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的女人何其多,作为一国之君,各色美女齐聚后宫,也许没有刘玉凤那倾城的美貌,但哪一个不有着落雁的姿容?但却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的女人,率性又不是分寸,睿智又不失幽默,只可惜啊,她是自己的弟妹了。
韩天并不似韩冰那样专情,反而和绝大多数皇帝一样,多情博爱,后宫没有佳丽三千,几十个却也是有的。
“不习惯,就称呼我名字也行!”韩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的纵容眼前的弟妹,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
“真的?”田雨听了,心里打鼓,“不会是心血来潮吧?以后秋后算账那我不是倒霉死了?”
“朕是一朝天子,说话自然算话!”
“哇塞,谢谢,韩天!”叫名字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可是韩天却不这样认为,她以为对方会拒绝的,毕竟,连那些个兄弟姐妹都不敢直呼自己,包括镇远王,韩冰。可是眼前的小女人却一点都扭捏,也不做作,很自然,仿佛喊他的名字是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在田雨眼中实在是普通不过的事情,在韩天心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田雨的冷笑话刚开始总是把韩天忽悠的一愣一愣,他总要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结果,之后,听得那位满脸无奈,说的那位,却是笑翻了肚皮。
“皇上,雪妃娘娘求见!”
就在两人兴头上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为什么要说是不速之客呢,要知道,雪妃对田雨是恨之露骨的,镇远王妃众目睽睽之下亲皇帝之事恐怕不久便都会传遍全国了。这样的浪女,她怎么可能会好脸相待,当然,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臣妾参见皇上!”雪妃迈着盈盈的脚步而来,轻声细语似春风,让人听了心猿意马。
田雨自然不会知道雪妃的心思,依旧和韩天说说笑笑,甚至,连午饭也适合他一起吃的。
“进宫了?”韩冰眉头紧锁,看着身边的男子,“你是一起进宫还是在这里?”
“当然是一起了。我也得向皇上禀报的。”
微风徐徐,好不舒服。田雨一直以来都有坚持睡午觉的习惯,况且,在这景色宜人,气候温暖的时段,两眼皮子这么都不听话,总是打架。雪妃膝下有一子,不久前孩子哭闹,把她调走了。韩天呢,则是在一边抚琴,乖乖,这皇帝的琴技不是盖的,真的是非常的悦耳,这不,坐在石凳上,背靠着一棵大槐树,聆听着仙乐般的琴声,田雨仿佛看见周公再向自己招手。
常常的睫毛卷曲在眼睛上,如两道弯月。韩天看着熟睡的她,不知不觉,居然入了神。那红扑扑的脸蛋,诱人的嘴,嘴。韩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小嘴之上,不自觉的伸手,想要去轻轻的触模,却又怕吵醒了对方,手便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嘴对嘴渡气么?想到这里,韩天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明的笑意,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小雨!”远远的,便看到睡得猪一样的女人,韩冰一声大喝,居然硬生生的吵醒了她。
“什么?”刚醒过来的时候脑子很容易短路,朦胧的双眼看着韩天,一直盯着,“刚才你喊我?”
“是我!”韩冰毫不客气的回答,一个箭步上前,坐在了她旁边,“我~”
“啊~姜智善~”没等韩冰说完,田雨一声惊喜的叫声从嘴里传出,只见她打不跳跃而起,上前就是抬脚一踢,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和姜智善交上了手。
裙摆被田雨拿在手中,因此下盘居然有些摇晃,所以,还是败在了对方手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智善对于她而言,是除了豆豆之外第一个对自己还算友善的人,虽然谈不上好朋友,但至少,不是敌人。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田雨如今,已经是25岁的老姑娘了。
“25岁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你小心闪了腰!”姜智善还是一副欠揍的表情,口里一点都不积德的挖苦。
如果说,相遇是缘分的话,那么,爱情,却有可能是灾难。
谁料想得到,如今,坐在这里有说有些的4人,今后,会遇到怎么样的转变,还是说,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
有时候,爱是占有。有时候,爱是成全,有时候,爱,同样是放弃。
在座之人都不是傻瓜,除了某个对感情不是很敏感的女人。就像是一面不捅破的窗户纸,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依然相安无事,毕竟,某人,她的身份是镇远王妃,注定只有那个人,才能拥有,如果,他也是那样想的话。
“王爷!”小北一身疲倦,出现在书房门口。
“嘘!”韩冰喝止了小北再度开口,回头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田雨,对小北招了招手,轻轻地走出了书房。“小北,什么事情这么紧及?”
“玉凤王妃有下落了!”
“凤儿?”韩冰就像突然被针扎到,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在哪?”
天阴派,是在冰雪国境内的一个神秘的门派。朝廷和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不过,一切都有定数。
当年,韩冰带兵第一次迎击冰雪国的来犯,在银山脚下,救了一个命在旦夕的女子,阴娇。而这,就是羁绊的开始。
阴娇是天阴派掌门之女,也是未来的掌门,按理说,江湖之人只能嫁江湖儿郎,可偏偏阴娇对救她的韩冰一见钟情,甚至不惜反出天阴派,明知道韩冰的不可能爱她,可呗爱情蒙住了心智的人,怎么可能看得到一意孤行的结局。阴娇死了,死在了一个叫王志的男人手中。
“天阴派么?”望着里头熟睡的田雨,韩冰第一次内心动摇了。凤,莲,能否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