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叶放歌不禁觉得好笑,放下茶杯,用手抚了抚桌上的尘灰,她不在这里,连灰尘都知道了。
梳妆台上也铺满了灰尘,就连镜子也不能幸免,他看不清自己的模样,看不清自己的心,他用自己的袖子死命的擦拭着,直到一尘不染!可是自己已经玷污了她的心,她有洁癖,自己怎么能装作不知道呢?以为装聋作哑,以为有三从四德,以为有世俗礼仪,以为有长孙皇后之《女戒》,她都会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以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可是,她终究还是飞了,月兑离自己的手掌心!
叶放歌感到一阵无力,手往下垂掉时,衣袖不小心碰掉了琉璃梳,一声脆响——叮,断了!
他弯腰捡起分裂的琉璃梳,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梳朳上是一对戏水的鸳鸯,如今也分裂了,难道老天爷是在告诉自己,他和醉雪的缘分尽了吗?
上面还有几根她的头发,或许还有雅儿的,她们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至今没有一点消息呢?出门在外,总要吃饭睡觉吧,那么的客栈,全都找遍了,为什么没有一点线索呢?她不会回娘家的,岳父岳母那边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自己该怎样跟他们交代呢?
叶放歌跌坐到床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已经心力交瘁,只希望尽快找到柯醉雪她们母女。
这就是一件空房,那些古董字画,都被醉雪搜刮的干干净净,现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程计当铺里呢!这女人,谁教她这些生存之道的?
信?他突然想起来,燕奔从京城带来的信,是给醉雪的,信上说了什么?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叶放歌准备撕开信封,可是又愣住了,偷看他人信件,岂是君子所为?可是,如果上面有线索,而自己不知道,岂不遗憾?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看了再说!
醉雪:
来信已收到,一切安好,勿念!
吾夫君带我极好,也再奢求,人生知足常乐,方可心满意足,活得潇洒!人,应活在当下,不应缅怀过去,预知未来!
你的字,大有进步,看来,你心中已放下许多,不再执着!如此甚好!
柳寄悠
“看来,这柳寄悠也不知道醉雪已经离开……”叶放歌喃喃自语到。
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秦苏蓉,她来这里做什么?被人打扰真不是一件高兴地事情!
“什么事?”叶放歌拉下了脸。
秦苏蓉看得出来他有点不高兴,看来是自己惹到他了。
“相公,帮轩儿找的夫子已经到客厅了,毕竟是启蒙老师,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秦苏蓉有点委屈。
“哦!知道了!”自己怎能把气出在她身上呢?错的又不是她,“咱们去瞧瞧吧!”
秦苏蓉心里真不是滋味,同为女人,却委身二房,为人小妾,心高气傲的自己,已经够忍让了,可如今,自己的丈夫,心思一个劲的放在大房身上,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