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紫月摇了摇头,道:“含光之主从司命神殿离去之后,不久后便失踪,不知去向。(凤舞文学网)便如天上流星一般,闪耀过人间便消失不见。他就是一个谜。”
一个谜!楚唯感觉心被撞了一下,水白玄不就是一个谜?
“老头,你说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紫月潇洒一下,道:“老头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意思。”
“怪老头。”楚唯对于这个老头总是保留一种态度,她总觉得这个老头隐藏着什么秘密,看似没有缘由的故事,似乎在隐喻着什么,可是她道不出来。
“天色不早了,老夫先行一步。”紫月言罢,缓缓登上他的驴子。
“眼见不实,真相是伪。是这样吗?”
“水白玄,你知道些什么?”
水白玄神色复杂地看着紫月,紫月一头白发,有一把年纪了,他怎会知道这么隐晦的故事?
“长野前辈,可否为我卜上一卦?”水白玄淡淡地道,而他的目光所凝视的方向是,古渊城!
“长野!小玄,你说他就是长野?!”楚唯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这是在太扯了,水白玄,你到底在想什么。
“老夫不是先知。”紫月摇了摇头,声音却是无尽的感慨。
“拜托了。”水白玄言辞恳切,眼中充满了渴望。
“你们可愿再听老夫一个故事?”
“老头子,你怎么那么多的故事可讲。”楚唯道。
“呵呵,老夫就是一个写书人,故事可多啦。”
“前辈请讲。”
“从前,有一个和尚,他捧着一个盛满粥的碗,却不慎摔得粉碎。而他只顾继续走,却始终没有回头。有个路人激动地问他:‘你不知道碗碎了吗?’‘知道。我听到摔碎的声音。’‘那你怎么不回头看看要怎么办?’‘它已经碎了,粥也撒了一地,我还能怎么办?既然无法挽回,那还不如大步向前。’”紫月说到此处,看着水白玄,似在询问水白玄一样。
水白玄听得仔细,半晌不说话。
楚唯道:“老头,你这是什么故事?怎么跟你一样怪?”
“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就不懂了。”紫月笑道,“他是个有慧根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楚唯听言一气,道:“哼。不懂就不懂。”
“水白玄,你明白了吗?”
“前辈,他应该回头!”水白玄郑重其事地道。
紫月愕然,竟不知如何接话。紫月以故事暗喻,要水白玄忘记过去,勇往直前,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水白玄怎么会这么说?
“他应该回头,打扫干净后再走。否则对于他人是不公平的。很,不,道,德。”
楚唯哈哈大笑:“水白玄,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紫月也呆立当场,显是未曾想水白玄想的竟是这般。不过,他旋即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叠白纸,道:“这是个不错的题材,要赶紧记下来,呵呵。”
“前辈,我已明白该怎么做。适才只是随便说说,不要见怪。”
难怪!没想到这小子竟来这么一出。紫月暗道,与上代白玄不同啊。呵呵。
“好小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好了,老夫赶路去也。你们自便。哈哈。”紫月催动驴子往前。
紫月以故事隐喻,而水白玄亦是如此。翩然离去,高人?圣人?可是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有良知的人,就应该收拾一切,不带给任何人麻烦。这就是人与所谓圣人的区别,水白玄更愿做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有良知的人。
紫月知道,他也知道水白玄,也许他说出这么一个故事,想得到的唯一解答也是如此。
水白玄收拾好心绪之后,也与楚唯一道上路。
耳边传来紫月那古朴的声音。
“司命识天机,枉自江湖行。”
楚唯与水白玄回到泛海林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虫鸣渐近,四野透着冷风,寒鸦忽地惊飞树梢,圆月笼罩了一圈昏黄光晕,偶尔飘来遮光避月的云,没有星辰的夜晚更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距离子时中秋九顶齐聚之时尚有三个时辰。
“我已派人通知古名飞你回来了。”
“哦。”水白玄心不在焉地应道。
两天前,与古名飞杯酒割袍,算是恩断义绝了吧?这样是对还是错?这个问题从未困扰过水白玄,他认为这是对古名飞最好的方式。不过,此刻,他困惑了,他本想过不再回来,可是事与愿违,终究兜兜转转之后,他还是要面对。
小飞,你会生气吗?水白玄自己也拿捏不准,该怎么对这个有趣的朋友。
“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吧。今天哪里也不用去了。”
“不行!”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以你的伤势,如果不好好修养的话,要是毒再复发那就危险了。”
“我没关系的。”
“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个样子!总是说自己没关系!”楚唯微微发怒道。
“我真的没关系。”
“好吧。总之,你今天哪里也不准去。萧寒烟与我还有一战,在那之前她绝对不会离开古渊城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水白玄惊讶地看着楚唯,显是没有想到她们两人还有这等境遇,想到楚唯的身手,那萧寒烟岂不是至少和她一个级别的?以自己目前的伤势来看,去找她,不啻于自杀。就算自己伤势尽愈,也决计不是对手。
“我先下去,不打扰你休息了。”楚唯道。
走到厢房门口时,才又想起什么一般,又道:“这府中布有明哨暗哨,不下百个,你如果认为以你如今的状况,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那算你厉害。不过如果失败了,哼哼,那就等着我虐你的兄弟古名飞吧。”
撂下这句话后,楚唯立马离开,也不管神情复杂的水白玄待要如何分辨。水白玄只得苦笑,这楚唯真是,真是刁钻百出,自己还真束手无策了。
水白玄正自坐在房中,脑中空空荡荡,越离真相,就越扑朔迷离,就越令人焦急无奈。而那种期待还不时地在心头跃动,复杂的情绪令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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