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舌头和香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请使用访问本站。
两人的呼吸都十分急促,都无比紧张的看着对方,叶梓雯的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发烫,却依然鼓足勇气轻声问道:“宇哥,我这样,算不算就是你的人啦?”
二世为人,前世追女及其失败的王振宇听到怀里这位大美女的这句话,顿时激动的不行。接着,两人又食不甘味的粘在了一起……
突发的动作让不远处的赵东生紧张的差点拔枪前冲,一看原来是旅长成了好事了。他立刻笑了,很庆幸自己没有冲动的靠上去,不然就罪该死了。既然没什么大问题,赵东生转头就命令跟在身边的卫士散开,按照训练要求,控制几个点,保护旅长安全即可。另外他还特别强调,不许偷看,说完他自己的眼睛就贼兮兮的看向远处的王振宇和叶梓雯了,这让众卫士很不爽。
历史无数次证明,女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虽然王振宇觉得自己是被强迫的那一方。不过没关系,这一点也不会影响我们叶小姐初尝爱情滋味的好心情,那感觉比同学告诉自己的所谓的爱情要好得多,甜蜜的多。一直回到叶公馆,自认已经是名花有主的叶梓雯都死死的挽住王振宇的胳膊,不肯放手。
所以面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两个的叶祖文时,挣月兑不掉的王振宇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道:“叶老,看来,咱们两家今后的关系可能要更进一步了……”
次日一早,当着叶国轩等子女的面,叶祖文暗示将会自己的宝贝女儿叶梓雯许配给王振宇,至于婚期则需要等到和王振宇的父母见面后再行商议,至于何时见面,则要另行确定,反正在叶祖文看来女儿毕竟还小,不急。而且最近叶祖文也很忙,船运公司的事情千头万绪,事事都需要自己过问,这婚事还是缓些时日再说吧。
叶大小姐可不管那么多,她其实是个很随性的性子,见父亲都默许了这门婚事,自然是兴高采烈的要求跟王振宇一起去湖南。
这话一出口就把大家吓得不行,湖南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地方潮湿,待久了容易得关节炎不说,个别身子差点的就直接折在那地界了。
大家一阵好说歹说,才让心情很是不愉叶梓雯勉强打消了跟王振宇一起回湖南的念头。只是她依然不忘恶狠狠的对王振宇道:“你最好尽快来娶我,不然我就学秦香莲,找包大人告状去,到时候用狗头铡把某个负心汉给铡了,不信你就试试看!”
这脸翻得也太快了吧,惊悚之余,脖子冷嗖嗖的王振宇突然有种从将军到奴隶的失落感,靠,这到底算是谁征服了谁啊?
不过失落仅仅是一点点,突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未婚妻,皮肤白皙,个子高挑,五官和后世的刘亦菲都有一拼,换谁都会高兴得不行。至于叶梓雯临别前的那顿狠话,全被他当成撒娇的行为自动屏蔽了。
军队还得继续往湖南开拔,王振宇的创业路还得继续,毕竟和老婆相比,这四千多把前途和性命系于己身的弟兄们同样也是不可弃的。
3月27日上午,王振宇部抵达岳阳。
在湖北立下赫赫战功的第九旅将回长沙的消息,立刻传遍全城,引起了长沙各界的一阵骚动。
省会长沙,湖南都督府,各部门联席的日常例会刚刚结束。
看着逐个离开的厅长们,谭延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这是黄兴亲笔写来的。拆开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细细读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放下的意思。空闲的右手轻轻的磨砂这宽大的会议桌的边角,然后伸出食指轻轻的敲击着台面。副官知道这是都督的一个习惯,说明他正在想问题,而且肯定是非常棘手的问题,原本端着茶水的副官现在不敢上前打扰了。过了半响,谭延闿似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无奈之下,他抬头看了看站在远处不敢近前的副官,才呵呵一声苦笑道:“没事的,你去请程参谋长和赵旅长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副官应声而去,谭延闿又看起了手里的信。
黄兴写的十分客气,先是叙旧,然后提及第九旅的问题,言明该旅为革命立下赫赫功勋,望归建湘军后,能为谭都督善待并重用之。
谭延闿长叹一口气,黄总长看问题想问题还真的是直线的。
当家方知柴米贵啊,辛亥革命以来,湖南的局势一直不稳,他谭延闿原先不过是个谘议局局长,因为兵乱的缘故才坐上都督宝座的。上位之后,连支可靠的武装都没有。长沙的城防大权完全被梅馨掌握在手中,他这个都督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不是这个请饷,就是那个要官,这也就是谭延闿了,换个人还真的坐不住这个位置。当然,谭延闿也没别的诀窍,他就一招,一律照准,谁也不得罪,因此也得了一个谭婆婆的“美誉”。实际上谭延闿一直暗中利用自己在长沙的各种关系发展和壮大属于自己的力量。
首先是就是扶植了程潜,组建了一营人马,有效的平衡了长沙的局面,从而避免被梅馨当傀儡来用。
接着老天似乎也在眷顾我们的谭婆婆,王隆中带着二旅援鄂湘军从武汉回来了。好坏无论,掌握长沙防卫的梅馨连夜带着人马从长沙跑到了株洲以避开风头。按照梅馨自己的想法,是把烫手的炉子丢给越来越不听话的谭延闿。
没成想,谭延闿来了手四两拨千金,把49标的老长官黄鸾鸣搬了出来,又重恤焦,陈两位都督的遗属(四万大洋啊,想想谭延闿的心都在滴血)。连拉带哄,居然把王隆中给稳定了下来。
然后谭延闿成功的分化了王隆中手下的军官,至少一大半都倒向了谭延闿。
梅馨见局面稳定了,虽然他有点怕王隆中,可又不甘心失去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力,于是他带着人马又回到了长沙。
谭婆婆借机又对各部进行了大规模的改编,其中第一师师长他谭延闿亲自兼任,这个师的待遇装备也是最好的,林修梅任第二师师长,甘心典任第三师师长,王隆中任第四师师长,梅馨任第五师师长。
五个师就这样摆在长沙这么个地方,省城的势力一分为三,局面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而偏偏这个时候,隶属于第四师的第九旅要回来了,要说身为都督的谭延闿一点也不担心那就是假的了。这个旅的回归会否打破长沙目前的平衡态势呢?这点恰恰是谭延闿最害怕的。
等程潜和赵恒惕两人匆匆赶到都督府时,谭延闿已经月兑去了大礼服,换上了一套长衫,在书房里泡起茶来,遇事不慌也算是谭延闿的一个特点了。
看见两个支柱来了,谭延闿感觉到了一些心安,他十分客气说道:“来,坐,都坐下,先品品茶,这可是福建的孙静山寄来的铁观音。”
这孙静山不是别人,正是福建都督孙道仁,这位仁兄虽然是都督,不过日子却比不得谭延闿,难熬得很啊。这位孙道仁是湖南常德人,清末任福建提督,在部下许崇智等人的逼迫下不得不宣布光复并当了都督。可是这福建虽然不大,派系却不少,孙道仁也没什么好办法,就天天搁在火山口上。不过今天谭延闿要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老乡的处境,因为他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见得有多好。
一头猛虎要入湘了,在外人看来,王振宇的第九旅不过是一旅人马而已,无关大局。要知道这时的长沙有多少军队,足足五个师。但是谭延闿是什么人,他小眼睛一看就感觉要坏事,一个旅虽然人不多,但却极有可能打破目前好不容易形成的均势。
而眼下,谭都督是最不希望出现乱局的人,因为不管谁胜,他这个都督都算是坐到头了。远远的,他仿佛听见了虎啸……
“夷午啊,你怎么看这个第九旅回湘的事情啊!”谭延闿坐了下来优雅的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轻声问道。虽然才三十出头,谭延闿却是老气横秋,说话含蓄,从无直来直去的时候,这也是他被称为谭婆婆的原因之一,太罗嗦了。
听到谭延闿先问的赵恒惕,程潜的眉毛不由自主一跳。虽然他现在是中将参谋部长,并一直实领第一师的日常工作,但是自从赵恒惕这个第十六旅的少将回来后,谭延闿似乎是有意在疏远自己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外人看来,谭程是一体的,程潜那可是谭延闿的铁杆心月复和绝对支持者。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程潜是个很有野心和抱负的人,而且他也并非谭延闿的嫡系,所代表的是同盟会的利益。
在焦达峰,陈作新被杀后,湖南的实权从同盟会手里被夺走了,程潜奉命从武昌回到湖南。为了重振旗鼓,势孤力单的程潜自然和谭延闿是虚与委蛇。对于谭延闿清算焦达峰,陈作新余部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谭延闿也需要程潜来帮他编练第一师,以遏制梅馨的势力。在对付梅馨这个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双方实现了合作,如漆似胶了那么一段日子,直到赵恒惕抵达长沙并按照谭延闿的命令重组第十六旅。而在长沙五师共存的平衡局面出现后,谭延闿对程潜的戒备心也大大加重了,虽然表面上依然客客气气,但恰恰是这丝过度的客气让程潜嗅出了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