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秋呵呵一笑,答应得非常爽快:“没问题,三倍酬谢都没问题!”
面对拓跋千玉**的眼神,刘子秋当然明白她想要的“酬谢”是什么。如果说上次刘子秋亲她一口,只是为了摆月兑纠缠,早点返回军营,而这回,刘子秋是打算负责到底了。
就算在刘子秋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里,有钱有势的人照样包二女乃养小三,而在这个年代,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更是合理合法的事情。理论上,在洛阳买回来的四个高丽婢子,谢家送的凝露凝霜姐妹,以及高秀儿的贴身丫鬟香草,都是刘子秋的女人。刘子秋有权随时让她们侍寝,也可以将她们送人。
但是刘子秋打算对拓跋千玉负责到底,并非贪图她的美貌。以刘子秋的经历,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就算有倾国倾城之色的谢沐雨也没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何况一个党项女孩。刘子秋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他心里对拓跋千玉有那么一点歉疚。尽管刘子秋不是刻意所为,但他现在的做法确实是在利用拓跋千玉,不过与拓跋千玉党项公主的身份无关。
在离开军营的时候,刘子秋想了很多。他现在是一名旅帅,手下也有了两百士兵,但这样一支力量放在四万人的军营中,根本不值一提。以杨广多疑的性格,他所在的军队将来会被调来调去,他自己手下的士兵也会换掉一拨又一拨,要想拥有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很难!
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摆在面前。西海郡辖区内有许多小部落,每一个都十分弱小,但是如果把这些部落整合到一起,那就是一支十分强大的力量,而这支力量是完全可以掌握在他自己手里的,就如同长山村一样。
要想将这支力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刘子秋就不能撇开拓跋千玉。没有拓跋千玉的帮助,语言就是一个大麻烦。当然了,他也可以通过找一个向导和通译来解决这个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有信心将这支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因为牧民们相信他是豹神的化身。在牧民眼中,豹神的化身并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和拓跋千玉两个人。如果豹神的化身都已经分道扬镳了,又如何让牧民们继续信赖他呢?
刘子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利用完拓跋千玉再将她一脚踹开的事情,刘子秋做不出来,也只能负责到底了。
拓跋千玉哪知道刘子秋的满月复心思,兴奋地扬了扬小拳头,像一头上母鹿似的,欢快地跑了出去。营地里的青年男女还在篝火边载歌载舞,拓跋千玉毫不费力便从中挑选出两百名少女,带到大帐外面。
刘子秋看着这些年龄都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女,迟疑道:“她们能行吗?”
拓跋千玉不假思索地说道:“放心吧,她们都和我一样,不是你们汉家的弱女子,而且还带着短刀呢。”
似乎为了证明拓跋千玉说的话,那些少女们纷纷拔出腰间的匕首,在月光下闪起一片寒光。她们都很清楚自己的使命,居然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流露出害怕和退缩的神情。
拓跋千玉也拔出她那柄镶满珠玉的宝刀,信心满满地说道:“而且有我亲自带队,保证可以一举制住宇文敬!”
刘子秋大吃一惊,说道:“不行,你不能去!”
他已经在心底将拓跋千玉接受为自己的女人,又怎么肯让自己的女人以身犯险呢。
拓跋千玉却嘟起了嘴:“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丢下我呢!”
刘子秋哈哈笑道:“我改主意了,咱们换一套方案!”
……
天还未亮,威定城四门紧闭,城头上的火把“噼啪”作响,不时有巡夜的将校走过,提醒着守城的士兵保持警惕。就连洛阳城的夜间值守也达不到这种强度,除非是大敌当前。可是慕容伏允已经远遁,又哪来的敌人呢?
黎明将至,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城南隐隐约约来了一队人马,阵阵喧闹之声传上城头。一夜未眠的守城士兵们正个个呵欠连天,听到动静,不由得打起精神朝城下张望。
很快,那队人马便来到了城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有多少人,是什么人。城头上有**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速速报上名来,否则我们便要开弓放箭了!”
“兄弟们,不要射箭,不要射箭!”城下有人惶恐地嚷嚷道,“都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城上的弟兄听着,我等是江旅帅的手下,昨天奉命出城,赶了一夜的路才回来,还烦兄弟们快点把门打开,我们在外面都快冻死了。”
江达领兵出城的事情,这些守城的士兵也隐隐知道一些。如今侧耳细听,城下果然传来阵阵女子啼哭之声,还夹杂着“咩咩”的羊叫,原来这才是他们听到的喧闹之声。
城头上带队的也是一名旅帅,不由手扶着箭垛,大声问道:“江旅帅在哪里?这一趟收获不小啊。”
城下有人答道:“某就是江达,开了门,分你几只肥羊!”
城头上的那名旅帅将头伸出城外,朦朦胧胧的,却也看不真切。其实,威定城中这两千兵马也是临时组合到一起的,这些校尉、旅帅彼此之间也不熟悉,就算真正的江达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那旅帅做了做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江兄,你也太小气,几只肥羊就想把兄弟们打发了?至少也分几个细皮女敕肉的小妞吧。”
城门外,“江达”仰起脖子,大声喊道:“哥哥哎,兄弟在外面都快冻死了,快放我进去,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这些小妞得让大人们先挑,哥哥也不见怪。到时候,兄弟留意便是。”
其实,那名旅帅已经底确信城下的就是江达本人和他抢掠回来的女子和肥羊,却迟迟不开城门,自有他的小九九。
他久在军中,知道军中的规矩。过去每有罪犯家眷发往军中为奴,都是由长官优先挑选的,挑剩下的才轮到他们这些旅帅、队正,至于普通士兵,只怕连老母猪都落不下。
但凡事都有变通,所谓经手不穷,他就不相信江达不会自己悄悄留下几个,这时候正可利用把守城门的机会,从江达手里分上一杯羹。当然了,“江达”也是个明白人,那句留意便是给他的定心丸。
城上的那名旅帅不再迟疑,大手一挥:“开城门!”
“吱咯”一声,城门缓缓打开。一名队正打扮的人手提长槊,策马闯了进来,随即恭恭敬敬地站在城门处。紧接着,又有十多名隋军士兵簇拥着一名旅帅,进了城门。在他们身后,一大群年轻的异族女子哭哭啼啼,不情不愿地挨进城来。
威定城原来是吐谷浑的王城,又处在东西方商路的要道上,本该极其繁华。但城里的居民大多都是吐谷浑各部落的首领或者长老,当隋军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就舍弃了城里的产业,逃回各自的部落去了,只留下一座空城。虽然杨广大度地赦免了这些人,但在局势明朗之前,谁也不会贸然进城。现在,城里的隋军官兵就算想找座酒肆都难,更不要说女人了,他们早就憋坏了。
看到这一大群异族女子,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眼睛都直了。城头上的守军也按捺不住,纷纷朝城下跑去,冲在最前头的竟然就是那名旅帅。
忽然,城里有人暴喝道:“大胆!天还未亮,竟敢打开城门!不知道现在正是非常之时吗!”
那名旅帅回头一看,慌忙换了一副笑脸,迎上前去,拱手说道:“步校尉,是江旅帅他们回来了,总不忍让弟兄们在外面挨冻吧。”
宇文敬手下有两名校尉,来的这个人叫做步勇,当初唆使宇文敬勒索那些小部落,就是他出的主意。如今张寿和两位将军、十几位郎将都在威定城中,就算宇文敬不学无术,也知道应该小心行事,因此派了两名校尉轮流巡视。
今天正该步勇当值,他刚刚从东门过来,便听到这里嘈杂声起,连忙催马过来查看,不想却见到城门大开,心中着怒,这才赶了过来。
不过,听那名旅帅一说,原来是江达回来了,又看到城门口一大群异族女子,步勇倒也放下心来,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却不先来见江达,而是滴溜着一双贼眼,在那队女子中间搜寻,忽然便觉得眼前一亮,指着队伍中间一名女子说道:“你,过来!”
这女子十三四岁年纪,虽然裹了一件破旧的羊皮袄,脸上还有几处污渍,却还是掩不住天生丽质,正是拓跋千玉。
拓跋千玉款款走上前来,盈盈拜道:“不知将军召唤奴婢,有何吩咐?”
步勇见她虽是个异族人,却听得懂汉话,而且颇知礼节,不由大喜,以为自己捡着了个宝贝,颔首道:“你随我回营,我亏待不了你。”
拓跋千玉却嘻嘻笑道:“那却不行,奴婢已经答应旅帅大人了。”
步勇冷哼一声,沉声喝道:“江达在哪里,还不快滚过来见我!敢和我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