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凉缘 第二百五十九章[VIP]

作者 : 无你不欢

“……”那头依然沉默.

夫人愣了愣,不对啊,不该是这么个反应。

她问:“我儿子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立维重重的,哼了一声,心头,却开始跳得急了。安安同意了?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呢,尤其那个对他而言,不啻为晴天霹雳的意外廓!

“为什么?”他问。

“什么为什么?”

“安安怎么就同意了?”

夫人闪了闪神,顿了顿才说:“你们的小细胳膊儿,能拧得过大腿!”

立维抿了抿唇:“我了解她。”

夫人又说:“当年你霍家二哥,很强势的一个人吧,不也是激烈地反对和你二嫂结婚吗?可最后怎样,不照样屈从于现实的压力吗?你们以为,自个儿长大了,翅膀硬了,也有那个实力和长辈们叫板了,其实你们错了,姜还是老的辣,你们不行的。杰”

立维怔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了。妈,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明白的是,妈妈没有跟自己交实底。

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梦寐已久的,可他高兴不起来,反倒生出一股子恨意。

从陈家出来,那口闷气一直在胸肺间肆虐,这会子蹿到喉咙口,剧烈的疼。他真没瞧出来,这些年,她一直在他面前装腔作势,装得太象了,装得多好啊,而他呢,晃荡在她的周围,竟然一点儿没看出来。这会子想起来,TM简直就是个笑话。

在她眼里,他就象一只跳梁小丑吧?

她一定,很得意吧。

他竟然,还给她讲小公猪和小母猪的故事,他告诉她:他爱她,情之深,爱之切。几乎连他自己都感动了,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若让外人知道了内幕,他钟立维三个字,就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笑柄!

立维一抬手,狠狠地捋着自己脖子。

……山真高啊,一眼望不到顶,也看不到脚下,安安觉得自己,就象被架空了似的,有种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可山势这样陡峭,她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她的整个身体,贴在笔直的峭壁上,艰难的,一步一步往上攀爬,只要爬到山顶,就再也没人,能打扰到她,她咬着牙,爬啊爬……忽然间,她的脚脖子被人抓住了。

她大吃一惊,朝下一看,是立维,他瞪着她,血红的一双眼睛,看着她,他的手,死命地拖着她的脚……她挪不动半分,心里慌到失措,慌到不行,她抓起旁边一块石头,朝着他,没头没脑丢过去……他惨叫一声,终于消失了,而脚下,迷雾缭绕,深不见底……陈安尖叫了一声。

身上被冷汗浇透了,陈安揉着肿胀的双眼,看清了,还好,还在自己屋子里,还好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电脑屏重新亮了,她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界面上,一张张跳耸的笑脸,一条条刷新的贴子,她觉得有些刺眼。

门铃忽然响了,响得急促而尖利。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十一点了,这个时候,没有别的人,只有他。

可她,逃不了。

她走过去,开了门,立维沉着一张脸,黑幽幽的眸子瞪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陈安身上的汗,又虚虚地冒了出来,可她只能故作镇静,如临大敌。

两人隔着门槛,站了一会儿。

然后陈安转身往里走,立维一步踏进来,脚向后一抬,嘭一下把大门踹上了,震得屋顶直颤,嗡嗡有回响似的。他跟她在身后,进了客厅。

她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她说:“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她知道,他一定气得很,一定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就在今天上午,她在机场,接到小秋的牢***电话,小秋说,安安姐,你负责的深圳那个案子,让别的律师所接手了。她笑着问,是哪一个?小秋说,就是忆安啊……她当时就有些懵,小秋不满地嘟嚷着,你忘了,忆安开业那天,咱们所和他们所还搞了一次联谊呢,二猫私下里,好象和乔律很熟呢。她觉得眼前,冒出无数个小星星,她真的懵了,连小秋何时挂断的电话都不知道。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拨了另一个电话,向方中平求证,二师兄没有瞒她,深圳昌盛的案子,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乔羽手里,乔羽很高兴地说,忆安终于开张了,哎,安安,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疯了,疯了一样驾车冲回市里,她得去问问,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而现在,立维终于找她算账了,那么她呢,她的账,又该算到谁的头上?

不但账没讨回来,她还把自己,牢牢禁锢了。

陈安握紧了手心,心里,难受得厉害。

她听得到身后的人,那重重的呼吸,和那呼吸里喷出的酒气,她心里一紧,有股子热直冲到头顶,她眼前模糊了。

她又问:“你想说什么?”

立维眉尖一挑,他想说什么?

他瞪着她后背,那美丽的背影,纤浓有度,往常只要一看到,他一颗,顿时软得化作了春泥,可这会儿,他眼前冒火,心里生出一拨儿又一拨儿的狠劲儿来——

陆然说:陈安不可能爱上你,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他可以当耳旁风,听到装作没听到,介意也装作不介意。

可陈安自己说: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

他介意得要命。

听听,多狠的话,多狠,竟然从她嘴里,就那么说出来了。

多狠的女人!

立维的目光,恨不能在她身上剜个洞,看看她热乎乎的胸腔里,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肺。

还是,对着别人的时候,尤其对着那个人的时候,她会哭会笑,她有七情六欲,只是,唯独面对他的时候,她彻底没心没肺了?

他觉得头有些发昏,沉重,他真真儿被她气到了,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思维有些短路。

他说:“那些话,你是为了气陈叔,才那样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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