商者,每个人都极其有品位的站着,一点都不俗气。
叶未央仔细想想,她也是盖过盖头,穿过喜服的。那身喜服真的是比天底下所有的喜服都华丽,镶满了珍珠和宝石,虽然意识混混沌沌,也感受到那羞辱的言语刺激着她每一个神经,她不愿再想,真的,真的,讨厌这一切,真的好讨厌,讨厌桃花,讨厌红色,讨厌喜服,讨厌交杯酒,讨厌血。
她的喜宴有多肮脏,这个喜宴就有多纯净。
叶未央苦苦一笑,拉着叶惜潇的手,“走吧,再不走凤族人就该动手了。”
叶惜潇乖巧的点了点头,可脚下却纹丝不动。
“兔儿。”
“姐姐,我能看一眼凤谏歌长什么样子吗?”
叶未央对她的要求有些讶然,却也无法拒绝,点了点头,“那也没有什么不可,只是凤族准备的马车候着,他们可能会有点慌。”
“姐姐,我只是想看看为你杀入魔族的那个男子,是不是真的变了,我只想让你多等一刻。”
“多等一刻吗?那倒是也没什么。”都等了这么久了,反正也是无意义的等待,就看个结尾吧。
“新娘来了,新娘来了!”这边一阵骚动,叶未央拉着叶惜潇在人群中看着那精美绝伦的花轿。
精致的花轿由上等的红纱环绕着,轿顶上镶着的是上好的夜明珠。最奇特的是周围环绕着彩蝶,就如同法术控制一般翩翩飞舞着。
此时一袭红衣的凤谏歌留了脸,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花轿,似乎没有多大的感觉,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喜娘赔笑着喊道,“请新郎官踢轿门。”
凤谏歌站在那里,像是懒得动弹,喜娘赶忙给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立马喊道,“小姐,姑爷已经亲自迎接您,赶紧拜堂成亲吧。”
卓秋语轻挑轿帘,从轿子里出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这种情况,新郎官不扶着是说不过去的。
凤谏歌有些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向卓秋语伸出手去。卓秋语心中激动不已,对于自己将要到手的东西感觉到了一丝令她恍惚的不真实。
叶未央不想再看下去,捏了捏叶惜潇的小手,弯下腰轻声说,“看见了吧,我们可以走了吗?”
叶惜潇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叶未央拉着叶惜潇转过身,向着马车方向走去。
正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卓秋语和凤谏歌双手相触的那一霎那,凤谏歌似乎感应到什么,面色一变,将她的手拍开了,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卓秋语不敢置信的掀开盖头,看见凤谏歌一脚将身旁的花轿踹的支离破碎,他的脸上没有出现愤怒,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头发,不是你的。”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卓秋语,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最后目光钉在了左丘瑾的脸上,反问道,“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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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潇:姐姐,小凤凰要发怒了,好可怕。
叶未央(瑟瑟发抖):姐姐也发现地球不好混了,我们还是回火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