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行医这么多年,可曾诊错过。”刑二为叶放歌盖好被子。床上的男人在这之前是何等的意气勃勃,何等的尊贵,可如今,一声不响的躺在床上,面部依然俊朗,也不曾邋遢,看来管家每日替他收拾,庄主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那怎么办哪?”管家模模眼睛的泪水。
“蛊毒,无药可解,唯一的办法是找到蛊母才行。”刑二接过刑三手中的毛巾,“谢谢!”,擦了把脸。
“蛊母?天下之大,我到哪里去找啊?”管家锤了几下膝盖,语气里的悲哀,让刑二也皱紧了眉头。
“好找,只是不好弄。”刑二开口道。
“那你还等什么呀!”刑五大叫道,“只要你知道,我立马给你找来。”
“五弟,找到那个人,并不难,难的是就算我们找到了,也好下手。”
“这——这——老二,你这话什么意思?”李管家疾声问道。
“庄主被下的蛊毒不是一般的,是蚀魂蛊”
“蚀魂蛊”管家和刑五互相看了一眼。管家看着床上越发消瘦的叶放歌,眼里一闪而过的绝望与痛苦,让刑二给捕捉到了。
“二哥,这是什么蛊毒?”
“蚀魂蛊,是子蛊,不同于一般的蛊毒,将它取出来就没事了,如果蛊虫离开庄主的身体,反而会加速庄主内部器官的腐蚀。”刑二说道。
“啊——”刑五惊讶地叫道。
“这可怎么办?”管家紧接着问道。
“这种蛊虫可是所有蛊毒中最娇气的,它生存的温度,与人一样,是人的体温,如果温度有差池,它就会在人体内乱穿,加速毒性的发作,所以一定要确保庄主的体温平衡才行。”
“是不是这样,庄主暂时会平安无事?”
“暂时是这样,毕竟是条蛊虫,还是早点将它去除才行。”刑二说道。
“去除?可是你刚才不是说”
“没错,贸然将它取出,只会令庄主丧命,但如果找出蛊母之人,用血液替庄主去洗毒的话,就没事。”
“原来如此,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蛊母?”管家问道。
“找到蛊母,并不能令庄主痊愈。”刑二接着说,“蛊母只是培育蛊虫成长的人,找到她,对我们来说,只是救庄主的一半的机会,真正可以就庄主的人,是庄主的至亲之人。”
“这——二哥,我被你搞糊涂了”
“我也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蚀魂蛊,又叫转嫁蛊,下蛊之人,虽是蛊母,但不是庄主的至亲,蚀魂蛊是没用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真正的蛊母是庄主的至亲,比如大夫人、二夫人、大小姐、还有小少爷,是不是这个意思?”刑五说道,他终于明白刑二一直说为什么即使找到蛊母,也不好下手,的确,这怎么下手呢?
“你只说对了一半,对庄主下蛊之人,是为原蛊母,而真正可为庄主解毒的人,是转嫁蛊母,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