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凡当即离桌站起:“属下在!”
玉正平道:“吩付伙食班,今天多做点牛肉!”
邓凡不想竟是这种命令,咦了一声,怔在当地,玉正平笑道:“我亲自去查视完军情,估计会挺累,回来得多吃点。请使用访问本站……”
邓凡无语。
玉正平安排好伙食问题后,便带上郭淮,前去附近查看。查看一时,玉正平指了一处高地,道:“这里叫什么名字?”郭淮看了看地图上的标注,道:“芝台坡。”玉正平四下又看了一遍,道:“这里是个重要地方,地理位置甚好,居高而下,正扼两军行动的咽喉。如果可以在这里下一个寨,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都极为有利。”郭淮点头称是。
二人正商议间,郭淮听得旁边草丛中有人,登时作色,拔刀在手,厉声道:“什么人?出来!”
话声一落,只听草丛一声格格娇笑,一个美貌女子走了出来,正是韩凝。
韩凝对玉正平笑道:“无赖!”
郭淮不认得韩凝,听她如此称呼,不由大怒。玉正平却拍了拍他肩,道:“没事,这是我老朋友啦。”
郭淮看他二人神色,早猜到了二分,马上便道:“大人,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玉正平点了点头,郭淮调马回头,心中却道:“我觉的大人回去又好跪算盘了。”
玉正平对韩凝笑道:“怎么,韩都尉,多日不见,终于是想我啦?”韩凝面上一红,在心中横了横念,抬头嫣然一笑,道:“对呀,怎么样?”玉正平笑道:“是吗,那你就干脆别回去啦,以后就跟着我好了。”韩凝上前一步,抓着他马缰绳,道:“好啊。我已经跟皇叔辞了官,现在没地方去了,以后就跟着你了。”
玉正平听了一怔,他本以为韩凝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凑巧被发现了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说。眨了眨眼,尚未回话,韩凝就在他马上一拍,马儿吃痛,飞奔回羊坡寨,她也笑着跟了来。
就在郭淮依玉正平之命,准备下五百精兵,欲往芝台坡修筑工事的时侯,鲁忠与东方常二人,也正在商议军情。
东方常脸上仍旧是那惯常的阴冷,说道:“我之前会过这玉正平,带兵多少还是有些本事,尤其他的阵法,相当不错,诸战斗单位配置十分合理,形成一个左呼右应的攻守结构,作起战来甚是有效。就算是咱们有山越土兵,也不可以和他强行硬碰硬。”
鲁忠点了点头,道:“那天与那郭淮作战时,我便感到了这点。他不知有我的存在,我以计诱之,竟没能全歼其部,当时我就想了,他们平时的阵型训练必是相当到位。”
东方常道:“所以,咱们最好不要消极的防御,若然让他攻的性起,诸般法子都使将出来,咱们会极为被动。最好还是先攻出去,让他不得不防守,从而无法全力进攻。”
鲁忠指了沙盘上的一个点,道:“我思想,他会有在芝台坡这里修筑工事的打算,所以我已在此地周围,备下了几处伏兵,就算他不中计,也定然不敢贸然进驻。”
东方常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接着,他拿了一支小旗,往沙盘上的一处移动着,说道:“咱们正好可以趁这机会,派一支兵马,袭他粮草!”
鲁忠道:“正合我意!”言罢,向帐外号令,传了斗井,牛越两名校尉入内。斗井是山越土兵的校尉,身高近一丈,短黄发,一看就不是中土之人。牛越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汉。
他先对斗井道:“你认识我么?”斗井会说点汉话,道:“认得。当年,你,打会稽,我,你的手下。”鲁忠道:“很好,我带兵那会儿,对山越弟兄们如何?”斗井拜道:“好,照顾,山味,分给我们。”
东方常心道:“这人还有些本事,知道欲想用之,必先得其心。”
东方常想的不错,鲁忠久随孙策,深知用兵之道,能得士心之众乃是关键。再好的指挥,再好的谋略,总也要靠了人去执行。因此鲁忠也养成了在战斗之前,先抚慰众人的习惯。
鲁忠点了点头,道:“亏你还记得。那现在我让你去做些事情,你是否愿意全力而为?”斗井道:“我们,听你,全力。”鲁忠拿出了令签,道:“一个时辰后,你带上所部,从东南树林绕出,去袭他粮草。全部烧光。”斗井领命去了。
鲁忠又吩咐牛越道:“你带上本部二千人马,在后面接应,如果敌军有伏兵,你马上杀出,与斗校尉部合围之。”牛越也领命去了。
安排好这些后,鲁忠正要休息一下,孙绍突然跑着过来了。
他拿了一本书,兴冲冲跑到鲁忠面前,问道:“鲁伯伯,这是甚什么字啊!”正坐着的鲁忠见他到来,连忙站了起来,道:“少主。”而后又蹲了下来,见他念的是一本《左传》。这上面有许多生僻字,鲁忠看了,也是不认识,歉然道:“少主,属下也是不识。”
孙绍有些失望,哦了一声,回去了。鲁忠看他这样子,心下难受,喝令亲兵入内,厉声道:“马上去找个最好的教书先生来!”
一个时辰后,斗井率领着部队,到了玉正平军堆放粮草的地方。
但见他一千土兵,个个身高九尺,黑面巨口,见了粮草,尽皆呀呀呼号,挥着铁棒便开始往上冲。粮草护卫们一见,都心说:“这帮敌军同胞们长的也太雷厉风行了吧……”,把刀一放,纷纷四下逃散了。
斗井大喜,以为此行已是成功,黑黑的脸上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黑明分明的大喊道:“胜,夺,粮……”不料一帮子人刚刚冲到,打算举火焚烧之时,邓凡忽地率军转了出来。
邓凡笑道:“嘿嘿,你们中计啦!我家玉大人早料到你们会来此烧粮了,邓凡额在这里等侯多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