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静静地躺在空中,满脸灿烂,满脸闲适。
夕银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美眸,看着熟悉的床榻,熟悉的红木桌椅、熟悉的一切一切,眼角似又有液体流出,着实激动她没事。
只是不知他们是怎么救的她?撇了眼窗外,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应该去武林大会比试了吧。哎!她没去岂不是要除名了,可惜!!!
夕银叹了一口气,起身出门。
守在门外的惊风听闻开门声,扭头望见夕银,面露喜色道:“紫公子醒了,我这就去禀告堡主。”説完便如一溜烟般不见了。
“怎么走得这么急?”夕银抱怨出声,她还想问一下到底怎么救的她呢?算了!等他们来了问,也是一样!
英梁楼泌心亭
离亭远处的满塘荷花荷叶、远远望去就像碧波上荡着点点五颜六色的帆,煞是好看。
坐在亭中的三人神色复杂、凝重、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
“医神説过下猫血盅之人才能救三弟,但……”韩奇风轻摇玉扇,蹙眉沉思。
蓝雪翼起身踱步,缓缓接下道:“但却不可能,若是他们所下,又何必救?”
“不必乱猜,等西丰、惊雷回来一切便能知晓。”邪美长袖一挥,邪肆凝笑。不管是谁?都将等着他无情的报复。
沉默片刻,西丰疾步走来,单膝跪地恭敬道:“禀主上,是单一寒宇之属下黄吟所下。”心中震惊,若不是他们回来救了紫银,恐怕江湖上的无人会知晓黄吟竟擅长使猫血盅。
韩奇风望向惊雷,寻求事件真实性,惊雷点头。
三人既惊又疑,惊是黄吟竟有此本事,疑是既已下盅又何必去救?
邪美嫉恨横生,单一寒宇这一招高,于公于私都有好处,于私既可让银银对他有好感,于公又可以在武林大会上钻银银的空子,真是卑鄙!!!
“该去找他算帐了。”邪美嘴角一弯,径自离去,韩奇风等人跟随其后。
玄字号西厢房大厅中
“黄吟……”单一寒宇背对紫琼、黄吟二人寒意刺骨地开口。
黄吟吓得一哆嗦,立马跪地道:“此人威胁极大,所以属下才会如此。”跟随教主多年,已知教主很生气。
“嗯……”单一寒宇转身面对黄吟,眼神凛冽如刀。
紫琼也跪地帮衬道:“还请教主念在黄吟是为教主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凉意泌心,为何她二人跟随教主多年,却得不到他一点点的温柔以对,永远都是如此冷冽逼人。
“沙!沙!”外面吵杂声一片,看来邪美等人已来到。
“砰!”邪美毫不客气地挥出赤焰掌毁坏大门,大门轰然粉碎,闯入厅内。韩奇风等人也尾随其后一一进入。
蓝雪翼不温不火地开口:“教主似乎欠我们一个解释。”
单一寒宇未答话,径自挥袍坐定,面无表情地望着来人。
“何需跟他废话?黄吟是他属下,必是他授意的。”邪美阴狠噬骨开口。
“你等没有任何权力来处置黄吟,只有紫银有这权力。”单一寒宇寒意泌人,知晓他们的来意是为黄吟。
邪美本就看不顺眼他,现在他还如此,无不是在挑衅他,混合了八成功力的赤焰掌就毫无预警地劈了过去,单一寒宇侧身避过。
“轰……”只见单一寒宇身后的桌椅墙壁都如被焚烧般化为灰烬。
“赤焰掌果然令人叹为观止。”单一寒宇嘴角滑过一丝有趣的笑容,竟赞赏道。
“少废话!”邪美的攻击又来到,二人便对打起来。
单一寒宇寒冰掌,以彻寒如冰著称;邪美赤焰掌,以赤烈如火著称。一冰一火,不知到底是冰灭了火?还是火灭了冰?
英雄殿厅堂
“不错!不错!”夕银吃着眼前的宫廷御厨所做的美食,称赞道。
“紫公子,邪公子和北玄教教主打斗起来了。”惊风去找韩奇风,却见他们已不在泌心亭,问及英雄殿侍卫,得知他们去至玄字号西厢房,便急急赶去,却不料这里已然成为战场,堡主等人已与单一寒宇和他的属下纠缠在一起,便来告诉紫银。
夕银还是吃着美食,慢条斯理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不是在比武吗?”打起来不是很正常吗?可怜她却……
惊风擦了擦汗,解释道:“今日已取消比武,改成明日。他们是为紫公子你中盅之事而打斗起来的。”
“啊!”夕银一声尖叫,怎么回事?怎么会取消的?“快带路!”二人急忙赶去。
夕银来至玄字号西厢房厅中,一人头两个大,韩奇风等人已把单一寒宇等一干属下制住,邪美与单一寒宇还在打斗中……整个厅中已无一处完好之物。
“停!你们这是干吗?”夕银单手叉腰,纤纤玉手指向打斗中的二人。
二人同时停下,单一寒宇负手站立,并未言语。
三人齐呼:“银/银银/三弟,你没事了吗?”夕银点头。
邪美宠弱地笑着解释道:“银银,你中的盅是单一寒宇属下黄吟所下,我们来……”
“停!”夕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那个我中的盅谁救的?还有怎么会取消今日的比武?”夕银管它是谁害她,让她先知道这些再説。
邪美不语……
“三弟,是单一寒宇救的你,因众人昨日都没睡好,你又中盅,都不便比武,所以就延迟一日。”韩奇风放下所制之人,温柔地对夕银解释。
“是你属下害我中盅,你却为何又要救我?”夕银放下纤纤玉手,一脸不解地望着单一寒宇。
“是我属下擅自主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加害于你?”单一寒宇语气温温地解释。
众属下不敢置信,教主从未用如此温和的语气説过话,他们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紫琼、黄吟妒气冲天,为何教主对这才见过几面的女人如此温和?
“哦!谢谢你哦!那我们算是扯平了。”夕银嘿嘿笑道。
“黄吟随你处置。”单一寒宇又道,思忖她如此善良之人必不会追究。
“真的吗?”夕银双手搓着,一脸奸笑。
诸人呆愣,他不是一向善良宽容的吗?今日怎么……
“自是算数。”单一寒宇应道,难道他料错了?
“那就这样。”夕银趴下,做了一俯卧撑的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