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撤职一位一心为国的体育局长,不但不合程序,更会给人以自己封建家长作风浓厚的印象。如果被人趁机丑化,上位的可能便直接被堵死了。
李向天冷笑一声:“你想死中求活,成为我的女婿。我偏不如你的意。慢慢跟你算账。”
打通李向阳的电话,李向天说:“大哥,秋雨去南方,向党委请假了吗?不管她请没请假,找个理由,让局党委处分她一下。不要说了,与一个省长的支持相比,龙大海算不了什么。我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李铁手叹息一声:“晚了,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李向天手中的电话一松,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小混蛋,反应倒是迅速。知道避免打击的唯一办法,就是真正的既成事实。做得倒也干脆,算是个初步合格的政治家了。只是,如何才能和王家解释呢?总不能让秋雨离婚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李向天迅速将对龙大海的愤怒抛到脑后,开始思虑起如何善后来。
李向天揉着脑袋,苦苦思索。
秘书前来催促:“省长,我们该走了。”
李向天不耐烦地说:“我身体不舒服,请东方副省长代我出席活动。”
李秋雨和龙大海步出婚姻登记处,手里都多了一本红本本。
李秋雨好奇地说:“就这么一个小本本,就可以让我们成为他人不能分割的一体,真是奇妙。”
龙大海忧愁尽去,精神很好,笑眯眯地说:“有了它,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再没有人鄙视我们的未婚同居了。再没有人可以约束我们生儿育女了。”
和李秋雨直接登记结婚,是龙大海早就有过的考虑。一直没有实行,除了李秋雨不愿意外,还因为龙大海不想开罪李向天。
在李秋雨想媒体表明自己明确想法的时候,龙大海想到了李向天即将而来的雷霆反应。
唯一避免被李向天打击的办法就是成为他的女婿,让他干生气却没有办法。
两人迅速赶回海滨市,在李向天没有反应前登记结婚。
下定决心,反而再没有了往昔的惶惶不安。大吼一声,龙大海唱到:“终于得偿所愿,得偿所愿。”
两人好似疯癫一般,嘻嘻哈哈,一路狂奔,开车扬长而去。
此事好似一道惊雷,险些将海滨市的政坛炸翻。
曹媛坐在办公室里,擦擦头上的汗水,喃喃地说:“终于雨过天晴。我的位置也该挪一挪了。”
路虞风拄着拐杖,顺手将身边的东西都甩到地上,大吼一声:“该死的,什么东西,也配承受上天的青睐!”
许蕴哈哈大笑:“小子,你不经主人许可就上了龙门。主人却无可奈何,真让人佩服。”
秦大雷坐在办公室中,脸上的神情很是奇怪。已经进行了一半的拉拢龙大海的计划,只能胎死月复中。
澹台系一直在关注龙大海,准备将龙大海拉过来,狠狠地羞辱一下李向天。
现在,龙、李二人登记了,不管李向天如何打击龙大海,秦大雷都不可能信任龙大海。
有李秋雨在身边,没有人相信龙大海会和李系真正地分道扬镳。
廖波和廖承天在家中举杯庆祝。廖波哈哈大笑:“小犊子终于得道成仙了。儿子,你的位子也该挪一挪了。”
廖承天不敢置信地说:“他刚破格把我提拔为基建处的副处长,哪里有那么快?”
廖波淡定从容地说:“事在人为。只要他动了,你就可以跟着动。来年的奥运会后,他就有可能趁着东风再上一个台阶。你也有希望转正的。”
廖承天期望地说:“转正吧,我已经厌倦了上面有个正职压制的日子了。”
廖波脸一沉:“你老子干了一辈子副职,不也干得舒舒服服的。”
何珊坐在巨大的餐桌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心里五味俱全。
坐在她身边的郎菁的脸色也不见悲喜,非常淡定。
龙大海结婚的消息,她们也知道了。从未抱有和龙大海结婚心思的二人,并没有觉得世界末日降临。
何珊已经注定和龙大海捆绑在一起了。孩子都有两个了,说啥都没用了。
郎菁却心有不甘。她已经年过三旬,青春眼见将要流失,如果再让龙大海捆绑住,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两人本来算是情敌。以前见面的时候,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心里却都较着劲。但是,现在的两人,心里却没有那种心绪了。
何珊微笑着说:“以前,大海让我看着你们三个,怕你们给他戴帽子啥的,你们非常抗拒我的管束。进了我的家门,好像进监狱似的。今天怎么主动来找我了?”
郎菁犹豫了半天,咬牙说:“我想让你和大海说说,放过我吧。我都三十多了,也不在年轻了,玩不起了。我想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做人的情妇了。”
何珊优雅地喝口酒,摇摇头,拒绝为郎菁出头:“这样的事情,你应该亲口和大海说。他对女人不错,很少有强迫的时候。你不想和他保持这种关系,我也赞成。但是,你不应该总是先斩后奏。上次的事情你忘记了吗?还想象黄秋韵那样被发配到油田去吗?”
郎菁身子一颤,指着何珊,愤怒地说:“你跟踪我?你太卑鄙了!”
何珊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恶意。至少我没有告诉大海。我希望大海的女人越少越好,那样就没有人和我分享他。你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留在他的身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为了我和孩子的将来,你必须得走。走吧,我给你一笔钱,出国吧。趁着他忙于应对老丈人的愤怒的时候,走吧。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戴绿帽子。如果被他抓住了,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郎菁狠狠地说:“我就是不走,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何珊叹息着说:“路虞风追过贺心如,追过许楠,追过我,现在又开始追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郎菁茫然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喜欢我,就追我了。我喜欢他,就跟他好了。”
何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那么笨呢?贺心如是路虞风从大海身边抢走的。许楠是大海从路虞风身边抢走的。路虞风来追我,是为了算计大海。现在他又要追你,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财政局长的公子,刚刚扔下拐杖,就有闲心到税务局门口,拿着鲜花来追你。他是怎么知道你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不觉得蹊跷吗?”
郎菁的脸色变了变,终于咬着牙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爱上他了。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好男人,只要他爱我,就是粉身碎骨,我也认了。”
何珊拍拍手,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恭敬地说:“老板,有什么吩咐?”
何珊淡淡地说:“把这浑丫头弄到楼上,看住了,别让她犯傻,弄得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保镖像抓小鸡一样把郎菁拎起来。郎菁拼命挣扎:“你这是绑架,是非法拘禁,我要去告你。”
何珊冷冷地看着辛旋,好像要把她心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辛旋有些坐立不安,心虚地说:“不要怪我。我虽然和龙大海没有关系了,可我和郎菁还是好姐妹,不会害她的。她不听我的劝告,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