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项秀最先沉不住气,挑衅地开口,道:“几年不见,你这小子还和当初一样野蛮又讨人厌。听说过好狗不挡道么?不想让陆思南毒发身亡的话,就乖乖地让路!”
谢维并不吃这套,只颇为嫌弃地道:“我可没有挡着你的路,是你自己无能进不来吧?不想让陆思南毒发身亡的话,就乖乖地把他交给我,这世界上会看病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项秀闻言,傲娇地一挑眉,冷笑道:“会看病的多了去了,但能有神医之称的,普天之下也唯有我项秀一人!五年前我心软之下中了你的诡计,现在你想再让我自己主动放弃,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谢维也强硬得很,不肯让步,继续发动起唇枪舌剑进行攻击,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火朝天,完全忘记了正身受蜈蚣毒,几乎要死翘翘的陆思南情况有多么不好。
人家常说,女人一打起口水战,就会变成大炮,嘟嘟嘟嘟地吵个不停。但是男人如果参与到口水战中,那才叫真正的恐怖,他们会变成大炮中的超级赛亚炮,不把你轰到血肉模糊誓不罢休!
陆思南忍不住头疼,瞥了一眼旁边几个人,果然就连苏苏都从花痴的神情中变得正常了,其他几人更是一脸厌烦地看着这两个吃错药的家伙唧唧歪歪。虽说这两个迂磨的囧货都很令人不满,但更让人想一鞋底啪飞的还是项秀,他说的话几乎有谢维的二倍之多。
“总之,今天我宁愿他就这样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愿意让你去救他!你这个小畜生心怀不轨,害我与思思分离了五年之久,若不是思思对我仍不忘旧情,不远万里与我相会,恐怕我也无缘今日与他再见。”项秀又随口吐出了一颗地雷,炸得陆思南几乎要从他的背上跳下来了。
这混蛋胡说什么呢?!还我清白!!
陆思南立刻在项秀的身上挣扎了几下,表示反抗,他才没有对项秀不忘旧情什么的呢,这完全是谎言!小维不要相信他!!
但由于敌我力量相差太大,陆思南的暴动最终被项秀采用袭臀举措平息掉了,而恰巧项秀的动作幅度不是很大,所以落在谢维眼中,陆思南刚才在项秀被上闹别扭的性质跟小夫妻秀恩爱没有什么差别。
这简直是无法忍受!谢维深深地望向陆思南,却见陆思南根本没有看向自己,他心中不由一阵钝痛——自己熬了一晚上去练那见鬼的天山无影脚,但陆思南却跑去跟奸夫相会,这两个人你侬我侬,款款诉情深,好不风流快活。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如此认真地对待陆思南,但陆思南又是如何打发自己的呢?可恶!自己不就是踢破一块烂木头吗?他就要扬言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陆思南根本就是嫌弃他年龄小吧,但年龄小难道就不能满足你吗?!你这个欲求不满、水性杨花的东西这么多年来,原来你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性子根本就没有变!
原来今天跑了出去,是耐不住寂寞了吗?
哼,实在是苍天有眼,让你这没有节操的家伙偷情不成,反而身受重伤。
既然老天都在帮我,那我不好好虐你一遭,上演你最喜爱的相爱相杀的戏码,简直对不起你!
谢维突然拔出手中的剑,扬言对项秀道:“真巧,咱们俩今晚总算是第一次达成了共识,没错,今天我同样宁愿他就这样死在我面前,也不愿意让你去救他!”
项秀闻言,几乎濒临疯狂的边缘,狂吼道:“滚你特么的劣质复读机,告诉过你不要再学我说话!一而再,再而三地盗用我的名言你羞耻心何在!!!”
q:劣质复读机都乱入了,这还乱入个啥?如今再抢救还能有效吗?
a:先让我饱含深意地笑一笑,哦呵呵呵~~~系统总监看来又一次任务失败了这个崩坏的世界,早就应该任由它自生自灭了!
镜头回到当下,只见项秀像一头发了疯的小白马,不顾一切地朝谢维冲去,然而他忘记自己是在奇门遁甲的包围中了,这狂奔之下触动了不少机关,吃了很多苦头。不仅没有砍到谢维,反而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谢维见状微微一笑,作战时不首先出击,养精蓄锐,以对付从远道来的疲劳的敌人,这招“以逸待劳”还真是好用。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敌人打得丢盔弃甲,好极了!
而项秀此时白衣上沾上了不少血迹,变得颇为狼狈,但即使如此,他还万分怜惜地把陆思南放到了地上,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即便方才他吃了那么多亏,可项秀仍是把所有的攻击都扛在自己身上,硬是没有让陆思南受到半点伤。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口口声声说宁愿陆思南死,但落到了事实上,他却是连伤害都不忍心让陆思南受到分毫。
陆思南见状,突然有点小感动,嗫嚅着嘴唇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项秀摇摇头,目光坚定道:“这几年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今天再不为你遮风挡雨,秀也太不像是个合格的男人了!”
陆思南抽了抽嘴角,肿么感觉自己变成了软妹纸?还要让人保护着才行orz身为男性的自尊果然已经碎了一地哟小爷我到底该何去何从?!是撞死在树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项秀却以为陆思南这是感动得说不出话了,他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哈哈哈,果然苦肉计真乃天下之绝技!!!
看来,第一回合,项秀vs谢维,项秀完胜!!
英雄舍身救美什么的不要太浪漫啊!!!!
而谢维见此,则不由青筋暴起,他握紧手上的剑,在小冰的指导下,三两步便冲到了项秀身前,举剑便刺去,那身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如果不是穿了个那么掉价的大裤衩,大约还能再次赢得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并收获六管鼻血。
项秀也不是个吃素的,在谢维冲过来的那一霎那,他便警惕地招架起来,一时间二人打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不过由于实力问题,项秀没过多久便落了下风,大腿上被刺了一剑。
谢维恨不得将项秀杀之而后快,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那么碍眼!
但雷人的是,他还没刚提剑,下一瞬间连白纯这个小姑娘便和陆思南一同开口大声制止道:“快停下!”
陆思南说完这句话,便看向眼泪刷刷而下的连白纯。我去——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跟小白莲抢圣母戏了?这混得真是越来越差劲了!看来今夜自己还是保持缄默为好,放任小白莲跟自家儿子摩擦摩擦吧,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绽放美丽的爱情之花。
只见连白纯抹泪,哭得梨花带雨道:“人猿泰山公子,你何苦对项神医苦苦相逼?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你难道不知道啊——”
连白纯突然惨叫一声,扑街。
而冲到连白纯面前刺了一刀的谢维,则面色冷酷地将剑刃上的血抹到姑娘家的衣服上,口气冷冰冰地道:“当大人物在做生死决斗时,小人物最好别插嘴,否则第一个喂刀的便是你!”
陆思南惊诧得连嘴都合不拢了,这谢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变得同袁通那老混蛋一样随意弑杀生灵!虽然连白纯好像还有一口气,但是儿子这样对待人家姑娘,爱情的火花什么的是彻底不可能了
这个孽子!
陆思南大怒,质问道:“你还有没有风度?!你为何要伤害女孩子?!”
谢维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剑,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老子要创立道家学派吗?”
陆思南“诶”了一声,道:“这个”混蛋,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了?
谢维看了陆思南一眼,走到陆思南面前,字字掷地有声道:“因为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
语毕,不管陆思南是什么神情,谢维便擅自抱起陆思南,几个瞬移后,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徒留项秀和连白纯流血不止。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相当残酷的世界。大多数时候,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趴着,而所谓“站起来”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传奇。所以,虽然说项秀表现得各种十佳好男人,但是腿折了,也只能无奈地任凭混球谢维抱得美人归。
着急?瞪眼?no,no,no~~~秀你妹同志还是先止血再说吧!你就是腿太软,腿太软,只能一个人流泪到天亮,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当可怜的项秀在倾情演唱《腿太软》的时候,谢维已经将陆思南扒拉扒拉月兑干净,扔桶里泡着了。陆思南还在生气谢维不给他面子,在众人面前公然反抗自己的意旨,但谢维却只是垂眸不说话。
他不会道歉,因为他还在等待陆思南给他道歉。
然而,陆思南可能低头吗?或者说,陆思南有认错的自觉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现在满心里只想着该怎样教导谢维,让谢维一改最近的臭脾气。
想了许久后,陆思南灵机一动,道:“你小时候,我教你背过一句诗。那句诗是三国时期,刘备教育他家儿子时说的,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谢维最讨厌陆思南说教了,满脑子里想了想,随口应付道:“兄弟如手足,额父亲如衣服。”
陆思南气得不得了:“谁教过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到最后还只能当衣服?!我要你说的是‘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谢维敷衍“嗯嗯”两声,只全心全意地把陆思南洗了洗。不过,他是越洗脸色越难看,最终实在忍无可忍,指着陆思南身上的蜈蚣咬伤,语气不善地质问道:“这是谁干的?!”
陆思南看着自己身上那几个略微发紫的伤口,突然想到自己还身受剧毒(大雾),不由惊慌失措道:“坏了坏了,这个蜈蚣毒再不解开,我就惨了。快叫小冰来!”
陆思南可不希望自己被几只蜈蚣咬死了,等到明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再莫名其妙地穿越,变成蜈蚣侠什么的他才不要去拯救人类,拯救地球,一点爱都没有!
谢维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口气冰冷道:“叫小冰来做什么?你还嫌你自己红杏出墙的次数不够多吗?居然连小冰都不忘记勾引一把,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丧心病狂?这这是在说我?勾引小冰,这这是在说我?
陆思南一脸的不敢置信,但谢维却不管陆思南有多无辜,只直接伸手将他从浴桶中抱了出来,而后将□的陆思南平躺着放到了床上,虽然陆思南诸多不乐意,但由于软骨粉和蜈蚣毒的双层袭击,他如今也只有任人拨弄的份了。
谢维语气暧昧地对陆思南道:“你身上不就是一点小毒吗?我帮你吸出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陆思南心中震惊,刚想说些什么,便见谢维凑了过来,埋头在自己的锁骨处调戏似的吻了一口,陆思南意欲推拒,又见谢维改吻为吮吸。
那令人尴尬的吮吸声令陆思南登时脸色通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胸膛上、脊椎处还有大腿根部都有蜈蚣的咬伤!照谢维这种吸法,几处伤口吸下来,自己不搭帐篷才怪
天知道,自己宁愿孤独地撸一辈子,也不要被小维搞得难以自持父辈的尊严何在?!
谢维看出陆思南心情紧张,便想学着小冰送他的那本《情诗选集》里的文人雅客一般,说两句动人的情话来缓解氛围。他将手轻轻抚上了陆思南的青丝,尽量用缱绻温柔的语调款款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嗯,衣带额,宽衣解带终不悔。”
言罢,谢维挑眉,很是得意地吻上了陆思南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