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说道:“我们去看看吧,无论如何,多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总不会错的。”不知为何,他说完这话看了安草一眼,后者已经完全收拾好站在帅子旁边,既不退缩也不冒进。
夹谷与他们直线距离不过两三里,但是一个在半山腰,一个在山脚。白天的时候他们都不能直接从山壁上爬过去,更何况晚上了,但是从山脚绕过去的话,不管魏荣源那里情况怎样,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他们决定沿着山峰切口慢慢靠近,这样不管下面发生什么他们都还能及时爬回山上。
魏荣源还有一件事瞒着费戈他们的,他不仅接了收集地形的任务,还有侦查矿藏情况的任务。他从信息中心查到那个带回去铁母矿的人就是在这个夹谷底部发现的,所以他一边将周围的地形扫描,一边往夹谷里走。
夹谷里空旷一片,全是黑色的砾石,只有一些小型异兽寄居这里。一进来就荒凉阴森的可怕,不过现在的科技已经可以解释任何能量形式,也有对付这些神秘能量的办法,所以这种负能量散发的阴冷气息并没有让他感觉害怕,而是对这里蕴含矿藏的传言信了几分。几场小型战斗后,他们果真在岩壁上发现了稀疏的黑色石心。心中大喜,一边将黑色石心抠出来,一边让大山将整个过程扫描进水晶盘里。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就在太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以下后,整个山谷被笼罩进这种负能量的氛围中,同时从下方的山洞深处冒出无数噬铁兽。
这些噬铁兽浑身黢黑,坚硬如铁,攻击性非常强。他和大山两人很快便陷入包围,险象丛生,于是便开始大声呼救,因为他知道费戈他们肯定就在山上休息,以他的性格知道自己遇到袭击肯定会来救援的。他再次猜对了,就在他毫不留情将大山推到面前替自己抵挡噬铁兽致命一击的时候,他听到上面传来喊声,同时一根细细的千斤丝垂了下来,他一把抓住绳子套在自己腰间的绞盘上,不管大山在噬铁兽撕咬下发出的凄厉惨叫,直接开动绞盘,被提升了上去。
普通的千斤丝最多一两百米,但是几个人的千斤丝加起来就够长了。
魏荣源被救上来后对费戈一个劲道谢,而后直接对安草吩咐道:“喂,你来给我包扎一下,tmd差点就挂在下面了。”
安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可能他们距离山谷太远,他们都不知道下面发生的什么事情,但是安草却特意将神秘能量灌注到眼睛上,所以她将魏荣源将大山推出去那个镜头看的清清楚楚。唔好吧,在生死存亡关头,用别人的命成全自己的生命并没有什么不妥,安草只是觉得就以魏荣源这种几次三番出卖同伴的人竟然也能被救被尊重?
“喂,那个啥,叫你听见没有?快过来。”魏荣源火了,这让费戈等人很不是滋味。
“一个伤口十星耀币。”安草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旁边的石壁上,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你刚什么说什么?你竟然跟我说钱?”魏荣源大怒,但是身上伤势也很可怖,想动一下就扯得生疼。
安草轻嗤一声,“呵,魏队长莫不是给不起钱吧,几人没有钱,还有什么资格使唤别人,这里可没有人是你的豢养者呢。”
“你,你……好个牙尖嘴利的死妮子。当初我我tm真后悔没把那些果冻喷到墙上……”
众人具惊……这,那样的事也能说成这样?而且还是从一个四级斗士,一个拥有六个,哦不五个豢养者的豢养主嘴里说出来?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周围几个大老爷们顿觉脸上烧红烧红的,不自觉退到一边,表示我不认识他。
安草噗哧一口笑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回想这十多年,母亲顶着众人一层不变的生活轨迹以及各种压迫,而让自己月兑颖而出,她的心理该是多么强大呵。她在心里默默念着:娘,你是对的。
魏荣源实在熬不住身上伤势恶化,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个忤逆子了,只好掏出自己的金疮药和绷带来,喝道:“还不快过来帮忙,哼,忤逆父母是要遭天谴的,你你等着被天打雷劈吧……”
尽管费戈他们并不了解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从刚才这个一向德高望重的荣源大人嘴里,竟然说出那种只有在某些地方才能发泄的话,就连费戈也对刚才的救援行动后悔不已。这次不用自己队友跟自己打眼色,便直接往山腰歇息的山洞走去。安草边笑边跟在后面,也不说什么恶毒的话,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没必要,也不值得。
魏荣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后,自己草草收拾一下伤势,便跟着过来了。费戈站在那里,他真的很想直接将他挡在外面,但是他怕自己背上陷害同袍的罪责,迟疑间,魏荣源已经钻了进去,并且占了很大一块地方,自顾休息起来。
安草虽然在队伍里没有任何发言权,他们也并没有将她当队友,但是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只有大力状若无意来到她身边,小声道:“你不要怪队长。”安草轻轻笑笑,云淡风清。
不是说她有多大度,也不是说她天生就犯贱喜欢别人辱骂才舒服,更不是像费戈那样因为面子问题……她的底线是,独立!
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就到偿还债务的时刻,她必须要完完全全月兑离“畜生”的命运。如果现在魏荣源死了,那么跟随他的债务也就没有了,没有债务自己就还是他豢养女人的女儿,即便她已经是斗士,但是却没有真正和这个渣渣月兑离关系。
魏荣源现在死和四个月后再死,意义是不一样的。在某些时候,安草和母亲一样的犟,很较真。
第二天天一亮,众人便起来准备去山谷察看,魏荣源休息一晚行动无碍,便要赶回去了。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盯着安草,“你给我等着,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还不起,我要你想做豢养者都不行!还有你那个该死的母亲,别以为谁会稀罕她那一副臭样子……”
安草没心情听这渣渣的辱骂,当先带头朝山谷走去。
还不到日中,几人就到了山谷,里面恢复如常,就像昨晚激烈的争斗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连丝血迹都没有。
山谷外太阳灼灼,但是这里却有种刺入肌肤的森寒。
费戈左右察看,“不可能啊,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他们在这里受到攻击的,怎么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