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白玄等人则是端坐亭中说说笑笑,也不去管。他们一致认为古名飞经黑子茶一役之后,功力更上一层楼,对付麒麟门这等二流门派还不成问题。
吴挺探手一抓,被古名飞侧身闪过,二指切下,直中吴挺手腕。
吴挺吃痛,膝盖顶出,一招扫地腿,连环成势,继而从身旁抽出一把横刀,刀刀逼人。
“呸。不过如此。”古名飞冷笑一声。他双手集气,激射而出一道蜃都真气,脚下连环踏,与闪过真气的吴挺硬拼一掌。
古名飞暗道,这小子招式虽然不怎样,不过内力倒是不弱。
古名飞当下旋掌为拳,又与吴挺相碰。
“玄衣风飞,哼,不过如此。”吴挺道。
“功夫不怎样,口气倒挺大。今日就让你直挺挺地躺棺材板。”
“小飞就这一点不好,临阵对敌还口中不饶人。”水白玄叹道。
“这吴挺功力不止于此,我怕小飞会吃暗亏。”
“你们就放心吧,小飞虽然表面大大咧咧,要说他吃亏,我就不信了。”青衣突然说道。
水白玄转念一想,也是,自认识古名飞后,他可谓屡战屡败,不过可说是非战之罪,石中月乃是西尊楼主的第二弟子,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弟子又岂是易于之辈?而楚唯的实力已远超年轻一辈,更不能相提并论。至于黑子茶,那可是老一辈高手都要顾忌的存在。
只见古名飞哈哈一笑,使出一招沥漓,当真是气势如虹,不过,如果是古行之亲自使出怕是潇洒之极,再不济也断然不会如古名飞如此滑稽。
吴挺一声冷哼,以刀为剑,往前一刺,脚下轻轻一提。
“操。你想让飞哥断子绝孙啊。”
古名飞含怒出手,全力来攻,登时身上空门大露。
吴挺心中暗喜,闪电出手,一刹那间竟拍出三掌,二拳。
“小飞太急了。被那吴挺一击竟然全然失去章法,简直就是乱来。”风啸寒道。
“这样也好。”水白玄道,“趁早解决,省去一番麻烦事。”
果见古名飞身前五柄形状各异,古朴而华贵的剑悬在半空。
古名飞一声大笑之后,五柄剑影合而为一,力压而下。
此剑影乃是古名飞集全身内力为一体,可说是古名飞目前可以使出的最强一招。
古家门下极少在江湖走动,吴挺哪里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以横刀架在头顶,勉力支撑。
古名飞见状,心知要及早解决此人,自己毕竟刚学会这一招,如果让他硬抗下来,顺势反扑的话,自己必然受制于人。
当下他撤去内劲,递出一脚。
那吴挺只觉手臂一松,压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不由地失去平衡,往后略退半步,而,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破绽被古名飞抓住,一脚踢飞。
古名飞拍了拍手,道:“麒麟门?不过如此嘛,哈哈。”
说着便往亭里走去,麒麟门剩下的人哪里敢动,连武功最高强的吴挺都败下阵来,己方的人更不是对手了,只得任由古名飞走开。
“呦呵,麒麟门的,不是很嚣张吗?怎地这会像丧家犬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陈景航,你别太过分了!”吴挺喝道,不过听其声音就知道他已深受内伤,古名飞那一脚可是结结实实地踢中他的下月复。
只见一个健硕孔武的壮汉,来到麒麟门门人身边,道:“败军之将,还不滚。”
“小飞!”风啸寒也不管亭外的是是非非,道,“以后动手之时不可分心,更不可轻敌!”
古名飞一乍舌,心知风啸寒又要教训自己一通了。
“吴挺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不过也相差不是很多。刚刚如果有半分失误,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寒哥,小飞他也是贪玩。”
“贪玩!早晚会被玩死!”风啸寒喝道。
连青衣也是一惊,几时见过风啸寒如此声色俱厉地对他们几个说话?
“寒哥,我知道。”古名飞心知风啸寒是为自己好,而自己刚刚却是做得有欠妥当,更是不敢出言顶撞。
风啸寒见状,顿感不对,刚刚自己火气太大了,不过要他道歉的话,还真说不出口。
五年前,风啸寒初出江湖,傲气凌人,对对手更是不放在眼里,终于一次吃亏,险些丧命。他把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三天三夜,静思己过,从此以后,风啸寒对敌之时再没有一次因为对手弱而小觑对手。是以他见古名飞如此玩火,怕终有一天会引火**,重演自己当年的遭遇。
“小飞,你是我兄弟,虽说行走江湖都是提着脑袋,不过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们因为轻敌而饮恨。”风啸寒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知道。”古名飞低头道。
风啸寒刚刚语气不善,除了古名飞的家人外,风啸寒是第一个这么呵斥他的。不过风啸寒也是为他好,古名飞虽浑,但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水白玄则是对风啸寒的语气不以为然,他向来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耿耿于怀,而且他也知道风啸寒的本意是好的。
陈景航往前一踏,施礼道:“在下陈景航,未知众位可是玄衣风飞?”
“你们的名头可盖过我了。”楚唯笑道。
“阁下就是泛海林楚唯?”
“你有什么事?”风啸寒皱眉道。
眼前这个人适才趾高气扬地对麒麟门的人,现下确是这么客气,前后态度之差,令风啸寒一开始就看不上这个人。风啸寒看人,贵在真诚,而陈景航无疑已经踩进风啸寒的禁区。
“在下只是想跟众位交个朋友。”陈景航道。
“朋友?”风啸寒狐疑地看着这个人,道,“我风啸寒可交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不知道兄弟哪里得罪风兄,风兄看似很讨厌我?”陈景航不以为忤又接着道。
而一下子称呼又从朋友变成了兄弟,可谓算计颇深。
“我们走。”风啸寒霍地起身,不愿搭理此人。
众人随着风啸寒一同走出亭子,将那陈景航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