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那些歪理邪说。你是故意气我么?”信天无奈。
“没有啦。不如以后我教你怎样写得更快?”明兰试探道。
“我只怕犯的错误更多。”信天婉言谢绝。
“不给我面子。”
“你要误解我,我也没有办法。说白了,我可没有你那么聪明。”说着,餐厅里多了两个身影。
信天盛出一碗米饭,拿出昨天晚上买的匹萨加热了一下,开始凑合着战斗。
“喂,你吃这么多面食,又没有蔬菜,一点也不合理。”明兰注意道。
“那我洗点生菜吧。偶尔一次没什么吧,正巧家里就剩下这些了。”信天妥协,走去厨房,打开冰箱。
“这还差不多。”明兰看着信天洗菜。
“看我做什么?”信天回头。
“监督你把菜洗干净,以防你随便甩两下就完事。”
“洗好了你也吃点。”信天找出一个碟子来,把生菜抖了抖水再放上。
“好。谢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好像没带回什么东西来?”信天咽下一口饭,问道。
“散散步,顺便找到了一家花店。”明兰无意识地打量着餐桌上方的吊灯。
“什么花店?还得花一个上午找。”信天有些好奇。
“那里面经常卖一些不好找的花,比如说时钟花什么的。”明兰解释道。
“时钟花?”信天又咬了一口匹萨。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那你还记得翩鸿姐吗?”明兰看着好友吃饭。
“你的邻居?她不是去英国了么?”信天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是啊。很想她呢。这几年都没回来。其实,有时候我想,我们小的时候,或许有很多很多快乐的时光,但是后来大家渐渐分开了,有很多人可能就永远不会再相见,想想挺伤感呢。最让我们自责的是,可能有时我们还来不及为自己的错误道歉或者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感激,就带着遗憾分别了。不过,这样倒不会让自己忘记呢。”明兰很有感慨。
“也对呵。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曾经误会过一个外班的男生。现在上高中了,偶然发现他和我在一个学校,就跟他道歉。他都不记得那些事情了。然后我们就又成了朋友。”信天明朗一笑,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自然了许多。
“就是那天那个一起在车站上等车的人吗?”明兰想起来问。
“对啊。”信天很温和地笑了。
“我也想起小学时曾有那么一个男生,胖胖的,人很温和,也单纯,特别喜欢养花。但那时我们都嘲笑他娘娘腔,他每次都装做很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没往心里去。他的成绩也特别好呢。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不过我想他一定会很好的。”明兰的眼睛里闪烁着回忆,回忆里都是祝福。
“我怎么不记得?”信天有些疑惑。
“你糊涂了。咱们不是一个小学的。你妈妈还给你择校呢。到初中咱们才是一个班的。”明兰有些好笑地看着信天,弄得他反而有些紧张。
“真是这样。”他应合着,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天,反而不觉得时间的流逝。转眼就是一个小时。
“好了,我先回去了。陪你吃了一顿饭,你可得好好谢我。”明兰走到了楼梯口,抬起头来告别。
“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长时间了。我倒是真想好好谢你。”信天扶着门边目送她,很有礼貌。
“那明天见。”明兰冲他摆摆手。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