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把我当成了婢女,可我不想这么被他使唤,我让高渐离在原地等我,而我自己走到若雪的床前,掀开隔着那层薄薄的纱帘。
“不要……不要……”我不知道她做梦梦到了什么,只是能看见她不停地在说不要,眉头皱的紧紧,额头不停的冒着虚汗。
应该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吧!
我看到她的模样不禁有些皱了皱眉头,拿出旁边水盆中的毛巾,拧干之后帮若雪擦去了头上的汗珠。她的头好烫,头上的汗珠也是擦完就又流出来一些,这症状倒是像发汗的样子。
“我说你这个婢女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要你去煎药你还在这墨迹什么?”旁边的那个浅灰衣裳的男子终于是忍无可忍了,说话的声音不禁有些大了。
我听着甚是恼怒,他一口一个婢女的道真把我当成婢女了?我转过头看着他,声音也有些不悦:“我看没有礼貌的是你吧,若雪在这里休息,你的说话声音可不可以小一点呢。”这次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模样,就是一般的男子模样,比起高渐离那可是差远了。
停留在原地的高渐离因害怕我生气动了胎气,将要放在了桌子上后疾步走了过来,全然不顾着这里浊气弥漫:“若若,别生气动了胎气。”他抚了抚我的肚子,又抚了抚我的脸。
哼,那个男子实在是可气,不过我也不惧他。他只是一个人,而我们是两个……不,是三个!
灰衣男子打量着我们夫妻两个,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他,只是看他的时间比我的少稍长一些。这年头,男的也爱看帅哥?
正在此时,屋中又进来了一个人,那人不是燕寒又是谁!
灰衣男子看见进来的是燕寒,便辑手微微的弯下腰去,毕恭毕敬的道:“拜见王爷。”很好,看来他还是受制于燕寒的,这要收拾他可是很好弄得。燕寒大步向这边走来,道了句“起来吧”那灰衣男子才起来。
“刚才听婢女说你们来了。便知道你一定是来看若雪的。现在看来我果真是猜对了。”燕寒同我们说了一句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若雪。眉眼间露出了一些心疼,看来他是真心疼她的。
燕寒接着转过身冲着那个灰衣男子问道:“孙华,王妃的病怎么样了?”原来这个男子叫孙华啊。而且也是一个大夫。
那个叫孙华的人又是一鞠,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启禀王爷,因为寒王妃患病时日尚浅,所以现在只有发热、身痛、畏寒的症状,如同风寒一样,所以我刚才开了细辛、羌活、荆芥、川芎、麻黄、附子这些药材,细辛主要能散寒止痛,常与羌活、荆芥、川芎等同用,治疗外感风寒头痛较剧的病症;对于外感风寒、阴寒里盛的病症,亦可应用。须配合麻黄、附子等同用。这些药材煎成药可以缓解这些症状。可瘟疫毕竟是瘟疫,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所以我还是尽力在研究药方。”
哎,等一等,他说的这些药材和我拿的这些药材怎么一模一样啊!而且和我想的也一模一样。也对哦,他是一个大夫,怎么会不知道呢。
燕寒听明白是的点了点头,又问着:“那药现在拿下去煎了?”
孙华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指了指高渐离放在桌子上的药。燕寒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刚才这个婢女没有去煎药,还在这个屋里磨磨蹭蹭。”
“婢女?”燕寒又看了看我们,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音。
“那可不是你开的药,那是我带给若雪的药。还有,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婢女,你见过着府里有像我一样大着肚子、还有着夫君一步不离的婢女吗?”我已经接近面无表情了。
孙华忽然抬头诧异的看着我:“你不是婢女?”
燕寒看着他诧异的表情,又是一阵忍不住的笑。这笑让孙华的心里更没底,更诧异。燕寒笑了半天才道:“他可不是什么婢女,她是王妃的妹妹,同样都是荆家的后人。而他身边是她的夫君高渐离。若云,他是孙华,是一位民间的大夫,他的医术也是很高,所以我便让他为若雪会诊。”
孙华此时的脸色变得都绿了,我想此时他应该是很囧很囧吧。
“哼,这次你还让我煎药?还骂我磨磨唧唧?”我只是一介小女子啊,不落井下石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看着他,左面嘴角慢慢的向上勾了勾,一副轻笑的样子。
孙华一看歉意的看着我,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孙华早在之前就听闻山间住了一个姓荆的女大夫,妙手回春。可惜孙华不识,原来姑娘……不,夫人便是,也没想到七国琴师之首便是夫人的夫君。”
他没有想到,他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算了,他知道也就不让燕寒来教训他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思来处罚他。我转过身看着燕寒,对他皱了皱眉:“燕寒,你昨天来我家为什么不告诉我若雪染上了瘟疫?”
“不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了吗?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瞒的了你的?”他说的倒是没有一点理亏啊。
我轻笑了两下:“是啊,我是知道了,可我昨天晚上要不去哥哥家我现在还不知道若雪竟患上了病。”说着说着,我的语气就加重了,声音也稍微大了些。“们可别说怕我动了胎气,这里有我可是听腻了。”想到哥哥萧魂皆是用这个理由,我也就料到他也可能用这个理由。
他刚才本来要张了张口,可以听到我的补充,顿时也就蔫了。
我没有再理他,而是坐在床边将自己的手指头搭在若雪纤细的手腕上。她的脉跳得很弱却非常的快,这大概是体温过高所致吧。现在看来的确是风寒的样子,那孙华说的还是不错的。
“孙华说的不错,正好我给若雪拿的药也是他配的药,也可以一并煎了。”高渐离扶着我起身,我们四个人关上了若雪的房门到别的房间里坐了坐。
燕寒为我和和高渐离倒了杯茶,可是孙华却没有这个待遇,也是,我们都是一家人,他可不是。
燕寒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对我说道:“若云,你可研究出治疗瘟疫的方子了?”
我此时正在喝茶,听着他说话只抿了半口茶便放下茶杯瞥了一眼他:“我若是研究出这方子还用给若雪带治疗风寒的药?我只不过想到了一些预防的措施,你要不要听一听?”
“自然是要听的。”
我从衣袖中拿出了昨天和高渐离整理的那份单子。
“这是我昨天和离整理出来的,我和离查医书的时候发现早在先秦就创建了隔离病房,就是将染上瘟疫的病人集中在一处加以治疗,这样几乎能减少死亡的人数,也可以专心的治疗病人,这比大范围的封锁要好得多,至少一些没有传染上疾病的人可以不用再担心被染上疾病了。”他说着递给了他。
燕寒打开我们写的布条,左边眉毛轻轻向上一挑,他似乎是没有听说隔离这回事。“你确定真的可以预防?”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叹了口气,悠悠的喝了口茶:“你若是不相信也可以继续封锁他们啊,到时候他们要是发生了暴乱你了别赖我啊。”我说的有一点变相的威胁啊。
燕寒看了我,咬了咬唇,瞪着大眼睛指着我半天猜到一句:“算你狠。”
能不狠吗,最毒妇人心!
“孙华,我刚才看你在写着什么?你写的是什么?”我忽然想起他刚才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他是个大夫,应该是药方吧。孙华听闻我叫他,连忙辑了辑手,带着些尊敬的感觉回答着我:“孙华不才,真在研究治疗瘟疫的方子,只不过这方子还没有研究出来。”
“哦?”听到他也在研究着治疗瘟疫的方子,我不禁抬头望了他一眼。“我正好也在研究治疗瘟疫的方子,不知道你那里有什么进展。”
孙华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他刚才刻着字的竹片,我接过竹片,看了上面的字。
额,这字刻得到处都是,还有许多的划痕,显然是修改了很多次的。对于写的非常乱的东西我看着眼睛就发晕,我勉强看了一眼就将竹片递给了高渐离并柔声对他说:“离,我眼睛发晕,你帮我看看吧。”
离看着笑了笑,把我手上的竹片接了过去。可是上一刻笑脸盈盈的他却在看到竹片的时候眉头兼显得有些纠结,看来孙华的字真的是该多练练了。
离勉强的辨别这字对我读着:“麻黄,桂枝,白虎,柴胡,牛黄,建中。”
我听着他研究出的药,和我记录下来几乎是不差什么,而且还比我能多一些药材。我不禁又多看了他一眼,我想他的医术应该也不低吧,不似那些庸医一般。
这个孙华,倒是可以让我荆若云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