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常寻思:“只要可以吃掉对方这一个小队,敌军士气必然大落,他阵法虽精,如此一来也是无法,我必胜无疑。请使用访问本站。”
士气,是战斗中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之一。
玉正平见了,冷笑了下。
他低声笑道:“你果然这么打,够狠。不过‘狠’这玩艺,是个技术活,得有笨鸟先飞的决心,黄雀在后的耐心,龙吟虎啸的雄心。你这盲目的狠,只会帮我加道火而已。”
他在暗中号令一下,边上的队伍都没有去救这一个百人队,而后愈发的结成了厚势,与敌堪堪而战。
战有少时,东方常惊异之色显了出来。
战局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发展,他围定的那支部队,非但没有被吃掉,反而越战越勇,反攻之下,将他的三百包围之兵打的节节败退。
原来东方常的心思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而玉正平的心思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不过这两条战术,说其来简单,做起来却都极为不易。
“断其一指”,此是正理,然而必须保障的是这一指被孤立割开,使其兵无战心。但东方常此次分割,只分其形,未分其神。玉正平便是抓住了这一点。
玉正平不让周围军士相救,却让他们在边上结成厚势,这就给了那支小队以巨大的希望。他们身临绝境,而边上就是看得见的生路,他们都拼了一死,全力往厚势部靠拢。这决死而救生之间,就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为了坚定目标而不要命的。
死战之下,玉正平那支被围的百人队无不以一当十,将对面三百余人杀的落花流水,齐齐的向厚势靠拢了过去。
他们的成功,使得其余军士莫不沸腾,东方常本欲灭敌士气,如是一来,玉正平军士兵反倒大涨。
见形势愈发有利,玉正平回头看向了邵广黄玉。
邵广黄玉一直在他们边待命。黄玉自被邵广救下之后,就留在了军中,为的就是可以对付东方常。
邵广一支长弓,连珠而发,敌兵无不应弦而倒。一名敌军见他弓箭厉害,舞着长刀冲了上来,正要砍时,邵广连退两步,再搭一箭,射穿其喉。
黄玉拿着她的宝剑,也是厮杀的性起。
此前,邵广已然给她讲了战场上厮杀的要诀,于是她也和兄长一样,将诸般套路变化都弃了不用,只使一招“贯剑”,周而复始,威力甚是强劲。正厮杀间,她看到了正在指挥军士应战的东方常,不由得怒从心起,独身一人,冲了过去。然而她刚刚月兑离队伍,就被东方常数名军士团团围定。她武艺虽强,也是不能月兑身,连连遇险。
只听到两声弓响,邵广箭到,杀却了二人之后,拉了她拼命回奔。奔回队伍之中后,邵广怒道:“你做什么!”黄玉咬牙看着道:“我要杀了他!”邵广喝了一声,道:“你当这里是什么,你们比武较量的江湖吗?”
黄玉被这一喝,清醒了些,邵广又道:“这里是战场,不是武林,不是你逞个人英雄好汉的地方!勇者不能独进,怯者不能独退,一切战斗必须在队伍中进行!”黄玉愧道:“是。”复跟随着邵广,依阵而战。
看着眼前的形势,玉正平对身后的八十多名亲兵道:“该咱们出动了。”他指了指右前方的一个土坡,上面有三百多人,道:“那里,是现下之时最有利的地形。我数三声,咱们齐齐冲出去,务必一击得中,牢牢占据此地。此地一占,这仗,就可以结束了”
亲兵皆道:“是!”
玉正平的手指伸了出来。
三
二
一
三数之后,八十余人以动若月兑兔之势,迅猛的冲向了那处地形,施展开了“沙场悲歌”战法。
当下之时,已是此战的最后之时,人人皆怀了必死之念,去发起这最后的冲锋。已方八十,对方三百,且占据了有利之形,这局部之上,实为不利之极。但这并非不可决胜,人最强大的是意志,此刻,血战的惨烈,劣势的现实,以及清晰可见的未来,使得这些人俱和玉正平心意相通,以悲歌之气,去决生死之胜。
战法之下,八十余人结成一个尖刀之形,向敌军刺去,一名士兵杀却一名敌军后,被三支长矛指向了咽喉,他抓住其中一支,使力一拗,用它挡过了第二支,然而第三支已是不及完全躲开,虽然一侧身,避开了要害被刺,可那矛也终于刺破了他的右肩。
他大喝一声,血红的双目怒视着对方,右手战刀一甩,将那长矛劈断,继而往前一送,结果了那敌军的性命。接着,他左手拔出右肩上的断矛,力使的很猛,血一下子便喷了出去,他全不为意,左手持着断矛往左一扫,划破了另外二人的喉咙。
在玉正平亲自率领的勇猛攻击之下,这支小队很快就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如此一来,东方常所部已是败局已定。
战有半柱香时分,东方常的兵力优势已完全不在,只剩了三百多人,比玉正平军还要少些。好在他平时训练有素,败亦不乱,仍是保有阵型,才没被敌军立时屠戮。他眼见已是必败,眼珠一转,指了指玉正平所在小队,道:“军士们,擒贼擒王,咱们杀了那姓玉的!”
军士本已是了无战心,听了这话,又生起一股士气,齐齐向玉正平队伍杀去。然而此队先前劣势之下,尚夺得了此地,眼下已据有利地形,又岂会拱手相让?故而他们虽然猛打猛冲,又哪里是敌手了?玉正平亲兵倚地而守,见缝而攻,重创敌军。
最后的军士在厮杀之时,东方常却已不知什么时侯已跑到了北面二百步之外。他看了眼军士,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用你们的命换我,这很合算。”,而后双足一点,纵身逃开了。
他的行动玉正平早已看在了眼里,面露不屑,道:“此人竟欺骗自己的军士。”
又战一时,东方常所部尽皆被擒。刘英、王和已经战死,被绑之人中,只有韩凝、庆沫两个军官。
庆沫被五花大绑着,玉正平走上前去,笑道:“服了么?”庆沫哼了一声,低头不语。
玉正平知道他是因为“打败”过自已一次,而从心底里不愿服输。笑道:“给他解开绳索。”
军士立时给他松了绑,庆沫正茫然间,玉正平又道:“把他的双锤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