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已经睁着一双大眼,一脸意外的看向了小七“你不会说话么?”似乎从昨天见面开始这丫头就一声也没吭过。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小七听了这话又是朝她笑了笑,不过这次带了个点头的动作。
自己心里的猜测成真,谢玉一时间有些哑然,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两人颇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架势。
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丫头哪里和一般人不一样,这会反应过来是因为这人看着有十五六岁,可单纯的感觉和二房的允清丫头有点像。难道她从小和小龙女一样生活在古墓里?
她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唏嘘,站起身子扭头看向了旁边江溯流的师傅动了动唇却似乎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小七从小远离尘世,性子单纯,很好相处。若是被溯流收了房,也不会影响你世子妃地位的。”连城看着她,语气里有劝说之意。
不过是收个妾室而已,在这里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么?溯流是个看着温和其实执拗的,他也只好从这丫头这里找个突破口了。
“……”
谢玉觉得他脸上的刀疤突然又狰狞起来了。为毛一个两个都想着给江溯流纳妾,皇上太后是这样,老王妃和荣阳公主是这样,突然回来的师傅也是这样?
“小七这么单纯,师傅让她给溯流做妾不是委屈她了么?再者,不知道师傅有没有问过小七,也许在她的心里并没有这个意思呢?”念及他是江溯流的师傅,这个问题老回避这也不是事,她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和他好好的将这一章给揭过去。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他们的师傅,常言又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替他们决定了这件事有何不可?”
连城面色严肃了些,略带审视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威势,青霜讪讪的低下了头,她对这个前宫主有些本能的恐惧。
一旁的春芽绿柳急了,毕竟在她们心中男子三妻四妾极为平常。大户人家的管家和账房先生有时候都好几房小妾呢?
世子爷可是未来的平西王爷,别说小妾,侧王妃最少也得两三个吧。小姐独宠了这么些日子,先是打发了小妾,又在宫里拒绝了太后赐下的安柔芳,这桩桩件件原本让她们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眼下世子爷又站了起来,家世学识相貌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如何能让小姐一直这么执拗下去?春芽已经伸手拉了拉谢玉的衣袖,试图劝说自家小姐退一步海阔天空。
“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这要结婚的又不是双方父母,如何就能完全按照他们的想法将两个也许以前就不沾边的人生生凑在一起?结婚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如果不是真心相爱,勉强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又何必生生将两个人的一生都搭进去?这不是太可笑了么?”谢玉语调里有些忿忿,说话又急,难免显得强硬了许多。
青霜和春芽绿柳都是有些震惊忧心的看着她。院子里的侍卫有些看过来的又默默低下了头去,这一个是主子的媳妇,一个是主子的师傅,还真没他们什么事。
连城审视的看着她良久,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下,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院子。
谢玉眼看着他沉默的回了院子,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院子里诸人因为她刚才理直气壮一番话都显得十分沉默。
那些侍卫麻溜的将土地翻好了以后,一脸无忧的小七已经将那些草药移了进去。
谢玉蹲在旁边打量了她许久,发现她种下草药时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虔诚。
尤其让她觉得奇怪的事,刚才师傅不是说碰上那个小红果会沉睡么?为毛小七就可以例外?
她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偏偏对方是个哑巴,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等小七终于将那些草药一一种下,得了清闲,她已经起身跟了过去,一脸笑着商量:“我也想学些医药知识,要不你教我吧,我拜你为师怎么样?”
小七抬头,似乎是想了一会,指着自个的嘴为难的摇了摇头。
“哦。”谢玉反应过来她是告诉自己她不会说话,灵机一动,又出声问道:“那你识字么?咱们可以写字交流的。”
小七又是笑,又是摇头,谢玉无比懊丧。
身边一个小侍卫凑了过来,弱弱的说了一句:“世子妃,这小七姑娘是主子的师妹。”
谢玉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略眼熟和自个一般大的一个小侍卫,驴脾气一上来,冲着来人就是一声吼:“我乐意,要你管!”
小侍卫默默的缩到了一边继续当他的小白杨,心里却一阵委屈。这世子妃平日看着很好相处,为毛就突然爆发了?他这不是提醒一下,不要乱了辈分么?
谢玉冲他吼完,又冲着有点被吓到的小七温柔的一笑,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看她,突然灵机一动。
这既然小七不识字,她可以教她识字啊,等她们两人都识字了不是就可以拜师了么?
反正她打定了主意要拜下这么一个好师傅,以后江溯流就是她师叔。师叔师侄什么的最有爱了,她陷入了无限yy之中。
回过神后冲着小七手脚比划了一下,看着这丫头似乎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才心情无限好的带着春芽绿柳和小七去街上溜达溜达。
眼下养颜堂又躲过一劫,以后的生意应该会蒸蒸日上才对。第一次开店的位置是小四叔帮她选的,现在人家将所有权责移交给了自己,自然事事也得亲力亲为,这分店的位置还得早早敲定才好。
逍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咯。她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几人已经走到了府门口,却是断断续续听到一阵哭喊声。
“我可怜的女儿呀,你们王府草菅人命害我女儿性命,可让我怎么活呀,二公子你好歹和柔芳夫妻一场,如何就见死不救啊……”府门口,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一只手拉着江静流浅紫色的衣角,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嘶喊着。
被她扯的死死的江静流怒火丛生,一脸嫌恶的伸聊踢她,那女人被狠踹了一下,身子一歪又眼疾手快的扯了上去,边哭边喊:“平西王府草菅人命,二公子你这是要杀了我么?好歹柔芳叫我一声姨娘,她死了我心疼啊……”
谢玉几人站在府门口,这才听明白,感情这人是安柔芳的娘,那就应该是安伯侯府的小妾了,这样拉着江静流,还真是……
谢玉叹了一声,想着这样的糟心事还是避而远之的好,已经拉了左右的春芽和小七就要往府里走。
“大嫂!”身后的江静流余光瞧见她,已经飞快的转过身唤了她一声。
谢玉加快了脚步,却不料身后原本扒着江静流的女人已经飞快的跑了进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你这个心思狠毒的女人,就是你逼死了我们家柔芳,你还我们柔芳一条命来。”
谢玉几人猝不及防,被她扯的一个踉跄,刚一转头,那女人已经抬起一只手就做势要揪上她的头发,春芽绿柳连忙凑上前帮忙,院门里已经闪出了两道鹅黄色的身影也不曾拔剑只是上前企图将她给拉开。
一时间众人乱做了一团,谢玉想伸展拳脚将她甩开都没办法,一边心里月复谤那个无良的江静流,一边从她的手里将自己的头发给拔出来。
那女人被众人撕扯的发了狠,突然纵身朝谢玉直愣愣的要扑过去,站在谢玉身后原本有点无措的小七突然从手里撒出了一把药粉。
药粉扑了那女人一整脸,她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放开了谢玉,满地打起滚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谢玉突然觉得自己一张脸痒痒的十分难受,就要伸手去挠,身边的小七已经拽了她一下给她手里塞了一个小药丸。
谢玉看了她一眼,已经将药丸放进了嘴里,药丸并不苦,反而带着一阵清淡的香味。并且,效果十分立竿见影,谢玉脸上的痒意慢慢退了去。
“大嫂,你怎么害人,她好歹是柔芳的姨娘。”等她刚好整理了衣服,江静流已经进了院子指控起来。
“……”
谢玉眼看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就是一通指责:“你这人讲不讲道理,眼拙啊,我什么时候害人了?”
“哼,大嫂没害人这人现在满地打滚。”江溯流瞥了地上伸手挠自己的女人一眼,突然变了语气,十分无奈的劝说道:“柔芳现在已经去了,你还要怎么样?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以后莫要这样伤及无辜了。”
“你有病啊?”谢玉觉得这人简直无法理喻。
“我知道你有怨气,生气我收了柔芳,我……”江静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话越发离谱起来。
谢玉一脸怒火,春芽绿柳急得眼睛都红了,院中王府的护卫们顿时面面相觑。
这世子妃和二公子莫非是有些什么事么?最近这府里未免也太乱了些。
“玉儿,我……”江静流似乎演上了瘾,突然连称呼都换了。
谢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跃起,朝着他胸口狠狠就是一脚,江静流演的正入神,又不曾想她会突然出手,一时间被踢了个正着,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啊,你们还我柔芳命来……”地上原本打滚的女人听见这么几句话,顿时都顾不得身上奇痒难耐,扑过来就是一把抱住了谢玉刚刚落地的一只脚。
谢玉恼意丛生,皱着眉一脚将她踢开,冲着一旁的初冬冷冷道:“塞了嘴巴,给我丢到府外面去。”
“是。”初冬原本也是一阵又气又恼,此刻看见她真的发了火,已经利落的抽了她腰间的帕子塞进了嘴巴里,和一旁的初五各扣了她一只手腕将她往府外拖去。
那女人蹬着腿脚被拖了出去,耳根子清净的谢玉这才收回视线冷冷的看向了对面的江静流。
江静流目光落在她刚才踢了自己的那个脚上,看着那小巧的绣花鞋竟是一阵心神荡漾。
这几日红儿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每次房事过后巨大的空虚感要将他逼疯,不知道这前凸后翘的丫头真到了自个身下是不是还是这样生机勃勃的泼辣?
那一双小脚若是月兑了鞋袜想必定然也是十分白女敕可爱,他的眼底渐渐涌上了一重贪婪欲火,眸色深沉的看着谢玉:“是我一时着急了,我……”
“你还说!我让你再满嘴喷粪!”谢玉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已经气得止不住连着跺了一下脚,冲着左右的空气喊了一声:“都给我出来,把这张嘴给我封了!”
身后一阵风动树摇,眨眼间她身后已经齐刷刷出来了几十人,早已经同她一样气的一众侍卫已经朝他飞身过去,江静流往后连纵了两下,身前也是齐刷刷出现了一队人影。
“玉儿何必恼羞成怒,最多这些话我以后不在人前说了就是。”江静流退到了安全范围,看着谢玉被他气得一阵跳脚,突然十分心情好的够了勾唇角,这丫头会为自己动怒,总有一天,他要让她离不开自己才好。
“无耻小人。”谢玉被他彻底激怒了,突然从身边一个侍卫腰间就拔了佩剑朝他而去。
“住手。”身后突然是一道苍老而怒气十足的声音,老王妃被几个丫鬟搀了过来。
“我说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府里就舞刀弄剑的?还有没有一点女子的贤良淑德?”老王妃一脸黑云,眉头皱的紧紧地,拄着拐杖敲在地上梆梆响。
她原本是听了下人说安柔芳的姨娘来府门口寻事一时出来看看,想着好歹好好打发了她不让外面人瞧热闹,谁知这一出来就看到谢玉怒气冲冲的提剑冲向江静流,哪里还忍得住怒气。
“给祖母请安。”江静流摆手挥退了众人,已经笑着朝老王妃走了过去。这祖母是个耳根子极软的,向来吃软不吃硬,好好哄着自然只一心向着自己,不给这丫头些苦头吃,她还真不知道自个是谁?
谢玉扭头看了老王妃一眼,气闷的将手里的长剑递给了一个侍卫,同样使了个眼色,身后众人已经速度极快的退了个彻底。
“给祖母请安。”深吸了一口气,她同样给老王妃行了一个礼,却是因着心里一股子怒火,脸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强。
“请安?有你们整天这么闹腾我能安的了?”老王妃似乎从安柔芳进了府开始,想着她哪哪都十分不如意,一时间又是使劲的用拐杖敲了敲地,语气里十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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