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您……”
“对我如何不重要,”慕容寒打断念一的话,接过念一递来的布条裹着手掌上的伤口,“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叶檀京那个老狐狸的确在外埋了伏兵,不过昨天晚上一夜全被被歼灭,现在路上应该一切安全。”
“应该?”慕容寒挑眉。
“对方做事手法干脆,很少留下线索,有点像……咱们宫里的手法,而且我们从现场发现一些野兽的痕迹,像是……狼群来过。”
“那就让加紧戒备,一定要让她毫发无损的进入荣国境内。”
“是。”
“何还不走?”
“主子,”念一单膝下跪,“属下听说,宫主最近已经回宫。”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我们只是稍微变动一下而已,计划不变,只是手法变了,宫主回来也不会将我怎样。”慕容寒摆摆手“务必让她安全。”
“是。”
“对了,秦羽最近在干什么?”
念一听主子问秦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转而还上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那小子最近添了儿子,这段时间顾及窝在破房子里洗尿布。主子,要不我把那小家伙偷来让您解解闷?顺便让秦羽那家伙着急几天,好闭上嘴。”
见慕容寒难得露出欣慰的神色,念一摇头晃脑的抱怨,“主子你可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可神气了,整天和我吹嘘老婆怎么怎么好,儿子怎么怎么可爱,这还不算,还写信给飞鸟、青云他们吹嘘,气的飞鸟说要从北荒之地回来揍他。”
嘴里说着气话,可念一的眼里却是满满的笑。
他们这一帮兄弟,从小就相依为命,表看上去谁都看不惯谁,见面就掐,巴不得打一架才痛快,可他们彼此都知道,这只是他们之间的表达方式罢了。
头别在裤腰带上活着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样吵闹的方式更能让对方记住彼此呢?但若真的有人动了他们其中之一,毁了‘铁四角’,另外三人就是拼死也要帮他报仇。
只是……
秦羽那丫羡慕死人倒是真的。
“若是……”慕容寒平视前方,怅然开口,“若是她路上逃了,就让秦羽将她安置到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找个可靠的人成家,不要让那人找到她。”
念一的浮上眉梢的笑意凝固在眼底,良久,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是!”
“若她不愿,你就跟着她,护她周全。”
“那我把秦羽找来。”
“不需要。”慕容寒平淡的回答,“以后用他的地方多,现在就让他平静的体会天伦之乐。”
“主子!”
念一彻底呆了。
主子身边的亲信也只有他,秦羽,飞鸟,青云四人,如今青云在蛮地,飞鸟在北荒,秦羽在洗尿布,若是平常也算了,可现在宫主回来了。
如果连他都走了,那主子忽然遇险,谁来帮忙?
“照我的话做,”慕容寒说的不容拒绝,“计划需要进行,而我,只想知道她状况,以及他的方位。”
**
出嫁的路,远比司徒蕊想的要长,也比她想的要平稳,甚至连猛玺杞都比她想象中安静许多,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轻便狭小的马车内。
当然,若是她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有危险时轻便的马车更容易逃跑的话。
司徒蕊摇摇晃晃的坐在车内,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窗外白皑皑的残雪,一路从京都吹吹打打出来,此刻的乐师们纷纷哑然失声,只有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还在乐此不疲的回荡着。
悟空窝在她怀里呼呼大睡,钢爪上还插着三个苹果两颗枣。
这套纯金的钢爪是司徒蕊花重金请全天下最好的铁匠师傅做的,爪子轻盈方便,锋利无比,同时里面还有三十三根钢针,三根一组,内置十一组,每一根钢针都含有剧毒,足以在悟空遇险时让它自保。
可饶是这套爪子有多么好,也不如它原来肉墩墩的爪子好。
至少,模起来!
司徒蕊惆怅的模着悟空前爪,她跟耿爷的交集如今也只剩悟空了,只可惜就是连悟空,她也无法保全。
等等!
悟空是怎么落到慕容寒手里的?
它不是在凌轩庄和那只小美猴过着小日子吗?段凌玥那么爱小美猴,怎么可能把悟空赶出来?
莫非是耿爷?
但耿穆元那人怎么能驱使的动苍狼雪猿这种一生认一次主的神猴?若是他趋势的动,那只有一个可能——
主仆关系!
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以前的一切。
悟出这层关系,司徒蕊惨然一笑,那个人原来一直都把她当傻X,连猴子都用上,无非也是怕她对那个山寨货起疑?
一直都是欺骗,她却当他体贴。
狗屁!
浓浓的心酸在司徒蕊心头徘徊,眼发涨,泪水顺着她的鼻尖儿落下,“亏我还傻乎乎的自找理由骗自己……”她胡乱的擦掉泪水,“耿穆元,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老娘一定要把你……”
“嗷——”
还没毒咒完,马车外传来熟悉的吼叫,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有狼群出没,可司徒蕊并不担心,一来这辆车安全性很高,而来,马车附近守着很多侍卫,马车前还有火把,狼群不会贸然进攻。
可很快,司徒蕊就不得不担心,而这些担心来自于马车外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整齐跨一,迅速聚拢……反方向!
没错,是反方向聚拢!
“唰!”
刀剑出鞘,中气十足的大喝从马车前传来,“保护陛下!”
狼群从四面八方涌来,绿油油的眼睛似数盏灯笼,照亮它们白森森的獠牙,雪,飘然而下,夜中,它们匍匐着腰,尽量压低自己的身子。
“保护陛下先走!”御林军统领高玉成对着身后大喊一声,“所有女眷下车,将领跨马,备刀,沿途保护陛下!”
话音刚落,司徒蕊感觉马车骤然一停,马车外骚动异常,马蹄声四起,人的叫喊声更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嘈杂中,怜儿惊恐的怒喝声传来,“我国公主怎么办?”
“现在遇到狼群,谁还管什么公主,滚!”
“岂有此理,你竟敢如此对待长公主,你们荣国欺人太甚!我一定会禀告皇上,让你们……啊!”
“滚!”
马鞭落下,高坐马匹的高玉成懒得看一眼倒地的宫女,挥挥手,他身后唰唰唰的出现一排弓箭手,黑漆漆的箭头对准被踹下马车的女眷。
“救救我们吧。”有人跪求。
“将军饶命。”有人痛苦。
“高将军,求求你救救我们。”有人磕头。
他冷冷的看着地上这群无头苍蝇一样卑微懦弱的宫女,又看了看这群女眷身后那两华贵无比的马车。
笑的狰狞冷酷。
谁不知道冬天的狼比夏天的狼来的更凶,更猛,要保护一群女人,还要带着一大堆沉重的嫁妆?
简直开玩笑!
至于长公主,无非也就是邵雍杰征用来的女人,回了荣国还不知道会不会被皇上贬为军妓,现在死对她也好。
当他做一次好事,让她死的干干净净。
对于邵雍杰那种昏君,他连考虑都懒得考虑,一鞭抽开怜儿,那统领头也不回的驾着马冲向远方。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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