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见那服务生已死,知道这次是有理说不清,若那服务生没死,还可当堂对峙,现在死无对证,这个黑锅萧衍是背定了。想到这里,萧衍脚下一动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这时一股无穷压力向他袭来,压得他动弹不得。萧衍大惊失sè,使出浑身力气,也挪不动半步。神念一动,丹田中的真气游走全身,方月兑出那股压力。
“咦!”从楼上走下一个微微发福的白胖老者,看着萧衍很是惊讶。他身后跟着两个武士,看他们行走如风,面目红润,已是七级战士。萧衍猜想,这一定是卡买来的老板。那白胖老者挥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两个武士弯下腰把晕倒的小贵族抬了出去。
霍德福微微一笑,道:“我霍德福在这里经营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来砸场子。”他语气中带着嘲弄,那些店客跟着大笑起来,嘲笑萧衍的自不量力。
面对几千人的嘲弄,萧衍很是愤怒,心中付道:“他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就污蔑我是砸场子的,自然是想要给我安个罪名,好趁机杀掉,来掩盖他们以次充好,欺骗顾客的事实。我偏不让他们如愿。”遂大声说道:“你们店里做菜难吃,我只不过吐了出来,谁想到这个服务生好生霸道,竟然持械杀人,若不是我机灵,说不定已经死在他手里。”
霍福德听了这话,更认定他是来捣乱的,因为他对自己自信,自信自己御下有方,手下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是以对萧衍越看越是厌恶。他缓缓说道:“我们酒店做菜好不好吃,大家自然知道。”一个人附和道:“卡买来是大陆最好的酒店,若他们做的菜不好吃,世上就没有好吃的菜了。”“是啊,卡买来做的菜不好吃,说出来谁信?”声讨萧衍的声音此起彼伏,愈演愈烈。若是其他人碰到这种情况,肯定是认栽,灰溜溜逃跑。可萧衍不为所动,如同一座雕像,屹立在声浪中。霍德福顿时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待大家安静下来,霍德福又道:“你说服务生持械杀人,可是你安然无恙,服务生却死了,你怎么解释?”
萧衍一怔,这确实无法解释,难道给他们说这是碰巧,虽然是事实,可说出来谁信。即使那些观看整个的过程的人,也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霍德福。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口说无凭,萧衍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这一愣神,又让其他人觉得萧衍被霍德福问住,确实是砸场子的人无疑。
霍德福道:“若是客人,我霍德福敞开大门欢迎,可若是不怀好意的人,我霍德福也不会手软,卡夫、卡兰动手。”
话音甫落,两道青光急袭向萧衍。卡夫、卡兰二人是七级武士,已是顶尖高手,同时出手自然非同小可。霍德福深信萧衍必死无疑,所以转过身和一个老顾客聊起天来。刚说了一句话,忽听众人一片哗然,忍不住转过头,只见萧衍站在卡夫、卡兰身后,毫发无损,二人的全力一击,竟然无果而返。霍德福心中惊讶,卡夫、卡兰二人的实力他最清楚,实已达到七级顶峰,只差一步就是八级战士。萧衍看起来不过是四级战士,在二人全力攻击下全身而退,当真是千古一奇。
霍德福不知,若萧衍只是普通的四级战士,自然难逃一死。当时卡夫、卡兰二人实已封住萧衍的所有退路,若不是萧衍使出密宗步,早已被刺了两个窟窿。周围的人只是见萧衍身子一动,就失去身影,待卡夫、卡兰二人击到,萧衍已到了二人身后。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萧衍是如何做到,只有坐在临窗一桌的白衣人眼前一亮。
卡夫、卡兰二人面sè涨红,二个七级战士,同时出手,竟没有把小小的四级战士怎么样,既是羞愧,又是愤怒。大喝一声“盘蛇之吻”,二人同时一挥长剑,两道银白斗气shè出,盘旋着如同两条灵动毒蛇,倏吐舌信,威猛袭来。
萧衍凛然不惧,长剑圆转一圈,罡气布满身周,青莲剑法中的第四式“门槛风尘”使出。银白毒蛇一进罡气层中,就被一股吸力拉住。卡夫、卡兰二人大惊,急忙收回长剑。
萧衍心中明白,他只有四级战士的实力,和七级战士不可同rì而语,凭借着jīng妙招式,虽然可占得一时便宜,但时间久了,必败无疑。是以,他决定兵行险招,趁着二人撤剑的空当,手腕一抖,快速刺出,然后屈膝跳跃,这时一道白sè匹练冲天而起,势若惊鸿。卡夫、卡兰二人大惊失sè,这一剑平平无奇,毫无斗气,却让二人感到莫大威力,方要举剑格挡,突然发现这惊天一剑竟是虚招,剑到中途,突然化为漫天星光。以二人几十年的战斗经验,直觉到星光不可小觑,举起的长剑忽地一转,化为一片剑光,把身子紧紧包住,密不透风。只听叮叮当当数声,两柄长剑已变为全是豁口的破铜烂铁。
卡夫、卡兰看着手中破烂不堪的长剑,发自内心感到恐惧,对一个四级战士感到恐惧,说出来人们一定不会相信,但他们确实是感到威胁。萧衍不过是四级战士,已经如此厉害,若是七级战士,哪有如何?二人想不出,也不敢想。对视一眼,二人升起杀心,眼光是那样决然。周围的人无不感到他们的萧然杀意,萧衍也感觉得到,不由自主后退几步。他退到哪里,哪里的人自动散开,生怕作那被殃及的池鱼。一路退到窗沿,已是无路可退。他感到绝望,第一次觉得死亡离他如此之近。面对死亡,他不惧。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他不甘。大丈夫死则死矣,但愿清清白白,无愧于天地。
眼看卡夫、卡兰一剑刺来,他绝望了。临死之时,他想到沙琳,这个他唯一的爱人,刚刚享受到爱情的滋味,又要分离,还是永远的分离。不知沙琳知道他死后,会不会伤心?那个敞开一丝缝隙的心,是否会因此而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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