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多月,一个月后我终于自由地走出医院大门,后来老妈告诉我,我亲爸在定远市果真砸了30亿,我真不明白,我的自由怎么就那么值钱?
早知道我不要这自由了,让他把那三十个亿给我得了,那样我每天喝空气也能活到百岁。——快乐的人一定长寿。
可惜还没轮到我问他,这个没头没脑的男人早已离开了松城,据说狮城那边出了很大的状况,好像我那没了爹的堂兄堂姐乘着我爸不在家里的这些日子,把我爷爷逼成中风了什么的,这些是李光明告诉我的,我也不太了解。
总之他走了,我也重获自由,皆大欢喜。
至于那个从未谋面的老头,我只能说,你就自求多福吧,还想在松城建一个城,你自己能不能熬过我们相见的时候都不知道,你建什么城,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打了四十年的算盘,值吗?
可别说,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步他的后尘的。可悲的我,活着就是为了复制别人生活,还以为自己就是原创。
扯远喽,回归正题。我之所以能离开医院,有两个重要原因:其一,就是他们无法从我嘴里得到他们想要的所谓的犯罪证据,我压根就没做过犯法的事;其二,最近一个月,松城比往常平静了许多,这个好解释,恐怖分子都被他们严加看管住了,外面的世界自然就平静了。
看守所事件后,松城一度处于剑拔弩张的叫嚣之下,大约半个月前,松城还处于被恐怖分子突袭的阴霾之中,为此政府还下令宵禁,晚上八点以后不允许县民私自在街上溜达,否则。一律刑拘。
离开医院的第二天,我回到家里,家里来了许多人,除了关心我之外,他们都向我打听小姨的情况。
我哪知道?
后来我撒了个谎,说我求我爸把小姨带去了新*加*坡,我都这么说了,这样他们还不信,还好在李心梅和杨芳的几次连番劝导之下,他们最终分别从我手里领走了一台破苹果牌电脑。这样他们才终于非常相信我的话,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我家。
但此后几天,我们家的电话还一直叮叮地叫得我们惴惴不安,他们难道还不知道恐怖分子的家的电话是要被监听的?莫非又想着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后来,只要电话声响起说是找我的,老妈立马就挂断,以至我那十几个姨又断断续续地往我家跑了好几趟,她们开头一句就是责备我们挂她们的电话。其实这都是为她们好,她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只是麻木的、单纯的想来我家喝凉茶,或是带走我家的一点东西。
这些亲戚,真是我身上吸血虫!后来大家都知道我家有东西拿就全来了,打发走了亲戚。又来了朋友,整得松城县的五十多万人跟我都是深交一样。
几天之后,陈秀美造访。开门迎接她的是杨芳,她提着一袋水果。满身是汗。
杨芳也没问她是谁,马上把她拉进门,她有些疑惑。似乎感觉自己找错门,还站在门口问:“请问,这是陈小雨的家吗?”
杨芳说:“没错了,就是这里,我这两天尽守在门口替人开门,都成看门狗了我。”
这时,陈秀美看见那只被小玉改名为千千的猫,才笑嘻嘻走进来,蹲在地上,把水果放在一边,也顾不得自己满头的汗珠,拍拍双手,千千就跳到了她的手心里。
“咦,它也认识你啊?”
小玉快步地走到陈秀美身边,一起抚模着千千,似乎陈秀美现在手里抱着是她一样开心。
我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没理我,抱起猫,同杨芳笑了一下,杨芳也回笑了一下,亲热地走到她身边,用食指顶着猫头,说:“这小畜生,我来家里这么久,每天都给它好东西吃,它也没对我热情过,怎么你一来它马上就粘上你了?这真是畜生的心思你别猜,它吃完了转身跟你说拜拜。”
杨芳一语,我们众人都笑了,老妈从房间里走出来,我向陈秀美介绍了一下家里的人,当她指着杨芳问道这位是谁时,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在烈日下狂晒了十多个小时,顿时喉咙又卡住了一根刺,唉……。
杨芳以一个卖保险地伶牙俐嘴,像抓住了重要客户似的,马上走到陈秀美跟前,拉着她的手,热情洋溢地说道:“我叫杨芳,是小雨的女朋友,大都喜欢叫我芳芳,我们小的时候,阿姨跟我妈给我们定了女圭女圭亲,我们准备等小雨大学毕业后就举行婚礼,到时你也来参加,现在我住他家……”
她用手指着我,我早就闪进房间里了。
这臭娘们也太不要脸了,陈秀住不就长得比你漂亮一点嘛,何必这样中伤她吗?羡慕嫉妒恨也不是这样子做的……还说等我大学毕业……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得了……
得嘞,以我这成绩大学也不用念了。杨芳你能消停一下吗,难道你不觉得这局面还不混乱吗,非得闹得不可收拾才甘心吗?
幸而陈秀美没有以小人之心夺我之月复。她的脸上仍保持着笑意,还热情地从老妈手中接过茶水,即使是如此,我感觉她的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用满肚子的怒气,去吹那根本就不热的凉茶,吹得杯子里的水水花都溅满一地。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笑着说:“陈小雨,那恭喜你了!”
我当时躲在被窝里,真是想哭却哭不出来,有什么好恭喜的呢?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百分之一万的真心,算了,这样做太冒险了!
随后陈秀美参观了我家的房子,说了一大堆我平时根本从她嘴里撬不出的好话,说得我耳朵都起茧。最后,她走进房间问我近一个月的情况,聊着聊着终于还是说到了小姨的事情。
我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把刚准备进来的杨芳推出去,关上门,把门反锁住。
“你怎么来了?”
“我打了几十通电话你都没接,我有点担心你……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了,你现在过得那么好……”
“瞎说什么啊你,我会过得好吗?现在到处都是盯梢的,我虽然可以在家里自由走动,其实还是被监控的,更别说接你电话了,这些天我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电话也处于飞行状态。你不应该来这里啊!”
“怎么了啊,怕我打扰你跟你未婚妻缠绵啊?”
“能不说这个吗?我的意思是每一个来我家造访的人都有可能成为监控的对象,这对你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也参与了此事,而且……我理解你对小姨的关心,我又何尝不是呢?那天我看着那几个合金人把她抱走,我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回答……我真怕……真怕……”
“真怕什么?”
“真怕她已经死了啊!当时我就在警车里,那些抓我的人把车停住,那个叫林在天的把枪口对着向他走来的五个合金人,他们仍一往无前、肆无忌惮地往前走着,走到林在天面前,快要把林在天踩在脚底下时,林在天开枪打中了前面的那个。
他连射了几枪直到子弹全部打光,那个领头的合金人却奇迹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快步往前走两步,一把就捏住林在天的脖子,只听见咔嚓一声,林在天的头就弹在电线杆上,反弹回来时,被那合金人一把捏碎,脑浆沾满它的手……。
我真也不知道那些合金人是敌是友,小姨落在它们手里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在医院的头几个天,每当想到这个画面,我就像是半夜见鬼一样,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我轻声地说,我明白陈秀美对小姨的感情,尽管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她们之间也没有共同经历过过刻骨铭心的大事,但她们都以真心对真心的。两颗真心擦出火花的感情产生的威力足矣将我们这种亲人的关系炸开十万八千里。
总之,在陈秀美眼里,她们之间的关系是我们之间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我尽管想让她知道小姨的最新状况(时隔一个月有余),也要顾及她的情感,真怕她听到我这个不确定的消息会伤心得晕倒。
“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心里没鬼的话,自然就坦荡荡。”
“你说什么话哪,你是当时如果也在场,我估计你现在天天晚上做恶梦,……不是,我说你是今天说话的口气怎么就这么冲呢?敢情你不是来问我小姨的事,而是来跟我吵架的是吗?”
我说话的口气随之变大,门外还以为我把陈秀美怎么了,不停地拍门,我估计她们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我没心情跟你吵架!”陈秀美冷冷地说,“我是来告诉你,姐姐来找过我。”
“啊——!”
“啊什么啊?”陈秀美大声说完,眼泪已经滴在地上了,“姐姐变了,她行为举动变得很怪异。”
“她怎么了?”
我在这里跟你申明,我没把陈秀美怎么样,若是门外的那些人破门而入,你得帮我做个见证。我在这里先拜谢你了。我赶忙抽了几张递给她。
“我也不知道”
嘣嘣嘣,门已经被一脚踢开了,杨芳双手插腰,气乎乎地站在众人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