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觉得后脖颈疼。(思路客.)脑子特别晕,这感觉就跟被人从背后偷袭了一闷棍似的。然后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王爷,李茉晗该死,欺瞒王爷,利用七夫人,请王爷责罚!”
“李茉晗,本王带你不薄,你何以至此?”
“王爷,茉晗深知罪孽深重,但求王爷允茉晗以死谢罪!”
“先别说那些虚的。你老实坦白,那解药从何而来?”
“王爷茉晗罪该万死,但求王爷放过紫薰和曾姑娘,那解药,万万不能再落入他人之手!”
“你搞清楚点,现在不是本王要抢你的解药,是有人不想紫薰活!”
“王爷”
“你利用小七去送解药,不也是打得些那人不敢动小七的主意吗?可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一番算计,小七险些送了命!”
“茉晗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对七夫人下手,这,这怎可能呢,七夫人明明是”
我翻了个身,竖起了耳朵,努力想要听完李茉晗说的最后一句话,身上的被子却一不小心碰翻了什么东西,哐嘡一声,貌似一个床边的香炉掉地上了。
我吓得赶紧又躺回原样,紧闭双目,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紧张,好像偷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天机了一样。
外屋的人显然也惊了一下,都不做声了。仿佛也在竖着耳朵听里屋的动静。
于是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不一会儿,我听到楼书珩冷冷的道:“你回去吧,本王罚你闭门思过,等想通了就来跟我解释清楚。”
李茉晗弱弱的道:“茉晗告退。”
我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知道是楼书珩走进来了,顿时连气都不喘了,干脆憋着。
楼书珩捡起地上的香炉,又放到床边,俯子,我觉出他的一张脸与我近在咫尺。然后他一声浅笑,“醒了还装睡,你都听到了?”
我继续装死。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一大堆问号,可这个节骨眼上,就是特别想要装死。太多事情想不明白,我需要时间自己静一静,把思绪捋顺一下,要不然肯定还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楼书珩又笑了一声,“脸都憋红了,你装睡也得喘口气吧?”
老子我忍!
楼书珩伸出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好,那我就在这一直看着你,看你能憋多久。”
老子我再忍!
窒息感就像一张网,把我越收越紧,眼看着我即将破功之时,一双柔软的唇忽然贴了上来,灵巧的小舌头撬开我的牙关,他渡了一口气给我。
我憋屈的睁开眼,恰好对上那双澄澈的水眸,他眼底的笑意真真切切,我的小心脏忽悠就颤了一下。好吧,我投降。
“小七,你怕了?”楼书珩贴着我的脸,鼻息喷在我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楼书珩,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索性开门见山,用一个严肃认真的小眼神告诉他,老子真生气了。
明明刚刚还和曾红落紫薰告别,怎么下一幕睁开眼就躺在了楼书珩的床上了?谁来告诉我这样穿越的剧情是怎样经过总菊审批的?简直不能忍。
楼书珩盯着我看,眸光里柔情似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从落红楼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劫匪,暗卫怕在与对方交手时你有闪失,便把你打晕了直接扛回了王府。”
我“”
这满满槽点的一句话,我都不知该从何处吐起了。且不说他框我那些人是劫匪什么的,被自己人打晕了是个怎么回事?还说什么怕我有闪失,分明就是嫌弃我不会武功碍手碍脚好吗!有这样嫌弃主子的暗卫吗?有吗?
“怎么样,现在后脑还疼吗?何从那个死奴才,下手太狠了些,他把你抱回来时本王看的心疼死了。”楼书珩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
何从,竟!然!是!你!
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何从那张憋屈的脸,还拼命的对我摇头,仿佛再喊,冤枉啊七夫人,属下冤枉!
“不对!”我忽然道:“何从明明会点睡穴的,怎么还可能打我后脑勺!楼书珩你蒙我!”
就算真打我,何从肯定也不敢下手那么狠,那小子明明一见我就脸红害羞!
楼书珩愣了愣,随即轻拍拍我的头道:“哎,你这小鬼精,本王还不是怕你胡思乱想。”
“怕我胡思乱想就编瞎话框我?那也不能说是暗卫嫌弃我碍事才把我打晕的吧!”我手指着他,气势可足。
说谎话骗我还不忘偷着损我一番,当老子是瞎子听不出来啊!
楼书珩笑了,那笑容似春风拂过水面,轻盈,柔软,他坐在床边,将我揽在怀里,吻了吻我的额头,“小七,你可真是本王的开心果。”
我仰起脸来瞪他一眼:“少转移话题,赶紧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不许再骗我!”
楼书珩的唇恰好贴在我仰起的脸上,“今日夜色已深,你还是早早休息吧,明日太后寿宴,你还要登台,不养足了精神明日又累到了,本王心疼。”
我这才意识到是深夜,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月光如水,泻地如银。
楼书珩抱着我又紧了紧,“你放心,过了明日这件事本王一定给你一个解释。眼下还是要早些歇息,莫耽误了明日的登台,白费了这些天的功夫。”
我被他一说,也不由得担心起明天的事情了。本来还想着早早见完紫薰就回来,再练几遍什么的,居然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个时候。一想起明天的出道表演,略紧张。
再想想刚刚李茉晗和楼书珩的对话,虽然好像藏着很多秘密的样子,但似乎与我关系也不是那么大。还是眼巴前的问题比较严重。
于是又抬头看了眼楼书珩,“楼书珩,这是你说的,过了明日便给我个解释的,你可不能再骗我!”
楼书珩浅笑着点头,顺道把下颌抵在我的额头,“好,这次本王绝不食言。”
我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想要躺回枕头上,这么一动弹,后脖子还是有点疼。
“嘶”他姥姥的,让哥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肯定饶不了他!
楼书珩一只手掌覆上我的脖子,轻轻按压着:“还疼吗,这样有没有好些?”
我哼唧了一声,“嗯,还成,那我睡了,你回去吧。”
其实我知道就算我这么说他也肯定会赖着不走的,但是不说这一句又显得老子多离不开他似的,略没面子。
楼书珩却从床上坐了起来,给我盖好被子,又吻了一记在我脸颊:“那你好好睡,我明早过来叫你起床。”
我:“”
神马情况这是?兄台你听不出我在说反话吗平时那么爱耍流氓今天怎么就突然这样守规矩了呢?这样的善解人意,简直不能理解。
但我还是忍着没说话,只是假装困倦的又哼唧了一声。别跟我说你这其实是玩欲擒故纵的鬼把戏!
然后就听到楼书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也不是很想让你走啊,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啊,传出去简直丢人!就算要走好歹再给我按两下脖子再走啊岂可修!
屋子里静悄悄的,略冷清。
我默默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楼书珩你这个大笨蛋!矮马好累,累觉不爱。
你小子等着,下一次你再凑到我面前发情的时候,哼,哥非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十动然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