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萧勇说她不过,一拳招呼过来,谢玉脚下一晃,闪身而去,那一拳就冲着她身后刚出轿的谢承武而去。
“砰”的一声,原来谢承武也猫腰闪了一下,他这一拳狠狠砸在实木的轿子边沿,顿时擦破些鲜血出来。
“混账,还不给小爷上,”萧勇龇牙咧嘴的收回拳头,气急败坏的冲着那一帮随从大吼的一声,后者一拥而上,将姐弟俩困在中间。
楼上的苏文生面色一变,就要飞身下去,却被旁边的四皇子一把拉住,“急什么,那丫头还能让自己吃了亏?”
“这,双拳难敌四手,她到底是个姑娘家,鞭子也没拿。”苏文生方才一眼,已经扫见她腰间没了平日不离身的长鞭,急急一说,他身旁的四皇子却是抓着他不放,“别急,再看看。”
街道之上,谢玉两人被团团围在中间,一个随从已经挥拳扑了上去,谢玉身子一闪,冲着他脸颊就是重重一拳斜上去,一脚踢上后面扑上来的一个人,冲着谢承武挤挤眼,谢承武连忙从人群空当冲了出去。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统统有赏。”萧勇在人群外面一阵叫嚣,看到从人群里冲出来的谢承武,以为他要逃回家搬救兵,勾起一个恶狠狠地笑意,就挥着拳头朝他挥了过去。
而这边,众人听见自家主子吩咐,更是不再迟疑,挥着拳头就朝着谢玉招呼而去。
谢玉飞身而起,一脚踢歪一个扑过来的人头,又转身一个漂亮的连环踢,将身后三人统统撂倒,唇角弯起一抹张扬的笑意,她好歹是跆拳道黑带,对付这么几个中看不中用的,还不是绰绰有余。
剩下的五六人对视一眼,齐齐扑了过来,她不假思索,又是飞身一跃,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横踢,嗵嗵嗵接连几声闷响,随从们被再一次踢飞在地。
而街角,萧勇已经被谢承武压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揍成了猪头,谢玉满意的点点头,冲着两个轿夫使了个眼色,两个轿夫连轿子也不要,一个搀扶着另一个刚才被打的,快速的离开了人群。
谢玉冲着地上两三个又想站起身来的一人补了一脚,朝着谢承武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谢承武住了手,奔了过来,牵上她的手,两个人不再恋战,飞快的跑远。
“啧啧,这身手还用你帮忙?”四皇子放开拉着苏文生的手腕,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姐弟俩跑远的身影,戏谑道:“你猜,他们俩这个干嘛去了?”
“不知道。”苏文生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闷闷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心下那股奇怪的失落感更甚。
这边,谢玉拉着谢承武一路小跑,来到了刑部大门外,拿了架着的鸣冤棒就一下一下砰砰砰敲了起来。
震天的响声差点将大堂上打盹的坐堂大人惊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不过片刻,就自院子走出两个佩刀的侍卫:“干什么,干什么呢?”
那两个原本在院子里掷骰子的侍卫被扰了好事,一脸烦躁的出了门,看见她们两人,顿时换了一张脸,连连赔笑:“原来是谢大小姐,请进,请进。”
谢玉带着谢承武一脸怒气冲冲的进了公堂,那坐堂的大人一看是将军府的小祖宗,立马从椅子上走下来,满脸带笑:“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大小姐,这鸣冤鼓都敲上了。”
“拿纸笔,我要状告丞相府的小少爷萧勇,当街行凶,欲害我们姐弟性命。”谢玉气势十足的喊了一句,刚捧上纸笔的长胡子师爷吓的脚底一软,妈呀,这真是女祖宗碰上男祖宗,哪个都不让人省心。
谢玉一把拿过纸笔,愣了一下,将东西塞到一旁的谢承武手里,“来,将今日的事情一字一句写清楚。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要漏掉。”
“哦。”小正太小武刚刚狠狠出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亮晶晶的汗滴,乖乖应了一声,爬到椅子上像模像样的写起了状纸。
“谢小姐,你消消气,消消气,这有什么事咱和萧少爷好好说道说道就行了,哪里需要闹得这么严重。”坐堂大人一脸苦闷,一边拿袖子擦着汗,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丞相府传那个小魔王呀,偏偏眼前这尊小祖宗也招惹不起,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两尊小神。
“不行,那小子欺人太甚,怎能善罢甘休。”谢玉义正言辞,冲着坐堂大人道:“大人若是做不了主,就请将这一纸诉状上达天听,我相信皇上会还我们姐弟一个公道。”
“哎。”那大人满脸无奈应了一声,谢承武已经将状纸写好,递了过来,谢玉拿起来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递了过去。
临走,又回头嘱咐:“大人可不要将这状纸送到丞相府去了,要不然,我非拆了这刑部大堂不可。”
“哎,哎。”大人在后面连连应声,一旁的师爷探头过来看了一眼状纸,低叹道:“京城第一悍女,可真是名不虚传。”
这将军府和丞相府这眼看着怕真是要对上了。
“阿姐,咱们明日真的要上朝面圣吗?”出了刑部大门,谢承武仰头,满脸崇拜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姐,疑惑的问了一句。
“当然,你怕不怕?”
“不怕,有阿姐和爹爹,武儿什么都不怕。”小武同学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小脸上满是坚定。
“很好。”谢玉赞了他一眼,想起那看着清秀的毛笔字,又加了一句,“小武的字写的真好。”相比之下,自己那狗爬的毛笔字怕是终身无出头之日了。
“等姐姐嫁给了世子爷,肯定写的比我还好。”小武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
“啥,和嫁人有什么关系?”谢玉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世子爷是国子监教习书法的夫子啊,一手好字连皇上都嘉奖过呢。”小武歪着头,宛若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自家阿姐怎么对未来姐夫一点都不关心。
谢玉呆愣了几秒,扑哧一笑。
原来那个病世子是个教书匠,难怪那一日靠近时感觉他身上有清淡的文墨香。自己还以为他没有工作呢,果真这有些事和脑海里原主的前生不太一样呢?
这样想着,她倒是对日后的生活多了点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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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