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李泉附恼羞成怒地骂道。
“你都五十几岁了,还跪搓衣板?!啊!哈哈!”陈荪泽捧着肚子继续哈哈大笑着。
一刻钟之后,终于笑累了,靠在墙上,咯咯地反味着。
李泉附直接选择漠视他的存在,比起眼睛,继续睡觉。这几天,恍如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而痛苦,先下终于稳定下来了,他得好好睡个觉。
“必怀兄,要不,我给你向嫂夫人说个情!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你啊!不要瞎搅和!我就阿弥陀佛了!”李泉附没好气地说道。
“必怀兄,咱们五十年的交情了,这点忙,我还是愿意帮的。呵呵!”陈荪泽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谢了!我这样很好!”李泉附白了他一眼,这个损友,为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呵呵,唉!要跪倒什么时候啊?”
“我……”
“老头子,我头又有些痛了!”屋里传来陈素玉的声音。李泉附一听,赶忙爬起来。
“啊!”李泉附抱着膝盖,揉揉小腿。
“麻了吧!来,看我的!”只见陈荪泽用大拇指在他的膝盖左下方一按,“好了!站起来试试!”
“咦!不疼了!好了!哈哈!老弟谢谢了啊!”李泉附走进卧房,看到妻子躺在床上,在做针线活。
“小玉,你不是头疼吗?怎么还在做针线?”李泉附一把夺下妻子手中的布什。
“我没事了,已经好了,就是闲不住!”
“啊?!真的不疼了吗?”李泉附把手贴在陈素玉的额头上。
陈素玉拍开他的手,夺回布什,“不疼!不疼!好了!出去吧!别妨碍我针线!”
“好!好!我出去啊!”李泉附哪里会看不出妻子的心思。她一定是知道陈荪泽来了,才故意喊头疼的。
这日傍晚,在青阳县城门外一颗参天大树上,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普通百姓,自然听不到,也听不明白。
“六哥,看来,陆云亭真的把青阳县包围了,你看,这至少有两千人马。”
“是啊!看到朝廷的人马,才真的觉得这一切不是梦。江湖恐怕不太平静了。”刑六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们要立刻通知庄主,让他极好做好准备。”
“庄主人已经出了青阳县,只是还留在镶州,这样,八弟,你快马加鞭去跟庄主汇合,我带张公子会山庄。”
“六哥,为什么不带张公子一起和庄主碰面呢?”
“他深受重伤,不宜劳累,到时只怕他小命不保。”
“说的也是,六哥,那这里的百姓?”刑八担忧地问着刑六。
“那是朝廷的事,我们身在江湖,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
“六弟,自古以来,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关系就很敏感,我们不能插手,否则会为庄主带来麻烦的。”
“嗯,我知道了。”人性本善,但谁能不自私呢?每个人最爱的人,都是自己。
醉雪无聊极了,手上的这本《红拂女》已经翻了很多遍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能直接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