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过后,她没有跨越成人的喜悦,却想起了心中的那个人。
“混蛋王文权,是你无情在先,是你的离开让我失去了主意,是你的失去让我觉得人生无趣……”
倏地,她觉得这一切似乎不能全怪王文权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生这样的病?为什么手术费这么贵?大伯、三叔,姑姑们为什么不管爸爸的死活?”
无数个为什么在她的心底凸现,困扰着她的思维,鞭笞着她的意志,左右着她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定位。
“爸爸,我无奈,真的,我不能失去你,女儿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忽地一个充溢着憧憬的假设闪现,“如果嫁给他是可以的。”
嫁给躺在身边喘气的张贵梵?不可能。她只是他的替代女友,失落与酸楚悄然袭上心胸,任由他搂着,哭声渐渐地大了起来。
曾经,在她的幻想中,刚刚结束的这一幕激情的演绎是一种心领神会的新鲜感受,是充满惊悚的刺激过程;而今天,带给她更多的是酸楚与伤痛,这不仅仅是美中不足,而是极端的反差。
曾经,她觉得第一次激情的交付是情爱的诠释与相爱的俩人的心灵交汇;而今天,本该充满愉悦与浪漫的过程却被窘境与无奈逼成了交易,除了失望,还有凄婉与悲凉的感受,这种感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刺得她的心好痛、好疼。
哭泣中,她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伤心与落寞,这么多年来,他的爸爸没有少帮助别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没有人来帮她的忙呢。
曾记得,正跟自己处于热恋中的初恋情人王文权,他跟她海誓山盟过要爱她一辈子,要跟她一起承担一切苦痛与磨难;要跟她一起分享生活的快乐与幸福。然而在她最需要关怀与帮助时,他失踪了。
她伤透了心,也看到了世态的炎凉,更是深深地体会出人无百日好的真谛。
她的手在无意间碰触到自己的身体下,有点粘稠的液体,忽地意识到自己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大得足以让她致命。
也许,或者这一夜将会成为她永远也抹不掉的心灵隐痛。
“大不了这一辈子不嫁人。”
这个想法再次在心坊间响起,长长地叹口气,侧脸对着紧搂着自己的他。
“我,我……”她想跟他说说话,那怕只有几句也行,却倏地想起杜佳佳的叮嘱:不能跟他说太多的话,她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杜佳佳并没有逼迫自己,一切都是自愿的,甚至认为杜佳佳帮了她一个大忙。
“如果杜佳佳不讲信用,她不按时给我钱怎么办?”
这个可能性在她的脑海里闪现,谨防心随即涌现,“我得防着点。”
她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一只皮包,模索着拿出自己的名片,轻缓地放到枕头底下。这么做,是希望身边的这个他能够注意到这张名片,希望还能跟他有再次相见的机会,希望在杜佳佳反悔的情况下能有一个要挟的资本。
“佳佳,我弄疼你了么?”他的气息已经喘匀,她的微动把他从激情的愉悦中唤回到现实中来,那双发烫的手紧紧地搂着她,磁性十足的声音里充溢着关怀与愉悦。
听得出,他拥有她是满意的。
“我,我……”黑暗中,她的身躯依然颤抖着,心里划过一抹感伤。
“我只是替代品。”她再次在心里重复这句话,心里的酸痛与苦涩只有自己独自领受。
如果真的能拥有这样的一位男朋友,那此时此刻应该是幸福与愉悦的,但她毕竟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明天我们就去订婚纱,我要让你做天底下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他的气息已经喘匀,说话间,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滑动着,“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美妙的时刻,我会把今天的一切永远记珍藏在记忆深处的,这是我们见证爱情的行为,我会为今天的行为负责的。”
这样的表达与承诺,是她曾经想要的,但现在,她只是代替别人领受。
她只是一个聆听者,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复杂得思潮起伏,意识迷乱,好想再次大哭,好想对他说:“我不是杜佳佳,杜佳佳不配享有你的爱。”
但她是理智的,知道说出这些后的后果是什么,她忍住了,像小鸟依人般地紧紧地触着他壮实的胸脯,什么也没有说,此际,她什么也不能说。
“睡吧,我有点累了。”
倏地,他似乎想起什么细节来,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他没有问什么,交代得这么一句,翻个身便睡过去了。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不一会,他真的发出了粗重的鼾声。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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