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之所以那样问杏儿,不过就是想到这赵爷定是在西山上的那黑衣首领无疑,若他是叶子诺的人,前后一切便就融会贯通再无疑虑,却不妨杏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惊得我手一颤,差点就打翻了手里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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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叶子诺的人?”我月兑口惊问,“还有别人?”
杏儿看着我咬一咬唇,点头道,“正是,所以夫人前面问奴婢说,我们是什么人?要带夫人去哪儿?奴婢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敷衍说,夫人是去该去的地方了。”
我又一次啼笑皆非,之前只以为是这女子城府深为人阴沉,却没想到她竟是真的不知道,在跟我故作深沉,深吸一口气后,我无奈的摇一摇头,就将思绪转了回来,想着,那赵爷上面还有主子,而叶子诺要去谢他,这很显然就是,那赵爷的主子和叶子诺有些交情。
而若这赵爷的主子是另有其人的话,那这主子能调动上万人马围住西山,更试图弑君,得是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说我之前以为西山上的黑衣人是叶子诺,心里愤怒的话,现在我的心却是砰砰的发着慌,那是一只我看不见的手,这只手里攥着的是我不能了解的风雨,他针对的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
是的,即便我再怎么不愿意去面对,凌御风终究还是我的丈夫,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镬
自从起了心,我便开始留言外面的动静,然而叶子诺将我挪在了这座别院里,待遇虽比往日好了百倍,行动上却还是不能自由,用杏儿的话说就是,我是才生产过的人,未出月子不能出房门。
这其间,叶子诺每天都会来看我一次,我已经无心再指责他什么,每次他来,我或是合眼装睡,或是将目光转向别处一言不发,一切都如同回到了当日在静怡宫内,我恨凌御风时的情形,可是叶子诺不是凌御风,面对凌御风时,我会愤怒,会哭闹,会讥讽激怒他,可此时面对叶子诺,我却能做到容色淡然从容,就仿佛,眼前根本没有人存在。
每每此时,叶子诺的脸色就变得灰白一片,他有时试图跟我说些什么,可是不管他说什么说多久,我都是淡淡的,仿若未闻,他便满脸挫败的离开,而许久之后,杏儿总会“不经意”的发现,在庭院深处,那抹身影萧索落寞,久久不去。
每次杏儿“发现”他站在院子里发呆时,我都忍不住要笑,杏儿虽在玄天门中经过残酷严格的训练,人情世故上却还是有些欠缺,她竟然很为叶子诺对我的深情而感动,眼见我面对这样的如海情深却是冷若冰霜,很是惋惜。
可是我要怎么告诉她,我和他之间的那种种孽缘?
那种我情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的孽缘!
然而我的淡漠并没有让叶子诺识趣离开,他开始改变策略,千方百计的要哄我开心,今天命人送来各色珍宝,明日送进来的就是各式衣衫,再过一天,又是各种好玩的东西,甚至还请了玩杂耍唱小曲的人隔着窗子表演给我看,每每此时,杏儿都要夸大其词的感叹一番,而我却只是冷笑,叶子诺,往日竟是我高看你了,不意你竟俗气至此,我和7你之间那么的仇恨,岂是这几样冷冰冰的小玩意儿可以清除干净的?
看杏儿领着一众丫鬟无比激动的收拾着,我随手捞过几样朝她们面前一推,“送你们了。”
“啊,”杏儿便惊得张了嘴,她自是不可能要这些的,忙就闭了嘴,乖乖领着众人利索的将东西三下五除二的搬离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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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我终于出了月子了。
我出月子的那天,叶子诺很高兴的样子,命人在我住的晚香居里摆上酒菜,道是要给我出月。
我一身清素的站着,心里想到的却是,今天该是清儿满月才是。
心念转变间,我到底忍不住心中对孩子的思念的煎熬,问叶子诺道,“有件事想问侯爷,不知侯爷可愿意告诉萧婥?”
这是在那雪夜我划破脸以来,第一次肯对叶子诺说话,叶子诺受宠若惊的看着我,连忙点头,“什么事,你问?”
我缓缓的走到门边,门外一棵老梅树已是老得极了,然而已是二月了,上面却还稀稀落落的开着花,花色淡白,风吹来,沁鼻的香。
我问,“侯爷可知道我的儿子如今怎样了?”身子一转,我目光平静中带着少许尖利,“今儿是我出月子,也是他满月的日子,西山一战后却生死不知,当然,侯爷可以不说,萧婥不勉强,”说着,我做势就要进内室。
叶子诺忙道,“我知道,”见我回转了身子,他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句,“他已经被凌御风立为太子,你不必担心。”
“太子,”我喃喃的念,凌御风,你到底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孩子,你立他为太子,看似金尊玉贵,万人仰望,却不知这孩子从此再不能有平静安定的生活,一生一世都要在那龌龊的权利漩涡中挣扎了。
而想要在那样的地方生存下去,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将自己变得更龌龊,二,就是要用鲜血清洗掉那层龌龊。(扶摇皇后里有这一句,感觉很好,果断抄袭,嘎嘎)
可是我的孩子,我只想他如山中清风自由自在,我绝不愿意看他落到那一步……
这几天发的全都是星期五吐血赶出来的存稿,因为某烟周末要回乡下去看儿子所以不能码字,发到今天只有一章了,见谅,应该是今天晚上到家,明天没什么事的话,争取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