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早饭没吃买了东西就匆匆赶过来了,你发发好心,给我杯咖啡和两片面包总可以吧。”秦晚来似乎没有听到何以纯的逐客令,极无辜地要求道。
何以纯瞪了秦晚来好一会儿,被他不吃喝点什么就走不动路的样子给打败了,一声不吭转身去了厨房。背后,秦晚来却是得意地笑了,这么多年了,何以纯心软这个弱点可是一点没变,很快他有些得意的表情突然凝住了,其实他还是挺了解何以纯的不是么,不见几年,仍然记得她喜好和脾气。
又环顾室内,秦晚来的视线在何以纯父母的遗相上停顿下来。早前他真的不知道何以纯经历了这样的变故,何承宗夫妇很擅长做生意,为人又十分和善,只有何以纯一个女儿,爱若珍宝,他一直觉得何以纯就是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幸福小女孩,对他的喜爱就和小女孩喜欢一个布女圭女圭差不多。
关于这点,他想的是对还是错呢?如果是对,那以前他生硬无情地提出分手之后,以纯怀着孩子都不再吭声,自然是因为父母去世受得打击太大了,她选择了封锁自己,和以前的人都不来往了,偷偷生下了欢欢;如果他想错了,何以纯其实没那么爱他,生下孩子不过是不忍伤害一个生命,又或者失去父母后更需要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如果是这样,何以纯现下对他的抗拒就不只是因为生气,而是真的不喜欢他了,说不定她的抗拒还有害怕他知道欢欢的身世,会和她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可能。
如果是后两种可能,那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放下心防,原谅他并再次爱上他呢?虽然他是厚着脸皮接近了何以纯,但如果何以纯始终不肯嫁他的话,他总不可能绑着她去民政局,更何况还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情敌在,对方只不过是还没出手而已,这点他也是要重点防范的。
“过来吃早餐,吃了马上走。”何以纯动作很迅速,一会儿就准备好了面包鸡蛋和牛女乃。
秦晚来看着牛女乃像看见了怪物一样:“我不是要咖啡吗?”
“只有牛女乃,爱喝不喝,不喝就走!”何以纯语气粗得像个坏脾气的老妈子。
“好吧好吧,老婆大人辛辛苦苦准备的早餐,我当然是要吃的。”秦晚来虽然有时候行事没有章法,吃起东西倒是斯文得很,面包和鸡蛋应该还算合胃口,但那牛女乃他喝起来却和喝中药差不多。
何以纯咬唇站在旁边盯着,一张俏脸绷得挺紧,心里实着止不住想笑,她可记得秦晚来是最讨厌牛女乃的,同桌吃饭,若有人要了牛女乃,他直接就一点东西都不吃的了,这会儿能整到他才算是让她心里的气顺了些。
秦晚来喝了两口,便瞥见了何以纯的表情,虽然她正极力忍着笑意,眼里多少还是泄露了几分。他恍然明白自己是被整了,但想了想,还是极其痛苦地将整杯牛女乃都喝了进去,然后强忍着恶心将剩下的面包全塞进嘴里吃下之后马上冲何以纯叫道:“你这牛女乃是不是过期的,真是太难喝了!”
“是么?这个是女乃粉冲的,要不我把今天早上送来的牛女乃拿给你。”何以纯转身又拿了一支瓶装的牛女乃过来,“这可是给欢欢定的,她今天没喝,保证新鲜。”
“既然是欢欢的,我怎么能喝呢,我已经饱了。”秦晚来连忙摇头,看着牛女乃的表情跟看杀父仇人差不多。
何以纯轻‘哼’了一声道:“既然饱了,那就劳您的大驾请回吧!”
“妈妈”欢欢突然揉着眼睛从房间走了出来,秦晚来马上看到救星一样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