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打开门儿的时候,居然特别善解人意地拍拍胸脯,“苏苏,没事儿,今晚要哭要喊随你,我这儿隔音效果特别好,你随便是哭两嗓子还是一晚上,都不影响我睡觉,你就可着劲哭吧”
我觉得对这姑娘很无语,只白了她一眼就侧身进屋了,后头,云子悱又跟唐果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苏苏,你是不是特想知道尹惟安为什么跟云柔好上了?”
我转回身,等着唐果继续说。
唐果很郑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特别真诚地说,“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我忍住想一巴掌拍回去的冲动,淡定地又转了身,直接朝房间奔去,然后把自己摔进宽厚的大床。
唐果随后进来,还给我拉上了窗帘,再然后,这姑娘模着黑也上了床,且她还特别离谱地拿我脑袋当台灯模了半天,末了,才自言自语了一句道,“开关又坏了?”
我忍无可忍,一伸手按亮了台灯,这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嘿嘿一笑,便心安理得躺下了。
“苏苏”唐果清了清嗓子,“你自个儿该好好打算打算了,你一奔三的姑娘了,工作就按向姨给你安排的多好,妇联、教委都挺有前途,干两年找个男人嫁了,一辈子不就有着落了”
“我说姑娘,你能给我点儿缓冲的时间不?起码今儿晚上,咱不谈这些成不?”我有些无语凝噎,这姑娘哪儿是宽慰我,这简直就是往我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盐呢。
“苏苏”唐果握着我的手,“你今儿晚上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说吧”
“我就想睡觉”我对这姑娘彻底无语,我这都折腾大半晚上了,还能干什么呀,她难不成还真等着听我再嚎上两嗓子呢。
我话音刚落,就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无比清醒,可关于昨晚的记忆,却有些混沌。
以前听说,人的记忆就是这样,会选择性地遗忘那些不好的东西,我觉得我的记忆还是比较懂事儿的,自动就忽略了那些我不愿再想起的事情。
我起来的时候,唐果已经走了,我特别自觉地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吃喝都尤为随意,一点儿不客气。
啃面包的时候,我顺手拿起了一份儿报纸翻了两眼,然后就看到一个比较劲爆的新闻——《恒泰梁敬元内幕交易罪XX》。
我放下报纸,往面包上涂了点儿花生酱,由于这项技能不太娴熟,还不慎把少许花生酱涂在了报纸上梁敬元那张不甚英俊的脸上,然后我沾着花生酱的左手再次拿起报纸,翻过那一页,去看我比较关注的娱乐文艺界的最新动态。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就被我这么轻轻一掀,给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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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果这儿休养生息了两天以后,这姑娘就把我赶回了家,同时为了表达对我的体贴备至,这姑娘还亲自把我送回了家。
当然其实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丫是因为知道苏逸今儿个要上我家,才会如此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