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回到客栈的时候楚留香已然离开,上了楼,唤小二送壶热茶,紧接着便开始查看手中的游记以及那本地图手册。(思路客.)
要从若大的世界里找到一个人并不是十分的容易。
直到这两本游记翻完,娑娜也才画出两处探险家可能会去的地方,分别是那海中心一处据说叫蝙蝠岛的地方,另一处则是在大漠深处荒无人烟之地。
海……
若是海洋之灾普朗克这个海盗头子的话,几乎不用想便是去了海上的那一处销金窟,而探险家这个八岁便能绘出完整的皮特活夫地下隧道地图的家伙,就连几条破隧道都能保持新鲜的查探,而其他的地方……
去哪里都不是不可能吧!!!
相较于其他地方,娑娜认为对方在这两处地方的可能性要较大一些,但也只是较大,所以她同时拜托了丐帮的人帮忙寻找。
已是入夜。
客栈楼下的酒楼的最后一波客人也已经离开,有那喝多了跌跌撞撞的,口里还模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呆会儿再去快意堂玩上两局……”
快意堂是这济南城里最大的赌场,内里有三间宽阔的厅房,里面到处弥漫着酒气、烟草气,还有女人身上的脂粉香。
外间只有两张桌子。
跟着那个已经喝得死醉的人,娑娜掀开了门口的帘子,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人们的眼神也并不如何让人舒服。
美人。
不论走到哪里,长得漂亮总是会多吸引一些目光,尤其是在这连江湖中的女侠也极少涉足的赌坊之内,突然出现一位貌似大家闺秀的女子,总是会吸引诸多好奇,疑惑,以及更多的有些j□j的眼神。
抚在琴弦之上的手微微一顿。
娑娜告诉自己,这群人本是这种习性,进来之前便该想到,反正只是一些本地的无赖,并无什么走地闯北之人,与她今晚的目的并无任何交集,走进了第二道门估计会好上些许也说不定。
掀开帘子,果然不如外屋那般吵闹。
这是一间花厅,里面虽然比外间多了一张桌子,人却并不多,坐着的也大都是脑满肠肥的大富贾,一整堆一整堆的银子摆在桌面之上,随着各式各样的赌法被推来推去,此外还有十几个满头珠翠的少女,正媚笑着在人丛中穿梭来去。
每停一次,她们的手里便会多上几锭碎银,或者一两锭金锭。
在这屋子里赌钱的人显然不会在乎这点儿小钱,可是来来回回的算起来,其实也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娑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为这些自为了赢了钱,却不知给赌坊送了多少的人,而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这第二间屋子里竟然都是富商,而且明显并没有过多交谈的想法,一个个都把目光紧紧的盯着桌上的牌九。
目光微移。
三间屋子的最里面一间,垂着比前两间更为厚重的门帘,一个衣着华丽,但却生得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正站在那门边的不远处,瞧着像是深怕有什么人不长眼闯了进去一般。
失算!!!
曾有人说过,这世间打听消息最好的两大地方便是赌坊和妓.院,所以她突发奇想的到了这快意堂,却不料……
失算啊!失算!!!
里面那间屋子她甚至都不用进去,便已经能猜出那些人的身份地位以及身价定然比这屋还高,所以客人必然比这屋还要少,也赌得更大,相对的也更加安静。
这要让她如何去探听消息?
“姑娘。”这般想着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人喊住了,回头一瞧正是那站在门边的猥琐汉子,他此刻正朝这边而来。
“不知这位姑娘是找人还是……”
话虽这么问,程三却已经基本可以断定眼前女子必然是来寻人的,不然像这般如花少女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就算来了又为何瞧着桌上的牌九连眼神都不亮上一亮?
对于赌徒,程三一向自认是十分了解的。
只可惜这回他却错了,只见娑娜摇了摇头,自琴身之中取出几锭银子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之上,虽未说话却已经表明了一个意思。
她是来赌的。
面前的赌桌刚好是在赌大小,庄家已经开始摇色子,磁蛊落桌之后,娑娜身边那人便随手将手中的银俩全推向小,端的是一个豪爽大气。
“姑娘,可要下注?”
庄家语气和善的问,态度与之前对其他人时可谓是大为不同,不论在什么时候,长得好看总是要占些便宜的,更何况她往这里一站,身边那位富商立马便忍不住要装阔气,身为庄家他自然十分乐意瞧见这种情况,便也不想让眼前的美女太快离开。
娑娜轻轻点了点头。
不同于之前的那位中年富商,她却将手中的银锭压在了大上,之后便撤了手,表示不会再更换。
她并不懂赌术,智商却不会太低。
从进门初始到现在,便一直开始在观察着这中情况,全程并未露出任何不解,即使不懂也只是暗自思量,到了这会儿已经可以弄清楚一小部分的赌法,其中最为简单的自然是这赌大赌小了。
所以她刚才随手一放,其实并不‘随手’。
若身边是那赌牌的,她势必要装模做样逛个半圈才会开赌,而首选自然是这一看便明的赌大赌小。
而且……
在这本身便没有几人的赌桌之上,身边这人只瞬间便给小的这一方压了那么多,依照赌坊也要赚钱的规律,她总觉得还是压小保险一些。
事实上她的想法是对的。
或者说是此翻运气比较好的缘故,娑娜竟一连赢了七八局,这桌的人也是越聚越多,赌得越来越大。
直至……
白衣少女身前的银锭已经翻了十倍,花蝴蝶一般的少女从她身边穿过,手指探向的却是身边一大月复便便的男子的银子堆。
这些少女也是看人下菜蝶的。
因为先天的优势,再加上许是这里默认的规矩便没有人在乎这点儿小钱,只不过对于同为女人还要比她们漂亮的娑娜来说,她们却是不敢伸手去抓她面前的银子,只因对方根本不会需要她陪。
在又一局结束之后。
娑娜一指面前的银锭,对那站在一边看着的程三道,“麻烦帮我全兑成银票,记得数额不要太大。”
“姑娘不在玩几局?”程三忍不住道。
实在是眼前的女子瞧着太过赏心悦目,更是引得这些富商们出手更为大方,而且极为懂得分寸,每次压得并不多让她赢了也无防的同时却又让他们大赚了一笔又一笔,以更大限度的榨干了这桌上人的荷包。
这绝对是个老手。
程三自认为悦尽赌徒,却也不想今日会看走了眼,直到几局之后才不得不得出这么一个让他惊奇不已的结论,但他若是知道娑娜今日的确是第一日接触到赌这种活动,却不知又是如何一翻表情了。
娑娜摇了摇头。
若不是当时在宫南燕身上忽悠到的钱财并不多,而且有快要花光的感觉,她刚才便根本不会选择停下来赌。
程三一脸的遗憾,却依旧极快的将银子数好。
“姑娘稍等,我这便去取银票。”说完他便要端着眼前的银锭往里屋走,却不想外面却突然响起几声尖叫,以及桌子碎裂的声音。
有鞭声!!!
尽管吵闹声极大,但娑娜还是能从其中听到鞭子甩动的声音,就如同召唤师在玩游戏之时,哪怕人物技能多种多样,效果也各不相同,打起团战来更是一团乱,但他们也依旧能清楚的分得清自己,并选择最恰当的位置,打最该打的人。
对如唤师而言,不论场面再乱,那也是一组组的数据代码,最后达成的效果只有那一种。而对于娑娜而言,不论外面吵杂成哪般模样,也不过均是背景,真正让她注意到的还是那个手执长鞭的人。
那个人已经闯了进来。
那是一位少年,外面罩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其中亦是一身紧身的黑衣,就连腰带,马靴,手上的小牛皮手套都是黑的。然而她的脸却是苍白的,太过的白显得有些可怕。尤其是在那一身黑的衬托之下,在这么一种场面之内。
少年的相貌极其好看。
身为一个颜控到连女子都会忍不住欣赏的人,娑娜又怎么会不去关注对方的样貌,又如何会吝啬对这样一个少年投以高票?
现在,少年那双深沉的瞧不见底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的银子。
不,不,其实少年盯着的是捧着银子的那个人,程三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哆哆索索的还未待上前便被一鞭子抽飞了,若大的银锭散了一地却并没有任何人敢去捡,甚至有一些已经贴着墙缓慢的想要逃离这里。
“滚!”
黑衣少年简短而冷漠,甚至有些尖锐刺耳的声音在此时听来竟仿若天籁之音,一屋子的人霎时间便跑了个精光。
于是,本就已经很显眼的娑娜便更为显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