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已经快被薛斌的亲事弄得焦头烂额了,这每说成一桩婚事一到最后关头就出事,让她怎么想呢!
说自家薛斌和人家无缘?哼,她怎么会相信呢!怀疑的矛头从对准了腾冰就没下来过。也曾经找人盯着她,就是抓不到她的把柄,还落得自己儿子抱怨,薛母就再也不在儿子面前提起,私下里却是一直没放过监视腾冰。
对儿子上了那艘招亲的船,薛母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本来想让薛三叔带人去把薛斌救出来。
薛三叔却笑道:“这不是好事吗?那不要脸的女人把斌子弄上船,就算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是咱们斌子吃亏。斌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点头他是决不敢把人娶进来的。到时候咱们就把腾冰为了嫁进薛家耍什么手段的事都抖出来,你看看她还有脸在洪城呆下去吗?峒”
薛母一听有理,想了想却叹道:“我就是怕生米煮成熟饭啊!斌子那性格,要真是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他倒狠得下心来拒绝她,可是要真有什么,他就狠不下心了。那小妮子就是抓住这点,才一次次接近他啊!”
薛三叔不以为然:“就算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你不答应,他难道还敢犟着娶啊!我不信他做的出这种不孝不仁事!你就放心好了,最后反正是腾冰吃亏。”
薛母只能叹气:“还是不能这样放着不管,斌子一天不成亲我这心就是悬悬的,要赶紧给他娶了亲,到时让他娘子拢着他的心才会让他忘记那个女人,这事你张罗着去办,一定要尽快。禧”
薛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管什么女人,只要本分点,家境不好也没关系,我们薛家有钱就行了!先成了亲,断了念,不管斌子对那女人有没有心,他都要收心管家里。然后……”
她抬眼盯着三叔说:“你不是和朱雀宫的人有联系吗?干脆我出银子,找个人杀了腾冰算了!”
三叔眼一眯,沉吟着没答话。
薛母狠心地说:“这样才算一了百了!我也是为了薛斌好,他要恨也就恨我一时,总不可能一辈子恨我吧!”
三叔颌首:“好吧!我先找人给斌子说亲,杀腾冰的事稍缓一下,免得斌子抵抗反误了我们的事!”
两人又拉了一会家常,三叔将薛母送回了卧室,薛母睡不着,让身边的丫鬟巧儿去薛斌院里看着,想看看薛斌什么时候回来。
半夜,巧儿回来,告诉薛母薛斌回来了,一身潮湿,估计是游回来的。
薛母一听更睡不着了,也不敢让巧儿去端姜汤给薛斌喝,就这样睁了眼胡思乱想到天亮。等起身,薛斌已经出门做事了,薛母看着丫鬟给他收拾铺盖,心里直叹气。
这儿子能从船上宁死不从地跳下来游回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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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只烦恼了几天,就遇到了好事,原因是她出门去烧香,没想到回来时遇到了好久不见的老邻居林妈,搭了人家一程就说了一门亲事。
原来这林妈有个远方侄女,名林小祯,性格温柔贤淑,生得也是风貌楚楚,眉清目朗,唯一不好的就是命不好,家里人都在逃难中死了,就留她一个孤立来投奔林妈。
林妈正想着给她说门亲事,就遇到了薛母,想起薛斌就问起娶亲的事,没想到薛斌还没娶亲,两人一拍即合,当即交换了八字,只等合了八字后没问题就给两人办喜事。
薛母兴奋地回来就让三叔去给两人合八字,次日就在洪城的酒楼请了林妈吃饭,把薛斌也叫了去。林妈把林小祯也带了来,薛母一见更是对这门亲事很满意,林小祯大大方方的,人长得也不比腾冰差,说话态度恰到好处,就算孤女也不卑不亢,让薛母满心欢喜,当即就定下来。
薛斌也没反对,让薛母更趁了心,回来就交给三叔去准备婚礼了。
行了聘礼,婚房也是现成的,本来按薛母的意思,是立刻要办婚事的,只是没几日就是薛父的忌辰,又接着是长石帮有桩大生意要出海洽谈,就把婚事放在了二个月后。
为了以防腾冰捣乱,这次薛母是下了血本的,不但在腾冰周围布置了很多眼线,还给林小祯派了保镖,放出话来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婚礼一定会举行。
这边薛斌一闹出要娶亲的事,那边腾冰招亲的事就悄然熄鼓了,薛斌虽然想表示漠不关心,却还是从不同的人面前听说腾冰那日花船招亲不了了之,腾冰事后只忍了一句‘没意思’就让人别再管她的事了,说嫁一个不是亏死了吗?她腾冰做不到为一个人守节,还是如此更自由。
说话的人很猥琐,说到这笑得更猥琐:“这女人够辣啊,哈哈哈,真想尝尝她的滋味……”
薛斌强忍住揍人一拳的感觉,板着脸走了。
眼看婚礼日期一天天逼近,日子过得很平和,薛母以为腾冰会来找麻烦,腾冰这次却让她失望了,在众人的戒备中只见她没这回事似的来来去去,也在酒楼里和人喝酒划拳,也在街头和人打架,却从来不找长石帮的麻烦,让三叔等准备教训东海帮的人都找不到借口借机闹事。
薛斌也遇到过腾冰,面对面上下楼,腾冰笑得花枝招展,那笑容却是对身边的男人,一个也是很有名气的盐商,薛斌礼貌地站在楼角让两人,腾冰连眼角都没稍向他,和盐商说笑着就下去了。
薛斌有些发怔地回头,这样对他冷漠的腾冰他有些无法适应。
盐商也回头看看他,笑了笑转头说:“那人是不是薛帮主啊?听说他要娶亲了,是不是真的?”
腾冰回头看看,无所谓地转过头低笑道:“是啊,你的眼睛和耳朵都很灵呢!正是薛帮主,他也该娶亲了,这么大的年龄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真不知道漫漫长夜他是怎么过来的……”
盐商就猥琐地笑了:“不会吧,难道是那个有问题?”
腾冰用手遮了脸笑:“也许人家喜欢左手帮右手呢……”薛斌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左手帮右手,两人已经大笑着远去,等薛斌反应过来顿时脸色铁青,想杀了腾冰的心都有。
不管他怎么闹,这次腾冰似乎放下了,麻烦不找,就算当面遇到林小祯,她也当普通人地擦身而过,似乎根本不认识似的。
薛斌看着婚期临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也无所谓了,娶就娶吧,也许娶了从此就和那女人什么关系都没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大家当陌路人。
薛斌还计划着婚礼要不要请自己的好兄弟风离,就听说风离反出了京城,他愕然之余却不觉得风离这样做是错的,和他相交了那么多年,风离的性格早已经熟知,这人不是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怎么可能做这大逆不道的事!
薛斌一边派人打听风离的事,一边已经运筹帷幄打算助风离一臂之力了。他决不相信风离会这样灰溜溜地回五台山,他既然自己称皇,那就一定会坐到皇上宝座上的。
薛斌总算找到借口推迟婚期,薛母大急,把他找去大骂一顿,薛斌很理智地给母亲、三叔分析了风离称皇对他们长石帮的好处。
洪城帮派众多,要想在洪城站稳脚,能有朝廷做靠山那是莫大的好处。
薛母争不过薛斌,又想借着风离的帮助吞了东海般,就同意了薛斌推迟婚礼,但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就是推迟三个月。
薛斌也满意了,有这三个月足够他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薛母虽然在婚礼日期上做出让步,可是怕夜长梦多,她征得了林妈的同意,每天都将林小祯接来帮里,不是陪她们用膳就是让林小祯去帮着薛斌打理帮中的事物。
林小祯识字,在薛母的亲自教授下很快就会算账,会帮着薛斌处理帮中的经济往来账目,给帮里人一副贤内助的印象,大家都对薛斌开玩笑说这次娶对了人,让他赶紧把林小祯娶进门,免得被别人抢走了。
每当这时候,薛母就笑得特别舒畅,林小祯也是含笑看着薛斌,弄得薛斌不得不回以微笑点头,心下却茫然,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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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风那边新文《帝凰:邪帝的顽妃》已经上架,亲们可以过去看看,谢谢大家支持!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