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和高渐离在那里倾诉的时候,孙华竟然走进了门,手上端着一个大木方盘,里面摆了一些饭菜。挺好啊,孙华做饭的速度竟然提高了这么多,才两日而已。
孙华看着我们相拥在一起,略微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硬着头皮拿着饭菜走了过来,边走路还边说:“那个,吃饭了。”
我想在他的家里应该是没有见过这般的“激情”吧,就算和他苏晔在一起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抱着他一小会儿。这般想着,孙华已经将饭菜放在了床上,饭菜很是简单,只有一个炒鸡蛋和土豆丝,再就是一碗热腾腾的白饭。
额,很显然,这一定是他做的饭。
高渐离也微微吃了一惊,一般这么简单的饭他几乎是不怎么太爱做的,他做饭那可是讲究,太简单不行,太油腻不行,必须是要让我补充得了营养才可以。怀孕之前是这样,怀孕之后更是这样。
孙华将饭菜摆在了床上后看见高渐离如此盯着这些饭菜,面上一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真的是不怎么太会做饭,只能做一些我平时经常做的饭而已。”他的心里也肯定不怎么感受,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缺点,那可是最不好的事情。
“呵呵,没关系,麻烦你了。”在高渐离微微愣神的时候,我用胳膊肘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顶了一下让他回过神来。他吃惊归吃惊,但这总是别人的家,这样会显得很没有礼节。再说。天底下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他那样会做饭。
高渐离说完之后便端着碗筷放在我的面前,一口一口的喂我。
他喂饭喂得很有规律,几乎这三样是轮番喂到我的口中的,为的是让我吃的不是特别的单一。
其实。孙华做饭虽然是简单了一些,但是色香味都是不差的,也能微微的勾起我的食欲。可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胃口并不是那么的好。喂进口中的饭总是有一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饶不是高渐离在喂我饭,我肯定会毫不留情面的将这些饭菜给吐出来。
就这样,我勉勉强强的吃进去了半碗饭也就再也咽不下去了,高渐离就是再怎么好说歹说的我也吃不下去一星半点了。不仅如此,仅仅过了一刻钟后我的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没过一小会儿我就将刚刚吃下去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真是奇怪,虽然说怀孕的时候害喜呕吐是常有的事情,但那也只是怀孕到一个半多月的时候才会发生。而我现在仅仅才怀孕一个月零那么两三天。怎么就会害喜的如此厉害?因为这个。我又联想到了这两天自己如此的嗜睡,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一睡就睡大半天。然后醒来吃一些饭就再次睡去。
按理说,这都是不应该的事情啊。难道是因为我的胎气太虚弱所致?可是我却从没听说胎气不好能导致孕状提前啊。
“呕——”思索间。嗓子眼又是一阵的恶心,胃中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全都吐在我面前的盆里面,还有胃中的一些酸水。这倒好,没有吃下去任何东西不说,反而还搭出来一些,得不偿失。
高渐离坐在的身旁,用手不停的拍着我的后背想让我舒服一些,并且声音略带着心疼的问我“感觉怎么样”,他是见过我害喜的样子的,所以也就不会那么的慌张的,只是唯一不同是,他并未见过我害喜的如此厉害,厉害到刚刚吃下去的饭菜顷刻间便能吐的干干净净。
高渐离的眉心微皱,略微显出了慌张的样子,转过头忙问着孙华:“若若她怎么会这么难受?他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害喜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是啊!”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在吐的时候,我很是虚弱的问了孙华一句,虽然我是一个医者,虽然我也懂得医药那些东西,但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我这个当局者并不能比旁观者知道的多吧。我用尽了力气,才勉勉强强的说出了一句成了形的话:“害喜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我怀小妃的时候也只是两个多月的时候才开始害喜,并且害喜的根本没有这样严重,至少吃下去的饭是不会吐的一点不剩。可是现在……呕——”我又开始呕吐不止起来。
很可怕,害喜至少在怀孕三个月之后才能慢慢消失的,而我现在才仅仅一个月而已,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将这个害喜给熬过去,这两个月我可怎么活才好?
熬过去……
动作忽然一滞我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熬过去?我现在这种情况还能熬的过去?孩子保不保得住还是另说呢。过了这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可我并没有想好这个孩子的去留,不过这样总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这就是无法躲得过的劫难,孩子和我,我必须只能二选其一。
等等,怎么又想起了这样恼人的事情,我还是将思绪先放到我这该死的害喜的身上吧,眼前的这一关才是最难过的。
“你们说的对,这确实是害喜无疑。只不过害喜是根据个人体质因人而异的,但你在怀小妃的身体很好,胎气不曾受到过损伤,身体也没有这般的弱所以害喜的症状也就不是那么的明显。而现在只是因为你的体质太弱了才会害喜的如此的早也的如此厉害。”孙华这个旁观者倒是和我想到了一起去,只是我一个人的说法我自己并不是太肯定,必须找一个人认同才可以。
至少这也是我的身体,月复中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随便的得出结论便开始下药。
我闭上眼睛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高渐离让他把那个脏了的铜盆给拿了下去。我真是不想吐了,也是真心的吐不出来了。“孙华……”我凄凄惨惨的喊了他一声名字,那声音凄惨的简直都是快要死了的样子:“我真的是太难受了,你有没有什么方法或者是什么草药让我不这么吐下去?”
在用药这方面,我除了信我自己之外,再就是孙华了。
孙华微微颔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张口便是几株草药的名字,可是我听着他说出来的草药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脊背发凉。
呵呵,问他对我说的是什么竟会让我害怕到如此的地步?好吧,他说的是:红花,麝香!我想着两味药材都是怀孕中的女人所害怕所顾忌的东西吧,这两样药材稍稍不慎摄入便会造成流产或者早产的后果。
就像我刚才高渐离想让我打掉孩子在我的粥里放入的红花。
我不知道孙华干嘛要和我说这两位药材,我想他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两味药材对于现在的我的厉害。
“孙华,你是不是糊涂了,红花和麝香我现在怎么可以随便的用,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孕之身啊!”我很是“善意”的提醒了他一下,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友好?呸,是恶劣!
我几乎是拧着眉头看着他,声音更是没有好气的讲。
只要是对我月复中孩子不利的事情,我都会这个样子的,高渐离在我的心中何等的地位自然是不用说了,但是他不也一样被我揍得“不成样子”,很别说只是闺蜜的关系了。高渐离这个例子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了,难道孙华还要在重新上演他的悲剧?
孙华见我如此态度对他,不仅不气也不恼,反而还对我笑了一笑。就说男人这种生物是一种犯贱的生物,给好脸的时候他觉得不好,但一骂他怎么滴的他却会呵呵一笑。
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即使是性取向有问题的男人也不例外。
“若云,你现在的身体你又不是不了解,这胎保住的几率几乎是很小,而且就算是保住了你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可能还会出现危险,所以你现在最好是用红花或者是麝香将你月复中的孩子给打下来。你现在的月份不大,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肯定还是能在生育的,但是你要执意留住这个孩子,不仅孩子可能会出现意外,你都可能会;自身难保。”他的语气肯定是那种劝说的语气,劝说的很是语重心长,劝说的我都有些害怕起来。
他是医者,说的这些也肯定都是真的,不会骗我。
可是我也是医者,我太了解医者说的话了!他们说出的病情是不假,但说的时候都会夸大其词,将小问题说成大问题,将无说成有。
医者能如此,并不是为了多收一些银子,只是为了让病人的家人最好最坏的打算,让其家人有一个思想准备。如果还有为自己的话,那再自私一点就是给自己找一条后路而已。
而且这些也只是假设而已,并不是最终的结果。
一旦我这胎可以保住,一旦我这胎可以没有事情,一旦我可以顺利的生下这个孩子……
奇迹,不是没有,不是不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