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鬼一般的梦境
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狮城,到了一刻都等不了的地步——天哪,我当了十九年穷光蛋,终于熬出头了。(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呆这个在死旮旯里,天天让人嫌喽。关于刘畅担心我去了哪儿会生不如死预言,我请您也放心,去了那儿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做一个绅士,把过去的种种陋习全部纠正过来,开始我那幸福而又充满希望的生活。
现在的生活哪!对我来说是那么的不容易,好在我比大多人都幸运,我找到了一个有钱的老爸。羡慕吧,妒忌吧,恨吧,如果你此时是这种想法,我有条生财之道建议你去试试:每天坚持买彩票,十九年后,到了那时白菜一斤卖50万元,就是您高中500万之时。佛主与子同曰:幸福岂非一日之功,我已苦熬了十九年,善哉善哉!
“雨少爷,雨少爷。我们就快到了,醒醒。”
“这么快啊?”
“飞机已经飞四个小时,快醒醒吧,董事长派来的专车已在机场外等候多时。”
“哦,这么快就出国了啊?”
我有些意犹未尽!
“是的,快到了,这次是你堂哥张景天亲自来接机。”
“那好吧,让他们多等一会儿。”
我的意思是这样子的:打从知道自己身世后,我已经煎熬了许多个日子,我也要让他们尝尝等待的滋味。
我用香槟漱了一下口,对李光明说:“你去帮我把机长叫来。”
“怎么了?”
“去不去嘛,难道这也违反你们公司的规定?”
“这……没有,可我们在气流层,这时个飞机比较颠簸……机长正在为我们保驾护航啊?”
“费什么话,赶紧去!”
在我们被告之已经进入狮城领空的时候,机长出现在我面前。
“您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张曙光,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马上返航,我要回国内!”
李光明一脸猜疑地看着我:“雨少爷,你……你……我知道非常幽默,可到了这个时候,求你别开这样的玩笑行吗?”
“张机长,你照办就是了。”
我一脸严肃的表情告诉李光明,本人一向很认真的。
“好的,马上为您飞离狮城领空。”
这下我可乐死了。真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航空公司机长怎么这么听话,难不成这个航空公司也是我未来的老爸经营的不成?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家可就太有钱喽。
李光明、张达寿二人看了我一阵,急得面红耳刺的,但他们不敢训我。现在我是天我是地我是老子我是皇帝,谁能耐我何?他们俩哥们非常气愤又无处发泄,猛踢了身边的沙发两下,随后他们开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我一把抢过他们的手机,扔到地上猛踩三下,只到电池爆肚,才把它们丢进垃圾桶里。
我命令道:“刚才把沙发踢坏了,修理费从你们工资里扣。别瞪我,坐好,想点开心的事,马上到国内了!”
他们乖乖地坐回位后,气愤地嘀咕了好一阵,我看着他们跟小女子一样丑态,怒火心中烧却敢怒不言的表情,我的困意又来了。
于是,我离开头等舱,往驾驶舱而去。机长正坐在位子上打盹,副机长看着航线图。
我推了推机长,说:“怎么样,困了啊?困了去睡一觉,我帮你守着。”
张机长倒挺干脆,拍了拍身边那位,就走进头等仓,躺在原本为我提供的沙发椅上呼呼大睡。接着,我便跟副机长聊了起来。
“到哪了,哥们?”
“快到三沙市了。”
“这么快,那马上就可以回到国内了吧?”
“快了,只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天国大陆。”
“怎么这么快?我们去的时候不是要飞四个小时吗,怎么就一会的工夫,已经到天国的领空?”
“没办法,现在我们是超音速飞行,争取在用尽最后一滴油前着陆的天国的机场上。”
“什么情况?飞机没油了,你们不会停下来加满油再走,你们……”
还没等我说完,仪器表上一个红点不停的闪着光,还滴滴的响着。
“怎么回事,你刚才动了什么?”
张机长从头等仓里冲了过来,打翻副机长在仪器表上摆动的手,将他拉离副驾驶的位子,手忙脚乱地忙了一阵,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油箱里已经滴油不剩。
我问:“怎么办?”
“没办法了,雨少爷,你赶紧穿上我的降落伞准备逃生吧?”
“那你呢?”
“这个你别管了,我穿副机长的那一套。”
“那他呢?”
“我们走先,看他的造化,等我们着陆了,再去……”
张曙光的是意思是:救……他,**的逗我玩吧?
张机长看着我发呆的神情,便说:“你别理他,他总说若是有一天飞机出事了,他一定会跟飞机共存亡。都是他这张破嘴,现在他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我们得尊重他的承诺。”
“那你呢?”
“我不谈梦想,我已经戒掉好多年。咱们赶紧走吧!”
他拖着我冲出了头等仓,不顾飞机上数百乘客的张望打开机舱的门,一股气流将我们从舱门口冲倒普通乘客地位置,那些被吹得七零八落的乘客本应当先找支撑点别让自己飞起来,可这些无良的人啊却老惦记我们身上的降落伞,两只眼睛都瞄瞎了,真是奋不顾身想拽走我们身上的降落伞,这下,随着飞机在气流作用摇摆,机舱里的人在气流的作用下,像在鱼缸里的鱼儿随着气流不停摆……
“赶紧跳机吧,飞机要撞山了。”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成功解救了我,许多乘客拼了老命往舱门爬去,他们不断地被气流冲回机舱内,在鼓鼓的风中,我不停的听到啊——啊——啊——的叫声,然后人就不见。而我不断地被气流吹回来的人压住,压得死死地,到了后来,最后一个为了逃命还拼命挣扎的七十岁老头也翻出了机舱,已经被压扁的我,还在摇摆地飞机里苦苦哀求着。
“谁来救救我啊,我还在飞机上啊!”
透过窗户我看到飞机箭一般地冲向大海中的一座孤岛。
“妈啊、爸啊、二姨丈,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我的耳畔里除了无孔不入的狂风,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小姨、杨芳、心梅、天恩、小美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吧……”
话音未落,陈秀美站在舱口,笑嘻嘻地说:“你叫我啊!”
“你怎么才来啊?”
“刚才内急上了一趟卫生间,耽搁了,还好来的得及。”
她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把将我拉出机舱,然后搂住我的腰站在半空上,带着我舞动了一圈……只听到背后一声巨响,飞机撞向山体上炸得四分五裂,飞机碎片四处飞散,突然身后一股强劲的力从我打入,随即陈秀美也猝不及防,一个周身没转好,我们脸贴脸的从高空直坠……
万幸,我醒了。我躺在被汗水浸湿床上,当时我的身体像海绵一样,在床边渗出一滩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