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冰一行人安顿下来后,按规矩,自然有汪吴智宴请他们,只不过,都被韩冰以太劳民伤财为由,拒绝了。
“你要去姐姐那么?”晚饭后,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刚刚走出浴室回到房内,便看到先一步回到房内的韩冰已经穿戴整齐吗,完全不像是准备睡觉之人。
“恩,我先去看看!”韩冰对于刘凤玉是绝对不会欺瞒,除了对田雨的感情之外。
“那我也去吧?”刘玉凤看起来煞是高兴,“我很久没见姐姐了!”
“凤儿,一路颠簸,你不像我,皮糙肉粗的,早点歇息,明天一早,我再带你去,或者,我今晚把小雨带来别宫,乖,睡吧。”韩冰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看到韩冰离去的背影,刘玉凤妒火中烧,韩冰是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就算自己的姐姐又怎么样,当初,她不要脸,抢了自己的地位,本以为那次她死了也就算了,哪想得到,不但没死成,居然还赢得了他的感情,这点,她憎恨,嫉妒,不知不觉中,衣衫的一角被她拧的不成样子,甚至,有些开线了。
住客栈,没办法,不像以前在王府或者翠竹居的时候,有专门的浴室,在客栈,只能让店小二准备了大木桶,这个木桶,可是田雨自己买的,她实在用不惯别人已经用的油光锃亮的浴桶,总觉得不干净,如果可以,她宁愿在河里洗澡,也不要和别人没有隔离措施的共用一个浴桶。
每天泡一下热水澡对田雨来说,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将一整天的疲劳,倦怠洗净,然后香香的入睡。热水的温度正适宜,田雨浸泡在浴桶里,眼皮子开始有些打架。
“咚,咚,咚~”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么晚,“谁呀?”田雨出声问道。
“是我,韩冰~”
“韩冰?”田雨知道他进了城,可不曾想到他居然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哦,等一下哦,我在洗澡!”
韩冰看了下周围,没人,他的脸却红了。田雨的话其实就是个事实阐述,可是,在这种场合下说,似乎,有些不合适。韩冰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田雨,就是田雨,从来不会考虑这些。
门开了,田雨的脸因为长时间浸泡热水的缘故,白里透红,就像是散发着香气的苹果,诱人,诱人,还是诱人。
“咳咳咳~”韩冰别开眼,为自己刚才的失神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可以进去吧?”
“当然!”田雨让开身,让韩冰进门,而后,关上。“喝水自己倒啊!”
屏风后面,热水不断的散发着水蒸气,将整个房间充斥的犹如一个人间仙境。韩冰仿佛能闻到刚刚洗完澡的田雨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味,脑海里突然闪现当初,自己撕开她衣衫的镜头。
房内,对韩冰来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你怎么会来这里?”田雨喝下一大杯水,她习惯洗完澡喝水。
“我们要去南方四省,途径此处,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安乐城,卢云呢?白天见到的男人似乎不是他。”韩冰好奇的打量着房间。
“南方四省?”田雨内心暗暗吃惊,这么巧?“我和卢云分开了,他遇到一个老大夫,对他的病很有把握,就留他在了我们途径的地方,我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这段时间,等我处理完一件事情,就像通过官府介绍,跟商队走的。”
“你去哪里?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田雨摇摇头,“你和玉凤一起的吧?我可不想当大灯泡,难道你们嫌太黑?需要我这个灯泡给你照亮一下?”田雨内心有些酸楚,可嘴上却依然开着玩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客栈的?”
“你当我的侍卫小北吃素的?”韩冰听到田雨拒绝了,有些遗憾。
“凤儿很想你,要不,今晚你去别宫吧?你有什么事情也是白天才处理,晚上,和凤儿好好聊聊?”
韩冰就像一块木头疙瘩,心里装了两个女人,却不知道孰轻孰重,只不过刘玉凤永远是那么柔弱无助的样子,自然,坚强的田雨似乎就成了理由当然需要顺从的那位,至少,韩冰也许心里不这样想,可行动上,却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对田雨意味着什么,却依然还是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说到底,他还是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韩冰,我和她是姐妹不代表熟悉。相对来说,她就像是个认识的陌生人,只是知道姓甚名谁,仅此而已。在她心里,我是姐姐,可我,还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路人,谈不上熟悉,更何况到促膝长谈的地步,很多东西,我忘了,包括了亲情。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还是不去了。既然各自为阵,又何必勉强再搅和到一起?”安乐城的夜晚没有那么颜色,更像是初春,带着一丝微凉。田雨打开窗户,看到屋内的蒸汽渐渐的扩散而去,心,就像在被渐渐侵蚀,突然,她想幽冥了。田雨有些自嘲的笑道,“韩冰,不早了,回去吧,玉凤肯定在等你。我也累了,想睡了!”
韩冰内心一凉,这是她第二次对自己下逐客令了,两次,都是玉儿在的时候。难道,鱼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么?
“你好好休息吧!”韩冰站起身,神情复杂的看了眼田雨,转身离去。
身后,门合上了。田雨没有回头,靠在窗沿上,望着漆黑的夜空,今夜,没有月亮,连星星都烧得出奇,夜幕如漆黑的幕布高高悬挂在上空,挡住了一切光芒。夜风拂面,身着单衣的田雨打了个冷战,拉响了床头的一个铃铛,一头连着店小二那边。
“田姑娘,您有何吩咐?”不一会,店小二便上楼来了。
“你好,麻烦把这洗澡水去倒了吧。”
“好嘞!”店小二很喜欢田雨,不仅仅因为她美丽,更因为她为人相当的可亲,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却一点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