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第二天一早,陈洛儿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养父不在,便问杨氏养父哪里去了?
杨氏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哭过了。她心事重,总是放不下事情,对自家的猪被人毒死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平常又无处说,只得晚上说与丈夫陈二听,但是陈二木讷,照样解决不了什么事情,她只得又小声地哭或者默默地流眼泪,以排解心里的愁苦。
杨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叹了一口气,对陈洛儿说:
“今年的猪是杀不成了,但明年还得要看啊,不然,明年年底咱们吃什么?要买猪仔得要银子,可咱家哪有一点儿现钱?这几天的农活不多了,你爹爹便想着上山去挖一些药材舀到集市上去卖了,换些银钱买个猪仔,家里不看猪,哪里像一个家?过得没底啊……”
说完,吃了一口饭,嚼了几下,面色凝重的咽了下去。
“洛儿,昨夜咱娘俩说的话,你可是听进去了?我看你也别起的心太大了,什么自立不自立的,女孩子不嫁个可靠的人家,哪里立得起来?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娘就与那黄嫂子去回话,我看人家也是一片真心,黄嫂子人不错,她那侄子应该也是不错的,听说长得高大,身体没有问题,过日子,不就是找这样的嘛……”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洛儿一眼,观看她的表情。
陈洛儿听了这话,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又不好一口回绝了娘,必竟,站在杨氏的角度,她的考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杨氏不知道她的捡来的女儿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她只是样子没变,但是心早就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了,那心可大着呢,这小地方根本容不下,一般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征服她的。
“娘,我的事情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还小,想帮着家里做些事情……再说了,刚发生了拒绝那秦家婚事的事情,不好马上再去找一个,有些事情,还是缓缓再说比较好。”说着,顿了顿,眼睛忽闪着,看着杨氏,“娘不会是嫌弃女儿在家里吃闲饭了吧。”
杨氏一听,眼睛里生出疼爱的意思来:
“我的儿,你说这话可是真真地伤了你的娘啊,这么些年来,娘哪里嫌弃过你?想当初,娘一个黄花闺女的时候,就抱着你流浪,有些人家就是看到我抱着你才不同意婚事的,你说这话,可是冤枉了娘了……”说完,又抹开了眼泪。
陈洛儿心一动,忙安慰道:“娘别伤心了,洛儿这不是不想离开娘嘛,若嫁出去了,十天半月都回不了家一次,娘这辈子为了洛儿,受尽了苦楚,洛儿想的是怎么的都要回报一下娘啊,哪里会冤枉娘?”
“哎,洛儿啊,你没当娘,不知道当娘的心思啊,天底下当娘的,都没有想到要在女儿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无非是想让女儿嫁个好人家,自己过上好日子,只要你好过了,娘吃糠咽菜那都是舒袒的呢。”
“那倒不一定,大多数的娘都是娘这样想的,但还是有少数的娘,想通过嫁女发上一笔横财呢。伯母张氏不就是这样的人嘛!”
一提起张氏,一起到她那专横的样子,陈洛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氏一听,吓和连连摆手:
“我的儿,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啊!都是一家人,她好歹是你的长辈,这话若传到她的耳朵里,可了不得!”说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外人听到。
陈洛儿一阵心酸,老实善良的养母已经完全被张氏控制了,她害怕她,不敢反抗,甚至在背后议论几句她都不敢。
“娘,吃了早饭,我和宝儿还是上山去捡柴,冬天里,外面山上的干柴多,快过年了,需要大量的柴的。”
“行,反正暂时猪没有了,不用打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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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儿随口答应道行,心里却想,我才没有什么闲时间来做那些针线呢,耽误时间不说,没多大用处,最大的用处就是外人说你是个贤惠的媳妇罢了。哼,贤惠,那太低级了,早不是我奋斗的目标,我的目标,是创造财富享受生活,不是天天围着一个男人转,千方百计只是为了得到他的一个夸赞。
“洛儿,上山捡柴,一定要看好宝儿,那个受了诅咒的可怕的山洞,一定要远离,你我是放心的,只是宝儿,一定要看好他,他必竟是小孩子,不懂事,万一进去了,咱家可就不得了了!”杨氏嘱咐的时候,眼神里有害怕的光流露出来。
“娘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会带着宝儿到那样危险的地方去?借我十个胆我也不会去的。”
“好,听话就好,娘知道洛儿是一个听娘话的好孩子……”杨氏的心稍微宽敞了一些。
陈洛儿怀着满腔的热情,迎着朝阳,带着宝儿往山上而去。村里人看到的,只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心气儿比较高的女孩子,他们不知道,她的心里装着的不仅仅是陈家沟这样的一个山沟沟呢……
到了山上,宝儿跟着陈洛儿开始老老实实地捡柴。
今天不用怀着忐忑的心再去洞里探什么险了,那洞里的情况陈洛儿已经完全知晓了。先捡柴,完成任务,回家好像家长交待。捡完柴,肚子也就饿了,再去捉些鱼儿剖了,像昨天一样,烤鱼出来,给宝儿改善生活,加些营养。自然,陈洛儿还要继续在洞里找些现成的好看的砚石,她的目标可不是只做一个砚台,要过上好日子,可得做许多块砚,卖好多好多的钱,那样才有资本去享受什么生活呢!
宝儿昨天尝到了烤鱼的美味,今天上山来,知道又会有好事,于是捡柴的时候特别卖力,小脸儿挣得红扑扑的,陈洛儿仔细地看宝儿的脸上,似乎真的比昨天健康多了,肚子里有了货,自然会有变化的。宝儿这样的小孩子,像圈里的小猪儿一样,只要喂得好,那真是一天一个样,几天就长得毛光水溜的了。
捡了一上午,捡的柴够姐弟俩背回去交差了,陈洛儿又带着宝儿背着柴到了鱼洞河那里。
放下背篓,她警惕地四下里看了,没有村子里的人到这里来,附近看不到人影,昨天俩人在这儿活动过的痕迹都还在,那个烤鱼的坑只需要将里面的散土刨出来就可以继续烤鱼了。
陈洛儿还是让宝儿在外面继续捡些干柴,然后一个人进了洞,说是去捉鱼。宝儿非得去,陈洛儿坚决不让进去,说里面寒气太重,他抗不住,万一受了风寒的话,他可就只能天天躺在家里喝那又苦又多的药,再也不能天天到这山上来吃烤鱼了哦。
一听这话,宝儿就乖了。那美味的鱼实在的征服了他,他觉得自己怎么都不能冒那样的风险。反正洞里安全,没有事情,都听姐姐的好啦!
听姐姐的话,总是没有错的,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了。
陈洛儿安抚好宝儿,放放心心地进了洞里,开始捡起石头来。
这洞里到处都是散落的石头片子,大的小的重的轻的都有,有长方的正方的圆的扁的,陈洛儿先看水里明显看得出来花纹的砚石,若好看了就捡起来话到一边,最后又在那岸上找,觉得不错的也捡到一起,反正现在这些美妙的石材是越多越好,有了它们,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空间里刻砚了,那这个“巧妇”也就不再担心没有下锅的“米”了!
至于刻出来以后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她并不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的技艺在这个世道里,一定会有她的用武之地,而且,还会大放异彩的。
她无比地自信。
烤了鱼,姐弟俩吃个肚儿圆,然后像昨天那样处理好现场,然后就一人背一背篓干柴回家去了。
“洛儿,你爹咋还没有回来呢?他一早出去,天马上都要黑了,可急死人了——”
杨氏帮着姐弟俩将背篓放下来,然后焦急地看着外面远处的大山上,无比担心地说。
“娘,没事,爹会没事的,采药可比不得捡柴,要跑到好远的山上去,走的路远,自然回来的晚些,爹不是小孩子,知道保护自己的,再说了,同去的还有村子里的人,相互会有照应的,娘你就不要担心好了。”
陈洛儿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再一着急,就真是没辙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养父陈二果然还是回来了,不过他是被同去的一个男人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