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都担心得快要崩溃时,银豹面色凝重地走出来,他摘下口罩,沉重地说道:“允儿流产了。”
“不!”尚霁承受不住地一拳捶在墙上,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哽咽。
“你们必须告诉我允儿之前吃了什么。”银豹慎重地看着大家。
“晚饭跟我们吃的一样,怎么了?银豹,你怀疑什么?”乐乐疑惑地看着银豹。
“我晚上给允儿检查的时候,她的状况很好。”银豹神情宁肃地回答,“我给她做了个血检,发现里面有一种日本新发明的避孕药成分。尚霁,允儿有吃避孕药的习惯?”
尚霁突然直起身体,脑海里突然出现客厅里跟孙璃那个片断,他紧张地说道:“半夜允儿说口渴,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我回家一趟。”
“允儿还在急救,你怎么回家?”乐乐不满地质问尚霁。
尚霁没有解释,已经急匆匆地跑走。
别墅里,孙璃偷偷溜进允儿房间,将用丝巾包裹的一个水杯放到桌上,然后拿起曾经被允儿用过的那只水杯,迅速离开。当尚霁回到别墅时,他拿走的,是被孙璃调包的水杯,尚霁却并不知道。
他拿着那只水杯,又飞奔回豹医院。当他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医院时,银豹正好走出来。尚霁把用塑料袋装着的水杯递给银豹:“豹叔,你化验一下这只杯子。”
银豹接过杯子后,就立刻将它交给属下:“尚霁,允儿情况不太好,你好好照顾她。”
尚霁沉重地点点头。他握紧拳头等待允儿出来,跟百虎的凝重不一样,他的表情里有一种自责。
……
“叔叔,阿姨,允儿好点儿没有?我给她熬了乌骨鸡汤。”孙璃提着一个保温壶走近站在楼道里的百虎跟尹乐,关切地问道。
“尚霁在照顾她。”尹乐伤心地说道。允儿的苍白与羸弱让她这个当妈的心疼,她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害允儿流产。允儿没有吃避孕的习惯,血检中为什么会有避孕药的成分?
“我进去看看允儿。”孙璃保温壶走进病房。
“不用……”尹乐开口想拦住孙璃,却晚了一步,孙璃已经推门进去。
尚霁在看到孙璃的时候,面色沉冷地瞪着她:“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允儿流产,就去市场买了只新鲜的乌骨鸡,特地熬了汤。我给她盛碗鸡汤,你一会儿喂她喝。”孙璃温柔地解释。她盛好鸡汤,就端到倚着床头不言不语的允儿面前。
“慢着!”尚霁突然喝止孙璃,“鸡汤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鸡汤要趁热喝。允儿刚流产,不能让她吃凉了。”孙璃尴尬地看着尚霁。
“你把它喝掉。”尚霁环抱着允儿,冷冷地命令孙璃。
孙璃听到尚霁的话,眼里立刻蓄满泪水:“尚霁,你怀疑我?允儿那么可怜,你以为我会在鸡汤里放东西害她?好!我喝给你看!我把这鸡汤全喝了!你看我会不会死。”
孙璃含着眼泪把鸡汤全喝下去,然后又去倒第二碗。
允儿眨了眨圆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孙璃,她迷离的圆眸里看不出情绪,只见她轻启粉唇,冷冷地:“出去!”
感受到允儿的身体在颤抖,尚霁紧拧起剑眉,冷漠地对孙璃说道:“鸡汤放那儿,我会喂允儿。”
“允儿妹妹,你好好休息。你跟尚霁都年轻,孩子还会再有。”孙璃在离开前,关切地安慰允儿。
“出去!”允儿有些激动地指着门口。她不需要孙璃可怜。她失去自己还来不及疼爱的宝贝,心痛欲绝,看到孙璃,她的心更痛。她不需要孙璃惺惺作态的假好心。
孙璃离开后,尚霁并没有喂允儿喝汤,而是把它全部倒进花盆。即使孙璃喝下一整碗鸡汤,他仍然不放心。在水杯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他无法放下对孙璃的怀疑。
当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允儿蒙着被单躺在在病床上,她的肩膀在轻轻地抖动,哽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立刻大步走上前,拉开被单,把允儿抱进怀里:“允儿,不哭。这次流产只是我们不小心。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要他十个八个。”
“我又不是母猪。”允儿含着眼泪,悲痛地哽咽,“我只想要这一个。”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尚霁抿紧薄唇,坚毅的下巴紧抵着允儿的肩膀,黑眸里满是自责。
“是我没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允儿摇摇头,伤心不已。她是一个后知后觉的母亲,竟然不知道怀孕。孩子会离开她,是在怪她。
尚霁轻轻抚着允儿的背,柔声安慰:“我们都没错。”
……
“尚霁,那杯子没有问题。”银豹拿着化验结果递给尚霁,然后提出一个问题,“只是我有些奇怪,这杯子上没有你跟允儿的指纹。”
尚霁皱了皱眉,对银豹说道:“我知道了。谢谢豹叔。”
“小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银豹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允儿在等我。”尚霁说完,就起身离开银豹的办公室,坐电梯下楼,去陪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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