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坐凌晨三点的班机上,飞往湖南长沙市。此刻,他完全没有睡意,这些天一连串的怪事搞得他脑子里乱轰轰。
或许是飞机的响声吧,他嘟囔了一句,带上耳机听起音乐。
美女空姐发完餐点和饮品就算是完成了工作,在休息区说笑着,A望着外面,已经开始有微光闪现。
他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教授留下字条的含义:我是一个有罪之人,我要赶在下元节前,解除我这个过失之人的厄运!
为什么教授和那位考古前辈说的话一样呢,这里面又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中元节,就是鬼节。那么,‘解除我这个过失之人的厄运’又怎么解释呢,他打开皮包,翻看起随着带着的那个考古前辈的手记。从最后往前看,上一页里面写道:我已经快要无法忍受了,这样非人的折磨何时是尽头。和尚、道士,凡是能找的人都找了,可没有人破解我的恶梦。
再向前一页,描述的状况似乎和教授一样,都是听到脑子里有人在召唤自己。他迫不急待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寻找着问题的答案。
终于,在2006年10月6rì发现了几行小字,和几个老友正式享受退休的悠闲生活,向神秘的湘西进发。不过,这一次完全是考古无关,因为我们几个老友庆祝退休的旅游。下面的字换了一种较为沉重的语调写道,两天的时间,我们来到目的地。天下起了小雨,然而在那之前,我们经过的一个山洞突然冒起了白烟。
我们几人决定进去瞧上一瞧,也许会有什么发现。老万头说,我们这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太另人惊奇,眼前的景像完全颠覆了我们的世界观,这个东西我们要带回去研究一翻!
在向前完全是一些其他的考古事记,有时候会写遇到什么鬼神之类的,请了道士做法后就没了下言。
不错,就是他们带回去的那个东西出了问题,他到底是什么呢。手记里完全没有提到,也没有他们是如何研究的,线索从这里断掉了。
将近五点,太阳在云层上面金光万丈。白云尽收眼底,有那么一刻他好像产生了错觉,似乎自己灵魂出窍行走在白云之上。
他心想飞行员应该算是天下最好的工作了吧,完全是工作在另一个世界里。
飞机降落后,他走下飞行,看了看时间已是将近六点。
他一头扎进茫茫的城市中,他没有时间去羡慕别人的生活,眼下的事就够他费心的:寻找教授!
上了出租出,“去汽车站,快!”A吩咐道。
的哥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你不本地人?”A问道。
“不是,我也是北方人,听口音你也是北方吧?”的哥边开车边说。
A有些失望,嗯了一声就不想再多说,因为上次来,碰到的是一个老的哥,说着地道的长沙话。风趣幽默极了,聊起当地的奇闻异事很有意思。
他要去的地方是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先上坐长途客车走国道,到吉首市,然后换私人经营的小客车,最后还得坐上几个小时的手扶式的农用蹦蹦车,若是想要进山,还要找一个当的向导,差不多一天才能到最后的目的地。
等他到吉首已经天黑,找了宾馆住下。他没有出外就餐,洗了个澡,随便泡了几包快餐面对付一下。
吃完倒在床上就睡了起来,这一天他实在是太累了。半夜的sāo扰电话都没能把他吵醒,直到房门轻响了几声,A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并没有出声,而是继续装睡,“烦人的特殊服务,老子没那个心情,老子要睡觉!”
过了一会,敲门声又响了几下,等了一分钟,A听到有开锁的声音。哒!一声脆响,完全把A惊醒,他不动声sè的睁开眼睛,看来人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一个黑影,猫着腰弓着身子,悄悄来到A床头放皮包的地方。伸手拿起皮包,轻手轻脚的就要溜走。
A无声无息地起身,跟在那人身后,突然说道:“细伢子,几哒莫辣!”(方言,小子,站着别动!)
那人一听更加慌了,拔脚就要跑,A哪里会放他走,向前一扑,抱住那人的小腿。
来的人啊的一声倒在地上,A不待那人起身,单手立掌朝那人脖子后面猛的一砍。那人动了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
A拿回自己的包,打开灯,抄起床头上的手机正准备报jǐng。
不经意的回头,他看到那人的脸感觉特别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手机拔完号还没有拔出去,他放下手机,关了门。到洗澡间接了一壶凉水,对准那人的脸一下子就浇了上去。
那人猛地坐起身,睁开眼睛,看着A说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A慢慢地说:“细伢子,是你吗?你莫怕,你看看我是谁?”
那人听着A的话,感觉声音有些熟悉,这才缓缓抬起头,“啊,真的是你啊,龙少爷,龙少爷,我爸妈还有我姐都可想你了。”
A笑着说:“难道你不想我吗?细伢子,”他用手模着那人的头,“别叫我少爷,叫我叔也行,叫哥也行,就是别叫少爷!你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父母知道你干这行吗?”
那个人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的不高,留着小平头,前面还有一撮长毛。
这个A叫做‘细伢子’的人,是前几年教授和A进山考古时认识的。他们请细伢子的父亲做向导,那个时候细伢子才十三四岁出头的年纪。没想到几年不见,细伢子却从大山里跑了出来,还做起了小偷!
真是造化弄人呢,当年的细伢子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
细伢子挠挠后脑壳,说:“不,还是叫你少爷吧,不能坏了规矩!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缺钱用,我只好出来打工,没遇到好人就干起了这一行。”他神情紧张的看着A,“少爷你不会叫jǐng察抓我吧,这事可千万不能让我那老倌知道啊,他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放心吧,没事,我不会叫jǐng察,更不会告诉你爸。”A笑笑说,“不过,你从今天起,就不能再干这种事儿了。知道吗?”
细伢子低着头不吭声,神情沮丧。
A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这一行都有帮派规矩,入行容易,想洗手不干太难。“没事,不要怕,你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我和他们说,法制社会他们不敢怎么样。”
细伢子一听,忙说道:“你走吧,这些人你惹不起,他们后台很硬,我不能连累你啊,少爷!”
A听罢更生气,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他们硬你就软蛋了,怕了,你看看你哪里像你爸,没一点爷们样。”
细伢子见A不信他说的话,说道:“少爷你来是找教授的吧,告诉你吧,教授还在他们手里呢!你先别管我,快把教授弄出来吧,搞不好他现在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A一把抓住细伢子,问道:“快说说,教授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你怎么知我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