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风顿时眉头一挑,“哦?”
这边福全忙过来接过我手中的信交到凌御风手中,凌御风也不叫我起来,打开信逐页看着,我紧张的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却见他只是渐渐的眯起了眼,脸上的神色就更是冰寒,他将信放到御案上,抬头向我道,“朕知道了,你回吧。”肋
“啊,”我虽知道这样的军机大事,他不可能有任何的答复给我,但也以为他看信以后至少得问我些什么,不想他却直接就让我回去,一时竟有些难以反映,御案后,凌御风却已低下头去,不再看我。
事已如此,我只能行礼告退,他却又抬起头来叫我,“婥儿……”
我回身看他,“皇上。”
他身体绷直的坐在龙椅上,双手撑住桌沿的看着我,却又不再说话,就在我渐渐疑惑时,他却又摆一摆手,“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朕去看你。”
我弄不清他这样的反复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再留,便点点头,“好,臣妾恭候皇上。”
出门,上轿,轿帘落下的一刹,叶子诺正缓步而来,他的目光滑过我的脸上,像是有一丝惊喜,又像是有一丝意外?
一天之内得遇两次,别说他,便是我也觉得有些意外。
惦记着父亲的粮饷,我便无心去理他,隔着轿帘点一点头,外面迎秋来回看一眼,便将轿帘掩上,吩咐一声,“起,”轿子便平平稳稳的离开了乾和殿。镬
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我眯着眼仔细回忆着凌御风见信后的反映,可越想我的脑子里就越乱,他像是有些动容,又像是从前到后都一直淡薄着,事关军机我不能相问,可是他这种没有反应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而此次克扣边陲军饷,又会不会和去年底时叶子诺所遭遇的一样,本就是他凌御风的意思?
这样的可能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紧,我突然很想找叶子诺打听打听,问问去年底时,他军中的粮饷最终到底扣了没有?
“娘娘,娘娘……,”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动着,我恍惚回神,抬眼看时,迎秋正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娘娘,咱到了。”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回到了静怡宫,扶着迎秋的手下轿,我自嘲道,“我就说我老了,偏你不信,你瞧瞧,我这不是已经蒙聩上了。”
迎秋扑吃一笑,“娘娘又拿自己开趣儿了,这还不到二十呢,就说一个‘老’字,娘娘若是老了,奴婢比娘娘还大呢,岂不是牙都没了。”
“你看看你牙尖嘴利的,我才说一句,你倒还了我一筐,”我佯嗔的道,她只是笑,待扶我进屋坐稳后,她边伺候我换衣服,边突然正了脸色看着我,“娘娘,您有没有发觉那卫远侯如今愈发放肆了?”
“放肆?”我才端了碗茶要喝,听了这话顿时纳闷,“怎么说?”
“娘娘您没留意吗?”迎秋瞪大了眼,“今儿两次遇上,他不但没按规矩回避,更还大刺刺的死盯着娘娘瞧,实在是大不敬至极,若不是,若不是他如今权倾朝野,又是国舅又是新郡马爷的,又还救过娘娘,奴婢非得呵斥他一顿,再回到皇上跟前去,治他一个不敬尊卑的罪。”
我捏着茶碗的手不由顿住,细想今日和叶子诺两次相遇,竟真的就是如此,宫中规矩何其森严,为何叶子诺竟胆大到如斯地步,我突然就想起那日在桃林中时他曾说过,他叶子诺要保的人,即便是凌御风,也不是想动就能动得的!
我当时只惊诧于他的口气竟狂妄如斯,今天看来,他的这番嚣张,竟并不是在我面前打肿脸吹牛作势!
迎秋见我怔住,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娘娘,您,您也是在生气么?”
我轻轻摇头,“倒不是生气,而是不明白,他叶子诺即便是圣宠再优渥,也毕竟是个臣子,怎么就这么大胆?”
他的依仗不过就是手里的十万兵马,以及太后是他姑母,皇后是他的妹妹,可是这只能表明他有权有势风光无边,却未必就能够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了?
我将这个疑惑说给迎秋听,迎秋却摇头,“娘娘,奴婢曾很是听到了些他的传言呢,据说皇城西山那十万兵马是完完全全掌握在他手上的,皇上根本调动不了,更说他和景王私交很好,那十万兵马原本是为护景王登基时所用,后来朝中大臣都向先帝举荐咱们皇上,他和景王这才无可奈何。”
迎秋口中的景王乃是先帝三皇子凌御玮,在众人眼中,其文功武德皆胜大皇子凌御风的,若不是我父亲等人力保凌御风,这个天下此时还不定谁是主人?
只是迎秋此时的话却让我失笑,“若说那十万大军只听他叶子诺的话我是信的,说他和景王交好我也信,可要说他那十万大军原是要保景王登基的,我却万万不信,他的姑母是咱皇上的生母,皇上和他是嫡嫡亲的表兄弟,他得蠢到什么程度才会放着自家人不保,要去保一个外人,即便不为他的姑母作想,也得为他叶家着想不是?”
迎秋就笑,“谁说不是这个理儿呢,只是大家都说皇上很受他的牵制,去年底虽找借口消减了他军中的粮饷,却又为安抚他额外拨了两百万两白银给他的军中添置冬衣,娘娘请想,十万人马,要两百万两银子添置冬衣,人均算下来,一人达到二十两之多,即便是丰足的普通老百姓家也够过一年的了,什么样的冬衣这么贵?”
惭愧至极,想着身体好些了我得多更新了,于是锁了字在小黑屋里,结果,昨天夜里到点都还没有写出来,直到刚才才爬出来,好吧,虽然拖了下,但是孬好能一次性发四章了,亲们表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