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圈,孟涟城眉眼弯弯,美艳无双。
“这么大的排场迎接我,何德何能啊,在这儿先多谢各位了。”走上去一步,她整个人也都走出了洞口的凹洼处。
萧震岳的神色不怎么好,但好在背对着众人,他们也看不见。
“月、、、孟小姐怎么会在这儿?”这里的人耳朵都好使的紧,他也无法用该有的语气与她说话。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萧盟主都能在这儿,我当然也能。不是在找慕容家的灭门凶手么?我知道他在哪儿。”大声,她丝毫没有遮掩的意图。
萧震岳满眼不赞同,但又对她无可奈何。
“恶人,你当真是那凶手一伙的?”此时人群中已有人跳出来,指着孟涟城恍若有深仇大恨一般。
看向那人,孟涟城莞尔一笑,“没错,他已经被我送走了。”
“你、、、、”
人群立即吵嚷起来,对戒尘的警戒惧怕都演变成了对孟涟城的缀恨大骂。
秦中元满目孺子不可教,这女人的脑子,真是没救了。
“孟姑娘,此话可当真?”萧震岳站在这儿,他能听到山洞深处有很轻的呼吸之声,想来那戒尘就在里面。
“当然,萧盟主在怀疑我?虽然我恶人的名声背了很久,但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说一不二。”直视萧震岳,眼里的坚定让他没办法再说什么。
“盟主,无需再多说了。恶人与那凶手是一伙的,咱们抓住她。”已开始有人在叫嚣。
萧震岳自是不能答应,但此时该如何,他的确得想想。
“抓住我?那也得看你们的本事。人多就一定能抓住我?各位未免太过自信了?”孟涟城回话,将嚣张进行到底,睥睨所有人。
“恶人,纳命来。”一声大吼,下一刻三个人同时奔来,迅疾如风。
孟涟城直接绕过萧震岳冲出去,眨眼间与那三人战成一团,劲风吹袭,四圈的人皆后退出去几米,将这战圈让给他们。
速度极快,便是有武功的人也有大部分看不清,也仅仅两三招之内,三个人尽数被踹了出去。砰砰砰摔在地上,那战圈当中,孟涟城独站当中。
众人大惊,那边秦中元牙根紧咬,盯着孟涟城想要与她说话,但奈何她此时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用眼神挑衅所有人,根本不看他。
“恶人,你不用得意,来吃爷爷一刀。”又有一人跳出来,大刀虎虎生风,划破空气的声音吹得耳朵发痒。
两个人交手,劲风更甚,秦中元站在十几米外仍旧觉得站不住,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唔。”一声闷哼,下一刻,那个提刀大汉被震出来,一坐到地上,骨头发出巨大的响声,让人听到都觉得很疼。
“哼,你是我爷爷?做我爷爷,你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眸光如刀,孟涟城轻松的收回脚,裙摆飞扬,那一刹很美。
秦中元深吸口气,不眨眼的盯着孟涟城。
终于,她抬眼看过来,与他四目相对时,她眸子一闪,似说了什么话。
秦中元则蹙眉,盯着她满目反对,然而孟涟城却是转过了头,不再理会他。
暗骂了一声,秦中元气急败坏,这个女人要他将山洞里的戒尘带走!
“诸位,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先不要动武伤了和气。”萧震岳趁机走出来,与孟涟城站在一起。
然而,此时此刻萧震岳再说什么都已经压制不住了,众多人已走出来,集结一起要与孟涟城一战。
“萧盟主还是让开比较好,伤了别人无所谓,伤了你,我可真会内疚。”转头看着萧震岳,孟涟城的话语没什么诚意,这个时候,她想和他撇清关系。
“不要任性。”压低了声音,萧震岳看着她,真的希望她停手。
孟涟城不再理会,看向那已经朝着她走过来的十几个人,立时笑起来,“各位英雄好汉,这是要打算联手对付我了。”
“对你这恶人来说,百人联手也不为过。”他们倒是很会找借口,听起来也颇像那么回事儿。
那边铁云啸冷叱一声,对于这帮人他完全看不惯,一群找死的货色。
秦中元深呼吸,这场面可不是他想看见的,撕破脸是最下策。
“别跟她废话,兄弟们,上。”十几个人一同出动,上下左右集体围攻孟涟城,不留缝隙给她逃跑,各自发动十分的力量,一点余地也不留。
然而,便是他们动用全力,也未必敌得过孟涟城。
人影翻飞,辗转腾挪,萧震岳皆是被逼退了出来,那边武功低微的人已经窜到了人群后,实在抵不住这刚强的劲力。
蓦地,那边一直静默不语独站一处的少林寺十八罗汉露出诧异之色,下一秒一声巨响于战圈中打响,人影乱飞,恍若被飓风席卷,尽数被甩出来十米开外。
那当中,孟涟城单膝跪地正缓缓收回右手,神色自如,她没丝毫损伤。
“上桩功。”十八罗汉中有一人开口,黄色的僧袍覆在那结实的身体上,爆发出其他人不及的气势。
人群发出讶异之声,上桩功是少林寺的绝学,这恶人怎么会?也怪不得威力如此大,天下武功出少林,那里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学。
“女施主,你是如何学会上桩功的?”十八罗汉走出来,这个时候,他们也无法视而不见了。
站起身,拍拍手,孟涟城弯起唇角看过去,“别说上桩功,你们少林寺更多的绝学我都会。”
“吹牛。”人群里立即有人发声看不起。
“那不如这位来领教领教,少林寺大力金刚掌的滋味儿。”看过去,便是那人躲在人群中,孟涟城也一眼找到了他。
那人立即蔫了,这边十八罗汉却是谨慎了起来。
“少林寺绝学从不外传,更何况施主还是个女人,更不可能修习。”所有少林绝学皆以少林寺独门内力为基础,这内力只有男人能修习,女人体质为阴,是修习不了的。
“是么?我曾闯过几位的铜人阵,难不成那个时候诸位都没发现我是个女人?我还以为,诸位是知道的。”笑起来,她的嚣张那么显而易见。
十八罗汉变色,他们虽是出家人,但与普通的出家人可不一样,也不会整日念叨慈悲为怀,他们整日离不开习武,最看重的也是武学。
十八罗汉走出来,那脚步便与其他人不一样,沉稳且谨慎。
一个一个,慢慢的将中间的孟涟城围住。
萧震岳更焦急了,若是十八罗汉出手,孟涟城可就真的无法全身而退了。
“诸位师父,这孟涟城不会逃走,不如交由老夫来看押,逼问她凶手何在。此时那凶手想必未跑远,咱们也能尽快的抓住他,为慕容家讨回公道。”走过来,萧震岳的焦急显而易见,他现在已无心思掩藏表情。
“萧盟主说的对,抓住真正的杀人凶手才是大事。”一直不说话的白术开口,看不见不代表他不知道事情的进展。
“也对,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又何苦与一个孩子计较。”松雾门葛道人也扬声道。
“葛道人是有所不知,这女人可不是个孩子,她恶事做尽,今日是她应得的。”有人不同意,这人是百花谷的,与孟涟城有仇怨。
葛道人依旧笑着摇头,道骨仙风,喊打喊杀不是他的风格。
“是啊,我做尽恶事,所有事情在大家眼里都是恶事,我也承认,都是我做的。不过那又怎样?这江湖便是强者为王的天下,不服我?那就打倒我!”孟涟城笑道,那好听又嚣张的声音灌进每个人的耳朵。
几人无奈又生气,秦中元最为甚。虽他觉得这种冲劲儿就是孟涟城独有的,但用多了那就是蠢笨。
“阿弥陀佛,若是施主说出你这一身武功师承于谁,又同意随我们回少林寺散尽这一身功夫,那么小僧们保你今日平安。”十八罗汉一人开口,看她成为众矢之的,怎的也有几分不忍,毕竟是个女子。
看过去,孟涟城眉目弯弯,阳光下,那脸儿娇俏明艳,精致的桃花眸恍若被水浸过,波光流转。
“小师傅长得还挺俊,若你同意散尽一身功夫从此后做我的仆从,那我今日就不打了,从此后也不做坏事儿了。”刻意挑逗,虽是羞辱,却是逗红了那小师傅的脸。
“诸位高僧,你们还要继续与这恶人废话么?她不知悔改,死亦应得。”此时此刻,百花谷跳的最厉害。
“人人都要我死,但不随众愿,我命硬的很。”步子划开,劲力游走,那地面的野草都低了头。
一见如此,十八罗汉立即摆势,四周的人后退,这一场战斗必定劲爆。
萧震岳还想阻拦,但此时箭在弦上他又怎能拦得住。那边萧九上前将他拽退几步,同时低声道:“盟主,没办法了,在最后来得及的一刻喊停吧,无论如何,能保住小姐一条命。”意思便是,从此成为废人也有可能。
萧震岳深吸气稳定心神,盯紧了战圈中的人儿,却不知该如何。
秦中元隐在袖子里的手捏紧,他不懂武功,但这次绝对与刚刚不同,他瞧着孟涟城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这十八个秃驴会赢?”没办法,只能问身边的铁云啸。
铁云啸同样神色紧敛,听到秦中元的话点了点头,“上一次,她侥幸逃月兑,但仍旧丢掉半条命,休养了半年才缓过来。”
一听这话,秦中元的心里咯噔一声,他还从未如此急躁过,但此时此刻,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他想安稳的站住都是个难事儿。
那边,摆势之后的十九个人足足不动了有一分钟,下一刻,或许是伴随着远处猛然响起的鸟鸣声,这处忽的动手。
这一场打斗,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便是身在江湖多年见过无数打斗的人也没见过。那年纪轻轻的孟涟城拥有如此雄浑的内力精妙的武功让人诧异又敬佩,怕是所有人穷极一生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而少林寺十八罗汉的铜人阵也绝对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活人阵,再加上少林寺的上品绝学,简直挑不出一丝缺点。
所有人都被那交手之中的劲力逼退,不由自主的,双脚却在向后挪。
不懂武功的秦中元尤为甚,但不时的有属于孟涟城的掌风劲力飞过来,对于他来说如鱼得水,倒是隔几秒就能缓过来一下。
趁此时机,他指挥从山洞口返回来保护他的秦超进入山洞中带走戒尘,也算完成了刚刚孟涟城对他的眼神求助。
他虽是不想帮忙,但也仅仅是嘴上会说,他还是会帮她的。不凭别的,就凭她是他的欠债者。
“唔。”那缭乱的战圈中响起一声痛呼,不用分析也知是谁,因为那里面仅有一个女人。
人影翻腾,草屑飞舞,那劲力鼓动起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大部分人开始不适气血翻腾,没办法退到远处缓解。
然而近处还有几人站的稳稳,萧震岳急的额头都是汗,盯紧了战圈脸色也有些发白。
葛道人则满目惊异,惊异于那独战十八罗汉的女孩子。
白术只能听音,但此时真的什么都听不出来,太乱了。
铁云啸一手挡在秦中元面前,一边抵住呼啸的劲风紧盯战圈当中,凭他的功力他也只能看得到在外围迅速挪移的十八罗汉,根本见不到孟涟城的影子。
大约过去很久,但似乎也只是一瞬间,呼啸的劲风忽的停下了,飞天的草屑旋旋落地,那战圈中的人也终于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十八罗汉,本是十八个人,但现在仅有六个仍旧站着,其余十二个,均躺在地上。
而那个独战十八人的孟涟城,也同样与那十二个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唇上,衣襟上皆是血。
整个密林中有几分钟都是安静的,看着那当中,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萧震岳的脸煞白,呼吸也有几分不平稳,双眸闪的厉害,此时此刻,他只能看得到他女儿,也似乎透过他女儿又看到了那个决绝的女子。
蓦地,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杀了她。”
发愣的秦中元身边,铁云啸忽的冲出去,一掌将一提刀跳出来的人按在地上。那人肩骨发出一声断裂的声响,接下来便是他的嘶号。
秦中元忽的举步朝着孟涟城奔过去,步伐很大,华袍摇摆气势如虹。
跨过倒地不起的和尚,蹲在孟涟城身边。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瞬间让他心凉,因为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那一刻,他不知他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孟涟城?”叫了一声,她没什么反应。迟疑下,他抬手去拽她的手,拖动了她的身体,下一刻不得了,她忽然抽搐了下,之后开始大口呕血。
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擦,炙热的血喷了他满手都是,又有些慌张的抓起袍子去擦,但好似怎么擦都擦不净。他也不是没见过受伤流血的人,但他觉得,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
“月亮。”旁边,萧震岳几步奔过来,弯身抬手在孟涟城的身上几处点了几下,她呕血的情况瞬间好转。
抬眼看向萧震岳,秦中元的眼底升起无数厌恶,那厌恶毫无遮掩,不管生理心理皆是厌恶。
“萧盟主无需插手,交给我就行了。”推开萧震岳的手,秦中元将孟涟城抱起来,那边长鹤山庄的护卫皆冲了过来。壮硕如山的秦超站在秦中元身侧,如同最坚实的堡垒。
“秦公子,还请你交出恶人孟涟城,她与慕容家的凶手是一伙的。”从远处汇聚过来的人看到秦中元抱起孟涟城赶紧阻拦。
秦中元看过去,漆黑的眸子凉薄一片,“我看今儿谁敢拦我的路?我长鹤山庄虽不是王法,但在这江湖,我就是王法。要谁家破人亡,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谁若想做先驱,报上名来,我保证马上要他全家尸首分离。”
没有武功,无法催动声音,但他的话绝对清楚的灌进任何一个人的耳朵。
有惊讶的,有胆怯的,有不知真假的,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敢再出声。
抱着孟涟城,秦中元大步离开,秦超护在身边,任何人窥探不得秦中元离开的身影。
直至他们全部离开,这密林之中好似才缓过神。
葛道人在所有倒地的罗汉身上查看一遍,而后又是一阵唏嘘叹气,“果然是少林寺的绝学,大力金刚掌,推山掌,上桩功,竹叶手,无相劫指,金针指。还有、、、这是分筋错骨缠龙手!”又是一声惊疑,这、、、这分明是四十年前陨落的公孙家的绝学。
因着葛道人的一声分筋错骨缠龙手,密林再次热闹起来。江湖中的老人自然知道这门武功的出处,议论纷纷,惊疑不定。
那边萧震岳望着秦中元离开的地方诸多叹息,神色有几分忧伤,又是诸多无奈与心痛。
江波城萧府,偌大的萧府又热闹了起来。不止因为抓捕慕容家灭门凶手的所有江湖志士又汇聚到了这里,也因为严重受伤昏迷不醒的恶人孟涟城也住了进来;还有富可敌国的长鹤山庄大部队,上千的人于一夜之间进入萧府,整个萧府现在恍似被侵占了一般。
秦中元本是想带着孟涟城回长鹤山庄的,但路途实在太远,在马车上颠簸她又开始吐血。萧震岳葛道人以及神医世家白术亲诊说她不宜颠簸,他这才松口来了距离最近的江波城。
然而,他们进入了萧府,那些在钟山的人也都来了。又因着少林寺折损了十二位罗汉僧人,智云方丈也于夜晚之时到达,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些失控了。
虽是有秦中元保驾护航,但仍旧控制不了那些人在萧震岳面前的声讨。刚开始大部分人都声言应当杀了那恶人,也是为了少林寺的罗汉僧人报仇。
然而,智云方丈却直言一切是定数,若十八罗汉不执意与孟涟城一战,他们也不会丧命。再言,孟涟城现在生死未卜,能否活过来都是未知,方丈不会要求孟涟城怎样。
再加之有秦中元在,似乎杀了孟涟城有些不太可能。
谁想到之后又有了新的浪潮,不知是谁发起,但这浪潮几乎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那就是废了恶人孟涟城的武功,要她从此以后做不得任何坏事。
听到这个消息,秦中元给出的就是一声冷叱,“都以为自己的多干净呢。赶紧联系秦肃,要他把这些小丑做过的所有丑事都给我送过来,再不闭嘴,我就让他们都身败名裂,谁也跑不了。”
秦超站在一旁低声应和,“是。公子,白家的神医已经到了,白公子派人来问,是否可以要他们过来给孟女侠治伤了?”他们独占了萧府的半个府邸,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谁也进不来。诸多人对他们有怨言,但公子一意孤行,他们也没得办法。
眸子闪了闪,一听说白术,秦中元的心里多多少少升腾起那么一股莫名的厌恶来。他也不知为什么,毕竟以前可是没有,因为他谁也不在意。便是江湖上都把他与白术铁云啸之类的列为齐名,但他从未正视过他们。
“那些名医都没办法?”说的是他们庄里的大夫,个个名声也都大得很,但孟涟城至今昏迷,始终未有清醒的迹象。
秦超摇摇头,“若是说治疗内伤,还是白家的神医比较精通,毕竟白家已有百年历史了。”
“一群废物。”骂了一句,但也抵不了什么事儿,最后也只得松口,“让他们来吧。”
“是。”秦超暗暗摇头叹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都糊涂了。以前公子做任何事都意图明确,没有巨大的回报他是不会做的。但现在,秦超没看到任何应该有的回报,反倒会得罪很多人,他真是糊涂了。
坐在椅子上,秦中元眸色幽深,不眨眼的盯着卧房的方向,那挡在门口的一面屏风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却好似也能瞧得见里面。一张床上有一个昏迷的女人,呼吸时有时无,吊着别人的心难以安生。
白家的神医到了,五个中年男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一同来的还有白术,以及今日与这几位神医一同抵达的白芷,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
站起身,看着那几位神医走进来,秦中元的视线带着审视。这几个其貌不扬的人本事会有那么大?没看到成果,他不信。
“秦公子。”白芷和白术走进来,白术看不见,白芷先出声了。
“白公子,有劳你了。”没理会白芷,看着白术那淡若清风的模样,他总是有那么几分不顺眼。
白术直视前方,听声音他能听得到秦中元的方位,却是没向他的方向转头,只是点了点头。
白芷咽了咽口水,“孟涟城在哪儿啊?这个时候,给她治伤比较重要。”
秦超伸出手臂指引方向,“几位请。”
白芷先一步的走在最前,后面五位神医随着走了进去。
大厅里仅剩秦中元白术,还有那脚站在门外头却探进来的小男孩儿。
上下审视那个小男孩儿一番,“你是谁?”
小男孩儿眨眨眼,有几分羞赧,“我是萧宇。”
秦中元微微蹙眉,再次审视了他一番,那枯黄的小头发,看得出身体不太好。萧宇、、、“你是盟主的公子?”
萧宇点点头,“是。”
恍然,这是孟涟城同父异母的弟弟。
“进来吧。”看他那羞涩的小样儿,还真和孟涟城没一个地方相似的。
萧宇如同猫儿似的,跨过门槛进来,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谁。
径直的走回原来的椅子坐下,也不管站在那边儿的白术,亦是不管踌躇不知该不该进那卧室的萧宇。
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萧宇迈着迟疑的步伐慢慢接近秦中元,“秦公子,我姐、、、孟女侠会没事吧?”
掀起眼皮,秦中元无表情的打量,使得萧宇有些心惊。
“不知道,白公子不是带来神医了么?问白公子吧。”扫了一眼恍若遗世独立般的白术,愈发觉得不顺眼。
萧宇看了看白术,其实他跟白术也不熟,刚刚只是趁着看着他的丫鬟不注意跟着跑来的。
白术好似并没有听见秦中元说的话,一双眸子如水般清透,直视前方,看不见任何事物,却能将一切都听见耳朵里。
半晌,白芷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尤其是看见秦中元的时候,灵动的大眼睛更有几分胆怯。
“哥,你不用担心,孟涟城会没事的。”走到白术身边,白芷瞄了一眼那边正瞅着她的秦中元,之后小声道。
“嗯。”回应了一声,白术依旧淡如清风。
“哥,你也别再担心那些人了,都是一群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平时不敢惹孟涟城,这下子她倒下了,他们就恨不得她永远不起来。”白芷也气愤,但又有什么办法?嘴长在别人身上不是。
萧宇眨着眼睛听着,白芷说的话他都明白,表情有几分黯淡,在他眼里,他姐姐是最好的。
嘴角动了动,白芷最后还是决定说,“哥,我刚刚冒出一个想法儿来,我觉得能救孟涟城。我说的不是她的伤,是让那些人闭嘴不再找她麻烦的方法。”
白术的眉峰动了动,那边秦中元的眼色也认真了起来,萧宇更是拉长了耳朵。
白芷抿抿嘴,然后道:“哥,你娶孟涟城吧!”
“什么?”白术一诧,这是什么法子?
秦中元立时拧眉,俊美的脸亦是有几分扭曲。
白芷变得有些兴奋,连连道来,“是这样的,你想,这江湖上欠咱们白家人情的数不胜数。你若是娶了孟涟城,那她就是白夫人,看咱们白家的面子,得有一大半儿的人不会再掺合这件事。少了一大半儿的人,这事儿就好办了,萧盟主再从中暗暗施压,就小事化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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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醯故侨险娣治隽艘幌掳总扑?裕?馄渲械览淼故呛苊魅贰?p>
秦中元则眉头拧成一团,白术娶孟涟城?太荒唐了!孟涟城怎么能嫁给白术?她欠他的债还没还呢,现在她是他的人。
“她不知何时会醒过来,怎能这样草率?若是在她昏迷中就将事情敲定,待得她醒来,会怪我的。”白术虽是觉得这方法很不错,但他比较在意孟涟城的想法。
白芷恨铁不成钢,“这是为了救她啊,她不会生气的。若是到时她觉得不成,那等风波过去了,你休了她就行了。”
秦中元冷哼一声,对这兄妹俩厌烦透顶。
萧宇也有点郁闷,说的什么话,休了姐姐?
“这个、、、”白术还是有些迟疑,这种事情他想等孟涟城亲口答应,他若是不经过她同意就这样做,总觉得不太合适。
“哥,你总是这样。反正将来你也得娶她啊,只是提前了嘛。再说孟涟城没清醒不能亲口答应,那请萧盟主做主不就行了。本来婚姻之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你说对不对?”白芷继续劝道,她这个哥哥哪儿都好,就是太尊重别人了,看的她郁闷的难受。
白术不语思虑,这方法确实行得通,能够尽快的解决当下的问题。
秦中元冷眼看着那兄妹俩,愈发的心气儿不顺。娶孟涟城?他白术凭什么娶她?凭什么?
白家了不起?他长鹤山庄更了不起。解决眼下的这些事情他能很轻松的办到,凭什么一切就得以白术娶孟涟城为终结?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