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娘,女儿来啦。”夏玉颜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坐在正中的妇人约三十余岁,风华余在,祥华富贵,和蔼可亲。
“颜儿,听小厮们说你好多了,这样娘也就放心了。”
“谢谢娘的关心。女儿今日来,是想出府,望娘准许。”
“那好吧,你可要小心一些。”
“女儿明白了。谢谢娘。女儿告退。”
“嗯,去吧!”说着,冲夏玉颜挥了挥手,说道。街上。
夏玉颜与**居身于京城最为豪华的行云街了。街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要这个,这个,全给我包了。”夏玉颜东指指,西看看,买了许多东西。
“是,小姐。只是小姐啊,你是要开什么铺子,买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我们拿得下吗?早知道就把墨刑给带出来,省得麻烦。”**揉了揉酸的不得了的手臂,埋怨道。
“**,今天在路上就光听你念叨那个什么墨刑哥哥了,既然你这么急着想嫁人,等哪天叫爹把你给嫁了。”
“小姐,您在说什么呀!对了,小姐,走了半天也累了,你看哪儿有个茶楼,咱俩进去歇歇吧。”
“好吧。”这茶楼叫天家富贵,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三皇子长孙行健所开的,单这个名字,就够霸气。而且大部分光顾这儿的人,都是投靠三皇子的人或者是三皇子的门客。
“二位姑娘,是在一楼简坐,还是上二楼雅座,还是三楼包厢。”一个打扮的像小二似得人,走过来问夏玉颜和**道。
三楼的包厢,是用来居住的,一楼又太简陋,夏玉颜变指了指二楼,示意就在二楼坐。
“好嘞,姑娘请。”
上了二楼,在座的要不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就是豪门望族的千金小姐。
夏玉颜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去。问小二道:“不知小二哥这儿有什么好茶或者什么甜点。”
“看姑娘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我们这茶楼,最为出名的就是三样东西,天字茶,碧玉糕,香江饼。”
“那好,就这三样吧。”
“姑娘稍等。”说完,便跑下楼,不到一息时间,那小二便上来了。
“这十两银子,够了吧。”说着,掏出银子递给小二。
“够了。”
“你可以忙去了。”
看着小二走远后,夏玉颜才悄声问**道:“这二楼里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呢?”
**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监视她们,她才说:“东桌坐的是李世子,西桌坐的是这家茶楼的楼主,三皇子。南桌坐的是白家大公子,白雅风。北桌坐的是京城第二美女张壁,京城第三美女,西门凉月。”
“我还以为她们长得有多漂亮呢,看来,京城第一美女,也比她们漂亮不了多少。”
“小姐,还有坐在中间的那个男子,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可能,这京城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人吗?”
“哎呀小姐,你快看呀。”
夏玉颜抬头一看,那男子果真从未出现在这幅躯体的记忆之中。那男子鼻上带着玄铁面具,刚好遮住了眉毛、眼睛和鼻子,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光凭他的动作上看来,可以看出这个男子家教一定很好,举止优雅。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夏玉颜正看着那名男子,那名男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便走到夏玉颜这桌,问她道:“敢问小姐尊姓大名?”他的声音很是好听,柔中带磁。
“我叫夏玉颜。你呢?”
“我叫令玉云庄。”
“你就是令玉国国君?”
“嘘,声音小一点儿。我的确是。”
“今日本姑娘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告辞。”夏玉颜说完,便带着**离开了。
令玉云庄看着二人渐远的背影,轻声呢喃道:“夏玉颜,玉颜,颜儿。”夏玉颜出了天家富贵,来到了丫鬟交易市场。找到了这儿的掌柜,命他带几个小丫头上来。于掌柜问道:“不知姑娘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要两个小丫头,就大约十三四岁的就可以了。”
“春碧,领人上来。”说话间,便上来了十二个小丫头。“请姑娘挑。”
“你,你,就你们两个吧。”夏玉颜指着最左边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和正中一个清丽的小姑娘说道。
待**付完钱后,夏玉颜一边走一边对新买的两个小丫头说道:“刚才站在最左边的那个叫云月,站在正中的那个叫云星。”
听了这话,云月与云星急忙谢道:“多谢主子赐名。”
“谢我倒是不用谢,但你们只要记住一点,对我忠心耿耿就是了,若谁想要害我,可别怪我心狠。记住了吗?”
“奴才们记住啦。”
“哎,小姐,你不是说要买两件衣服吗,这前面就是京城最大、最好、并且布料最繁华的布庄了。”
“好,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敢问姑娘是看布匹还是看衣裙?”一个中年女人迎了过来问夏玉颜道。
“我要看衣裙吧!”
“那好,里面请。”
布庄内阁的衣裙花样繁多,足足有几百件。
“把这十二件先给我包了,还有那九件。那十二件包好后给我,其余的九件分成三件为一包给我后边这三个姑娘。”
“是是是。”那中年女人第一次见人上门买这么多条裙子,自然笑的连嘴的合不拢了。
“小姐,这怎么可以。”
“是呀小姐,你怎么可以给我们奴才买衣服呢?”
“小姐,就算要买,也用不着买这么贵的吧,我们这些下人,怎么可以穿这么贵重的衣服。”
“奴才也是人。而且,以后我有什么好东西,你们都有份。”
三人自知她们怎么说小姐也要买给她们的,只好施礼道:“谢小姐。”
刚出了布庄的大门,只听得有人喊道:“玄国国君的马车来了,大家快让开。”
**和云月手里拿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个踉跄,被四周避让马车的民众挤到了路中央。
幸好夏玉颜两只手拉住了二人,不然,真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后果。夏玉颜把二人护在身后,拦住了马车。
领头的卫兵急忙小跑到马车前,对马车里坐着的人说:“报告陛下,前有一名市井泼妇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夏玉颜听这个卫兵这么一说,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她不顾形象的说道:“你丫的,你才是市井泼妇呢,老娘还没出嫁呢,请问你眼睛长在脚上,吃多了转基因大豆啊,你家全家都是市井泼妇。”
“有意思,很有意思。长天,叫你不要轻易得罪女人,这回你信了吧。”马车内传来了男子慵懒而又百听不厌的声音。
“喂,既然你不让我的马车走,那你说怎么办呢?”男子又问道。
“这好办,让我先走。”
“王,这样不好吧。”刚才备受责骂的长天站在一旁弱弱地说道。
“让她走。”
夏玉颜还真的从马车旁招摇走过。不知从何处刮起一阵风,马车的帷帐吹了起来。夏玉颜无意瞟了一眼。车内的男子鼻上也带着一副面具,但从身形上看来,应该长得不错。只是一逝而过,但已深深地印在了夏玉颜的脑海里。
直到过了十余息,玄墨才把这个莫名其妙而且不知从哪里闯出来的女子给放在心头。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深邃和凝滞,让人永远也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