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尔苏勒就急不可耐的有出发了,这次为了能更快的赶路,他用魔法轻托着自己和红原马,这样一来就减轻了红原马的负担,虽然这样会加重自己的魔法消耗。
红原马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从早上出发马不停蹄的跑到中午,这时候已经到了多洛诺斯的地界了。
多洛诺斯的贵族与黑水王国的贵族不同,这里分封的贵族更多、土地所有权也更细碎,相比黑水王国的王室和伯爵共治,这里却划分了六个阶层:国王、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甚至连骑士也被算在了统治阶层之中。
一进入多洛诺斯,就能感觉到这里明显与黑水王国不同,骑士作为统治阶层的末尾被他们的领主派往了一个又一个的村庄,而每个村庄又因为骑士们的治理手段不同而生活条件不同。
在一个村庄前,他被全副武装的民兵拦住了去路,身穿铁甲的骑士仰着头俯视他说:“你,缴纳道路税。”
“什么道路税?”阿尔苏勒问。
“这条路是骑士老爷修建的,所以每一个走这条路的人都要缴纳道路税。”骑士身旁的一个穿着完整皮甲的民兵说。
别人修路收费或许是合理的?阿尔苏勒不知道这是不是合理,但本着不惹麻烦的心态就问道:“道路税是多少?”
“四个……”那个民兵刚要说就被骑士踢了一脚,骑士高昂着头说:“四个银币。”
这是阿尔苏勒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是被人劫道了,索xìng就不再跟他们废话,手一挥,一阵狂风将这些骑士与民兵吹的东倒西歪。
“法师!”倒地的骑士站起来之后咽了口吐沫,就算是初级法师也不是一个骑士和几个民兵就能对付的,他赶紧大声说:“法师阁下,请原谅我们的无理,这是一个误会。”
阿尔苏勒轻磕马月复来到了骑士身前,俯身抓住骑士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好半天骑士才反应过来,痛苦的咆哮着,那一柄剑可是他花了两个金币买来的好剑,如果是收道路税的话那得收一年的税才能买来一柄剑。
离开了小村庄之后,阿尔苏勒将那柄剑系在自己的腰间,继续赶路。
多洛诺斯境内的骑士千奇百怪,有仗着武力收刮过路行人的,也有像是一个农夫一样在农田里劳作的。
不远处就有这么一个骑士,他月兑下了盔甲个他的领民一起在农田里劳作,大片的小麦已经有一部分被收割了,他身边跟着一架马车,看马的体型和肌肉像是一个战马,这或许就是骑士的坐骑,现在他跟着自己的主人在田地了劳作。
而有一个善良的领主,这里的村民也显得和善许多,一个身有残疾的人给阿尔苏勒的马倒了水,还喂了一些草料。
休息之中因残疾而没有去田地里劳作的中年男子说:“流浪的生活很苦吧?以前我也曾经想逃离这里,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但最终没有实现我的愿望。”
“是因为那场战争吗?”阿尔苏勒问。
“是啊,就是因为那场战争。”中年人回忆道,“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谷地人又来劫掠我们了,国王召集了所有的骑士并让每个骑士带五个人,我就是那五个人之一的人。那是我对战场还是很向往的,就像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一样,我跟着原本的老爷,也就是现在的老爷的父亲一起到达了南方。但战场却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凶残的股敌人就像是野兽一样难以被杀死,而我们就像面对狼群的绵羊一样无助。那天晚上谷地人对我们的营地突袭,我惊慌的从帐篷里出来,发现我们的老爷正在和谷地人战斗,但原本在我们眼中如同战神一样的老爷却在一个谷地人的面前支撑不了一分钟,我虽然努力的想去帮助老爷,但谷地人实在是太凶悍了,他挨了我一矛之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连矛都没来得及抽回来就被他砍掉了胳膊,老爷努力的想杀死那个谷地人,但谷地人却杀死了老爷。”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阿尔苏勒问。
“是和我同行的一个人杀了谷地人,他用长矛捅穿了谷地人的脑袋。”中年人说。
“他现在在哪儿?”阿尔苏勒又问。
“死了,他杀死了那个谷地人之后就被另外一个谷地人杀了。”中年人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做深究就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受朋友的委托,为一个伯爵送信,但在伯爵的庄园外被一群变异的虫子袭击,所以胳膊就成了这个样子。”阿尔苏勒说,“我的那匹马也死在了虫子的袭击中。”
“变异虫子?我记得那些东西十分恐怖,而且数量众多,就算是谷地人在它们面前也难以幸存。”中年人不相信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是个法师。”阿尔苏勒笑着说。
“法师?哈哈,那法师阁下你的法杖呢。”中年人好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在那场战斗中毁了。”阿尔苏勒说。
“所以你就改用剑了?至少铁制的家伙比木头做的家伙结实,不是吗?”中年人大笑说。
“你不信就算了。我还得去苏萨德哈尔呢。”阿尔苏勒摇头说。
“哈哈,萨德哈尔。”中年人笑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伙计,与人争斗受了伤不可耻,大声说出来没关系的。”
见他不信,阿尔苏勒便在手中升腾起一团火焰,看到了火光,感受到了火焰的温度大笑的中年人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成了惊讶。
中年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真的是法师?”
“这下你相信了吧?”阿尔苏勒笑着说。
中年人咕嘟咽了下口水:“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在和一位法师老爷聊天。”
在多洛诺斯,法师可是比骑士更加高贵的存在,他们的地位直接可以与贵族相媲美。
用力的拧了自己一下,感觉到了疼痛之后,中年人才相信这不是在做梦,然后忽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稳住了身形之后对阿尔苏勒说:“对于之前的冒犯,低贱的农夫祈求您的宽恕。”
“没关系,我们之前聊的还是很开心的。”至此阿尔苏勒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兴趣了,他喜欢那种资格平等的聊天,而不是不对等的对话。
虽然他那么说,但中年人还是谨慎的说道:“多谢法师老爷的宽恕。”
“好了,我也该走了。”阿尔苏勒拍拍身上的灰尘说。
“恭送法师老爷。”中年人依旧还是那么的卑微。
红原马好像很不满自己正在吃饭时又要离开,打了个响鼻之后便小跑起来。
马蹄哒哒远去,中年人才起身轻舒了一口气,很久以前的那场战斗中,他见到过法师的恐怖,在营地被谷地人夜袭之后没多久,那些法师就参加了战斗,他至今记得那个狰狞的谷地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冰雕,那种劫后余生与对魔法的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是该感谢那名法师还是该害怕他。
在魔法的辅助下,红原马即便是小跑的力量也能跑出全力冲刺的速度,在旁边的人开来,这匹马用十分怪异的跳跃方式在跑着,它轻跨一步就相当于之前全力一跃。
随着渐渐适应这种奔跑方式,红原马奔跑的速度渐渐的更快了,每一次马蹄落地都能让身形猛然一窜。
rì落时分,红原马才渐渐降下了速度,最后停在了小镇外,不适应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红原马载着阿尔苏勒走到了小镇的旅店。
来到吧台,旅馆老板热情的说:“欢迎光临米恩斯的旅店,请问客人需要什么?”
“一个房间,外面那匹马照顾好,马背上还有半袋豆料。”阿尔苏勒说。
“我们现在还有两个宽敞的房间,四个小房间,请问需要什么样的房间?”老板又问。
“一个小房间吧。”阿尔苏勒说,“再送过去两块面包半斤烤肉。”
“好的,客人。二楼最左边的房间还空着。”老板笑眯眯的说。
在阿尔苏勒抬脚往楼上走的时候,一群身穿乱七八糟盔甲的冒险者走进了酒馆,为首的那个壮汉来到吧台说:“给我们兄弟找四个小房间。”
“这位客人,现在我们只有三个小房间了。”旅馆老板为难的说。
壮汉一把抓住旅馆老板的衣服说:“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有四个房间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没有了?你们男爵请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侮辱我们吗?”
“不是这样的,这位客人,我们的确刚刚租出去一个小房间,要你我们给你们换一个大房间?”旅馆老板说。
“大房间?大房间多少钱?”壮汉问。
“一个……”看到壮汉的脸sè便了,旅馆老板赶紧改口说,“按照一个小房间的钱,四个银币。”
“什么?四个银币?让我们兄弟受了你的气你竟然还敢收我们四个银币?”壮汉质问道。
这是一个jīng干的男子走过来说:“默尔森,这个家伙刚才说的额是四个银币四个房间,对不对?”
“是是是,四个银币四个房间。”面对抽出的利刃旅馆老板快要哭出来了。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之后,几个冒险者就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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