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被她这一说,顿时觉着老脸无处安放。
小太监脸露为难之色,嗫嚅着说:“可,可娘娘们都点名要您去看诊。”
千瑶将手中的茶盏放桌上重生一摔,顿时茶水四溅。
她幼女敕的小手拍在桌上,不悦道:“怎么,你又收了多少赏钱?敢情本姑娘成日为你的荷包跑腿是吧?”
这小子,以为她不知道么?
谁家给的赏钱多,他就将谁家的编号往前排,丫的,敢情她整天在为他跑腿干活。
小太监手一抖,身子一颤。
他赔笑道:“安太医您真会干玩笑,奴才,奴才只是想说,娘娘们可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
得罪不起?千瑶冷笑瞧着这小太监,难不成她安千瑶在这宫里走动这么些日子都是白玩?
得罪不起的娘娘还用得着你这小太监编号排队看诊?
人家得势得宠的娘娘们直接就派宫女前来宣人,用得着他来传报?
“能不能得罪还用得着你教我?说吧,今儿收了多少好处费?”
小太监本就白的小脸顿时更白了些。
瞧见这安千瑶似乎也不是开玩笑,脸上颇有欲怒的味道。
他那手又抖了抖,暗道:“见过精明的小主子,没见过这么精明的,这丫头年岁虽小,却是极难对付的主,若是惹毛了她,这肥差怕是要泡汤了。”
于是,他从怀里模出几只大元宝,轻轻搁在了桌上,眼里尽是不舍。
千瑶挑眉,道:“没了?果真?”
小太监见她这样,脸更苦了,再次伸手入怀,又掏出几只大元宝,忙道:“没了,真的,奴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