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大家有四,王、谢、孙、刘,四家之中最为突出的,王家字,谢家诗,孙家谋,刘家财,王家之中世人皆知的那天下第一行书便是出自王家,而谢家更是惊才绝滟,个个诗才了得,孙家为吴国王谋划自然很是了得,而剩下的刘家,据说富甲天下,举手投足间可把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拿捏在手。
自然他们的势利盘踞各大城池,而江陵城便也是如此,城主便孙家的人,只是副城主有两位王谢各一人,左右着城主的决策。
谢容早已探听到了消息,那城主虽是皇家人,可惜他不属于太子的人,估计过不了多久便要让位了,最有可能上位的正是她父副城主谢惠,原因很简单,当今宰相便是他们主家的谢家家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等那寿宴结束回来,她很相信她的父亲不久的将来便是这江陵城之首。
这两年谢家人在别人眼中越发的嚣张没边了,这不,连城主之宴也迟迟不来。
“谢家到。”马车停在城主府外,带路的早已小跑过去让人开了门,换上了一顶顶轿子等谢家的众人坐上去之后,便抬入了内院之中。
城主府在江陵城不仅是最大的府邸,且占踞着江陵城最好的风水地理位置,里面亭台楼角全是相依相成,依山绕水而筑,环境清幽静美,晨起薄雾,暮落起虹,山水相依交错相连,真是好一片人间仙境。
“谢容兄,怎的如此之慢?”轿子堪堪落地,谢容在一团白绒之中浅浅的露出一张小脸,便听到有人调侃于她了。
而那人正是王赋之的弟弟王勉之,顺眼望去宴席竟是流觞水席,设在了一条小溪之上,两岸桃花细柳,香气浓郁逼人,岸两侧便布置着坐位席子,席子设在野草细花之上,红青相错美如纸上画;溪宽不过一米左右两边皆可交流,中间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上漫着飘落的花瓣,又分左男右女,即能观赏桃花,又能赏美人,果真不错。
“怎的?王兄一日不见我谢容,便如隔三秋?”谢容抱着谢月信步而去,男左女右,时人孩童八岁起便男女分席而坐,而谢月是谢府的男丁虽说还不到八岁,但是一路随她来的自然要随了她这个长兄坐到男席去。
谢容走到最靠近碳炉那边,盘腿而坐,她向来随意再说这里的人如同中国古代两晋时期一样,很是讲究风度个性,她越是如此别人眼中她就越是仙道浑然一体,潇洒自然个性到了极致。
“随你怎么说也不能轻易放过了,定要罚酒三杯。”王勉子可算是王家另类了,个性不似王家人那便沉稳,做事也不似王家人迂腐,跟谢容倒是几分合得来。
“我看你是见王赋之不在,便在这里做猴子捣乱。”谢容自然不肯喝下那酒水,别人让她喝她便喝,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怎的不在?你看那。”王勉之朝着不远处指去,语气之中含着尊敬。
那百年的桃花树下,一个白袍男子惬意而倚坐,青丝微扬,侧露着的半边脸便俊美非凡,温和而榆沉,微微闭目养神之态,光昏下白细如瓷之肤,如羽化而登仙之境。
吴国传颂有匪君子,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讲的便是这王赋之,一袍天下倾,干净如莲,纯美似雪。繁华三千,桃李夭夭,也不敌这白袍出尘倾世之美。
世上除了王赋之,还有谁能穿这白袍呢?
真是每见一次便惊艳一次,他这便的出尘月兑俗还不把江陵城贵女的魂都勾走了?
“兄,那王家大兄好似仙人也。”坐在她怀中的谢月倒是童言童语,第一次见王赋之的他两眼都冒着呆光了。
谢容心神一动,脑袋忽地想起了他可是与谢家嫡女有姻媒的,如此公子要让那谢云得了去不成?目光微微斜视那女席一侧,果真看到了那谢云脸蛋晕红,眸目含情的望向王赋之,完全的少女怀春模样。
手中不由微微一紧,想着自己这无法摆月兑的嫡子身份,指尖微微泛冷,除非她想要不要了现在的一切,拿这一些去换一个未知数的王赋之?在现代时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都不愿意祼婚,现在身家无数有权有兵,原来为一男色放弃这一切吗?
“来人。”谢容突然一喝,打断了不少人的思索。而站在不远处的下人立马明白了,提着一个铜着的碳炉子拿给了她,谢容衣角微敛直接将那暖暖的炉子纳入怀中。
“你、你可有这般冷?”被她吓了一跳的王勉之见此狠狠的瞪眼。
白眼一甩,你管得着本公子么?
“还不叫你大兄过来?本公子都来了,他还想偷懒不成?”在她眼里王赋之确实是值得让人倾尽所有的,只是在此之前若是没模着那能让人得到同等回报真心,作为一现代人她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啧,也不怕我大兄在此遮了你的光芒?”
“怕是遮了你的光芒吧?”谢容鄙视之,她可是江陵的小恶霸谁遮得了她的光芒?天大的笑话嘛。
“容弟可是一如既往的迟到呀。”王赋之信步走了过来,白莲仙鹤的图案上白袍之上冉冉生辉,平添了几分登峰造极,从容而浅笑之间便是一池寒冰也能化成一泓春水。
“这话可不对,我早是来了,只是你躲在一边偷懒没见着。”三分慵懒,三分痞气,四分贵气,谢容倒是浑如天成。
“你看哪些女子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纠纠然盯着我兄,他能是不躲吗?”王勉之哈哈一笑。
“我看都罚酒三杯,王赋之一个,谢容一个,都不可落下。”一旁城主的长子孙浩成答话了,那目光就是看不得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好。
“我看行,要不就交杯酒吧。”谢容仔细一想,提出要求。
“交杯酒可是洞房花烛夜才喝的。”王勉之瞪她,这小子越发的颜厚无耻了。
“哈哈,没想到谢容这细腿肤白的也觑想王赋之。”孙浩成反应倒是快,上下打量谢容一副打量的模样,昨日就看出两人定有私情,今日便暴露无遗了。
是你觑想吧!谁人不知孙城主之子养了数十个男娈?谢容冷冷一笑,她不信他不想着王赋之,或者说江陵贵族哪个不在脑海中幻想过的?她又不是什么圣人,这么一绝世不凡的男子就在她面前,想想也没错吧?不想才是脑子有问题。
“我细腿肤白又如何?敢情你这皮粗肉厚的还吃香不成?”
“你们可是为了王兄而为开战?”另一人探出头颅过来,目光之中很是有兴趣观战的。
“那是自然的,王兄这等美貌才情,便是建业也没有的。”另一人目光深意藏的嫉妒。
他们这些人便既可一起玩乐打趣,然而一但涉及利益家族,便可瞬间反脸无情。家族之争在内由为严重,在外发展了上百年已经**污臭不堪一提了。
“我看诸位今日是成了心要打趣于我。”王赋之眸中潋光泛起,手中举着酒,语气算轻却再无人敢打闹于他了。
谢容模模鼻子,想起他那些诡异的种种手段,远在千里之遥亦能将王家掌控在手心的能力,这种人能做朋友最好就别成敌人。
此时,孙城主和着他的正夫人走了过来,所有人都敛了声音,放下了手中所拿的东西,凝神等着这赏花宴要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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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主从来都不是小白花,也不是白莲;我不能从文中去告诉旁人,只要你勇敢向前,只要你不顾一切,只要你敢于放弃一切去追求,你想要的一定可以得到,一定可以得到美满的爱情的,一定可以成功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