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师兄正色道:“咱们快点吃,然后在屋里打坐,养足了精神,晚上好大干一场!”
牛飞宇问:“叮叮师兄,你这么神秘兮兮地,到底要干嘛?”
“捉妖!”
“啊?你别蒙我了,这里那么繁华热闹,哪来的妖啊?”
当当师兄责备他说:“你这大胖子,枉你跟了我们和师傅这些年,这城里有妖气,你都看不出来吗?”
纪云龙懵了,不服气地说:“我不是胖子了,我这是壮,你嫉妒我。请使用访问本站。再说了,你又不是云龙的瑶琴,你凭什么说有妖气?我看那窗外,灯笼红火,人来人往,哪有妖气啊?你太敏感了吧。”
叮叮和当当正要动筷子吃东西,纪云龙多了一个心眼:“喂喂喂,慢来慢来,师傅有交待,出门吃饭要先试试饭菜有没有毒。”
说话间,他拿出了逍遥宫特制的银筷子,到各碗菜肴里试了试,确定没有毒后,才让师兄动手吃饭。
人在江湖漂,小心使得万年船,总归是没有错的。
可是,叮叮和当当还没吃两口饭,突然就感觉到肚子慢慢痛了起来,开始还只是隐隐作痛,然后是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肚子里撕扯一般。
牛飞宇看着两个师兄突然间就捂着肚子叫痛,滚落在地上,他慌了神,不会吧,刚刚才试过饭菜,确实没有毒的。而且,他也吃了,怎么就他没痛呢?
他忙去把二位师兄都扶上床榻,问他们是怎么个痛法,二位师兄却又说不出怎么痛,只是在那滚来滚去,嗷嗷叫唤着,已然痛得说不出话来。
牛飞宇马上破门出去,把客栈老板和店小二等相关人物都叫上来。
客栈老板一看情形,马上问店小二知道什么情况吗?
店小二哭丧着脸说,饭菜都是今天刚进的新鲜菜款,绝无变质或下毒的可能性。
客栈老板也向牛飞宇澄清,小店开张上百年,从未发生有害于客官的事情,更不敢有谋财害命之心。
牛飞宇性子耿直,但看二人讲述的神情,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倒还实诚,只好说,请店家差人,去请个上好的郎中来给他师兄看看。
客栈老板立刻照办。牛飞宇看着二位师兄捂着肚子,直叫痛苦,却不能帮他们分忧,急得团团转,额上冒汗。心想,如果此时,云龙兄弟在旁边就好了,可以凭他的乾坤镯来治一治,或者拿他的冰心寒玉丹来治治,也行。
可如今,远水解不了近火,可怎么办才好呢?
叮叮和当当叫得厉害,引得周边的住客一番好奇。都挤在门口看热闹。牛飞宇一时气恼,把人给轰散了。
这时,叮叮和当当叫得更厉害了,牛飞宇返身来看时,不得了啊,只见两位师兄的肚子慢慢撑大起来,跟吹气似的,实在太邪门了。
牛飞宇看着师兄痛苦到扭曲的表情,急得想哭。
客栈老板这时看清楚了,这情形他见过。于是,他马上叫店小二去拿两盅白酒来,叫他给两位客官灌下去。
店小二动作麻利,立刻取了白酒来,正要往叮叮和当当的嘴里灌酒,牛飞宇拦了上去,问他这是干什么,可别害了我师兄。
客栈老板一时也解释不清楚,说:“你别拦着,想救你师兄,先让他二人把这酒给喝了,错不了的。你看他二人痛的,再耽误可就要命了。”
“可是,可是,喝酒可是破了我们……我们的戒律!”
“你管什么戒律啊,是要命还是要守戒律啊?”
牛飞宇不很肯定地说:“师傅说,要守戒律!”
客栈老板说:“那你等着他二人被开膛破肚吧!”
“啊!这么严重啊,那还是要命吧!”牛飞宇吓一跳,立刻帮着把那白酒给师兄灌下去。
你说奇怪不奇怪,一人灌下一盅的白酒后,立马见效了。先是不叫唤肚子痛了,然后只是片刻工夫,叮叮和当当的肚子就慢慢消了气,恢复了正常。
两人好得跟原先一样,跟没痛过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
牛飞宇责问客栈老板:“我说老板啊,你怎么知道酒能解了我师兄的肚子痛呢?敢情,这毒还是你们放的?”
客栈老板正色道:“客官,你不能过河拆桥啊,你着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不能随便污蔑我们店的声誉。”
“好吧,那请你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吧!”
据客栈老板说,不久前,店里来了一位客官,也是像刚才那样捂着肚子说痛得要死,还胀着气,越胀越大,十分吓人。来人叫嚷着要酒,把银子往柜台上一扔,取了酒就一通猛灌,不消半个时辰,他那大得如笸箩一般大的肚子就消了气了。
问他才知道,说是中了一种蜈蚣毒。
一听到“蜈蚣”二字,牛飞宇三人对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
只听客栈老板接着说,那人说了,肚子痛的原因啊,是因为胃里住进了一种蜈蚣,叫作嗜酒蜈蚣,一听这名字就明白了,喜欢喝酒的蜈蚣,但只能寄住在人的胃里,凭那人要酒喝,那蜈蚣才能喝到酒。
当当这回真被吓到了,他弱弱地问了一句:“后来呢,怎么才能把肚子里的蜈蚣弄出来?”
没想到客栈老板说:“弄不出来,它呀,就喜欢呆在人的胃里了,那里温暖又舒服。”
“你怎么知道?”叮叮也被吓到了,猛地问了一句,吓得客栈老板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我是猜的。”
牛飞宇好声好气地问:“那请问老板,最后那个人怎么样了?他的蜈蚣毒解了吗?”
客栈老板叹着气说:“没有,他在我这一连喝了三天的酒,每隔一个时辰,胃里的蜈蚣就会发作一次,讨酒喝,要是没酒,就会撕扯他的胃,他没办法,只能继续要酒喝。我们也可怜他呀,叫了郎中来,可郎中根本拿他没辙。我们只能尽量提供酒,让他一痛的时候就喝,就跟犯了酒瘾似的,一痛就得喝,一喝就没事。”
当当伤心地问道:“那到底,最后那个人有没有治好啊!”
客栈老板想说下去,却低着头不知怎么讲才:“后来,后来那位客官酒倒是没少喝,最后,肚子还是被……被那可怕的蜈蚣给……撕破了!”
叮叮和当当听这到,不自觉地捂了捂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