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乌烟瘴气之地,一群乌合之众。”船划出了湖心已向那江中使了去,谢容喘着浊气将手中的竹篙往船中一放干脆的坐了下来,任着船着自己往下流流去,目光回望着那极度混乱的场面,不由的幽幽一笑鄙视之情表露无遗。
“呵呵!”一声轻笑至船内传出,竟还有人在船上?
“谁!”谢容目光锐利,两手握着船边,既不上前也不后退紧紧的望着。
“竟想乘船而逃?”一名男子的声音低低传出,船内一个穿着黑衣身形的男子出现在谢容前面,头上戴着一顶压底的蓑笠,只露出一个下巴。
然而一个下巴也足够她将人认出来了。
“处月漠龙!”谢容心里狠狠的震了震,他竟然出来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汉城之外了吗?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贵族宴会都跑来偷看。
“你怎么在这里。”该死的,她怎么上了船才发现他?若是在岸上,她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嗯?这都能认出?”处月漠龙薄唇微微扯开,露出一丝笑意,举止中透着几分慵懒感,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慌张。
也是这人在江陵城内都来去自如,现在不过与谢容处独一船又怎么会慌张呢?
“你别过来。”谢容见他正要动,立时大声喊道,神情语气皆是紧张万分,别人是高手她手无膊鸡之力的,她可不想再次被人擒拿住,任人宰割的。
“我要是去来呢?”蓑笠抬起,一张惊为天人的绝美面容再次露了出来,深邃的眸子带着睿智的光泽,好看的唇角似笑非笑,完全不似别人口耳相传的那穷凶极恶的厉鬼模样,也不似传言那般一身铁血,身上竟带着汉人所有的儒雅,只是那生人莫近的冷硬之气又太过明显,传闻他生母乃汉人,然而终是战场成长起来的,再儒雅也掩盖不住那股铁血气味,那种杀过千军万马的血腥味。
唤句俗话说,就是走过的时候连犬都怕的惊叫不停的那种。
“你若再敢过来,我便弄破此船,等着一起下河游泳。”谢容此时也顾不得欣赏美男了,与这皮囊相比她自认为小命更重要。
“怎,怕了?”处月漠龙目光锐利的落到她身上,上前打量着,到底却是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本公子会怕?”谢容哈的一笑,目光烔烔而视,娇阳之下的小脸光彩逼人。
“你不在汉城与那司马大贵族周旋跑来看我吴国贵族豪宴?”尽干些为人所不耻的偷偷模模之事,真是不比汉人光明磊落,谢容目光鄙视,却俨然忘了自己便是那阳奉阴为之辈了。
“本将军来看看将要国破家亡的吴国人,怎的还有这设宴豪饮之情,如今一见如果不同一般,由其是这谢家嫡子。”真是万万没想到这谢家嫡子竟凭着那几句话便让哪些流氓疯了一般的朝哪些贵族冲了过来,啧啧,真是手段非常。
“你死了那份心吧,江陵城有本公子在,你永远也别想再南下一步。”谢容神色一冷,完全不似在哪些贵族面前隐藏模样,眼神坚毅冷硬,带着坚决,一人之力可换日月,根本无需多言也可以使人相信江陵只要有她在,便永远也不会破一样。
“就凭你这娇若妇人之姿?”目光朝着她下半身望去,依然之间他可记得当时他可是将这裤子完全月兑了去的,那皎洁细滑的触觉,甚至一连几日都在他脑海之中浮现。
“处月漠龙。”谢容含着杀气瞪着他,那眼神已经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这人现在在想什么事了,顿时又气又怒,只恨当时没将此人抓捉,然后挂尸江陵城墙。
“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挖了。”恼羞成怒的人最可怕。
“挖?不知谢家嫡子想如此挖?”不过眨眼功夫,处月漠龙便闪身飞到她跟前了,低头弯腰与谢容平视,那顶蓑笠的边源处已经还顶住她发顶,几乎可以将两人都盖在其中。
喝!好快,亏得她还想着有个万一便跳水潜逃,原来在这个人面前,她连跳水的时间都没有的,谢容瞬间呼吸都屏住了,瞪大眼睛直直的望着他,若非她握两边握的紧估计人都被震倒在船板上了。
竟是傻傻的由着处月漠龙伸出手月复,轻轻的磨娑她的唇瓣。
“当日你亲了我。”磁性如弦略含指控的声音响起,一连数日他几乎是夜夜都梦那一张模糊的脸亲向他,如今瞬间那模糊的脸便与眼前这张脸融合在一起了,夜夜春梦的对象竟是这谢家嫡子?处月漠龙此次前来便是想弄清楚自己是否有龙阳之癖。
“什、什么?”谢容脑袋轰的一炸,他在指控她亲了他?
这杀千刀的竟然在指控她亲了他?她的初吻都还没跟他算帐呢?他竟来跟她算帐?当初是谁冲入她屋内的?是谁死死的抓着她不放的?
怒,狂怒。
“当日你亲了我。”声音很是指控,好像对方犯了涛天大罪。
“我、本公子亲了你又怎么样?”谢容狠狠的拍掉他的手,哑巴吃黄连可不是她谢容吃黄连。
“本公子想亲便亲。”谢容怒极了,反手揪住他衣领,目光凶悍脚尖微踮,竟再次朝着这张完美的薄唇亲了上去,用力的啃着他的唇瓣。直接两手搂住他脖子,兰舌撬开他的牙齿直接来个法式热吻。
处月漠龙本是想来确认自己是否真有龙阳之癖的,却在谢容吻上来的一瞬间,心跳莫名的加速,不紧不反感反而是顺从着谢容的动作,白衣紧搂着其脖子,黑衣双臂紧紧的锁住那细腰,两人唇齿相依,热舌交融。
不仅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升起,反而是喉咙干涩,全身热血沸腾。血液之中流躺着的**被激起,想要,想吃了这身子,想将这人揉入骨子深处;处月漠龙心底一头**的雄狮被唤醒了,当他理智微微和回笼于那双赤红的眸子里面时,入眼处正是谢容那目光迷离,娇喘红唇的模样。
轰!浑身一颤。
“碰!”谢容被粗鲁的推倒在船上,凹凸不平的船身快将她的腰搁断了,而肇事者处月漠龙已经大鹏展翅朝着不远处的岸边隔空飞去了,留下一抹潇洒不羁的背影,毫不停顿的离开,那感觉好似背后有厉鬼相追,好不狼狈。
“混蛋!”谢容双目粹血,人生第一次如此想暴粗。
“有种给小爷回来。”两手握拳狠狠的敲在船上,已经气的完全不知道痛了,对着那背景大声怒吼着。
处月漠龙早就被自己不该有的反应给惊吓到了,哪里有心情回来跟她计较?逃都没如此之快,几乎是用尽了全力飞跃上岸,转身之间就消失在眼前了,心中深深的认为原来对从不感兴趣的自己,是个龙阳之癖的人。
“不要让本公子再遇上你,否则将你碎尸万段。”江面之中空荡无比,唯有谢容嚣张愤怒的声音击起层层涟漪。等到确定他不会再回头之后,狠狠的‘呸’了一声怒道。
“我呸,真当老子想吻你呀,真以为人见人爱不成?”
然后摇着小船弯腰一路漱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