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在无声中蔓延。
风吹云动,红月出奇的清冷,和以往有似乎不一样,今天的月亮,红中带着一丝明蓝,似乎两者正在较量,红中有蓝,淡蓝中带红。
自己真的变的更加的容易感伤了。田雨笑了笑,嘲笑自己的怯弱。如果可以,她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回去。如果可以回去,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么?幽冥呢?她的笑让人看了心中疼痛,充满了心酸与疲惫,这是历经苦难后的痛楚,没有人能理解,也没有人可以为自己分担。她从来都相信,快乐,分担,可以更快乐。痛楚,分担了,只能是蔓延悲伤而已。所以,她很习惯将悲伤深藏在心底,在夜深人静没有人打搅的时候,拿出来晒晒,虽然有时候却很疼,可是时间一长,习惯了。时间,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了。
一年多的时间不在,卢家布庄虽然有皇宫这个大客户,可是,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卢云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而且,她这时候,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思念着爸爸妈妈,思念着那边所有的一切。
又想起了幽冥,虽然想不起他的脸,朝朝暮暮中,度过了多久?
仿佛身处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一样,田雨天生敏锐的危机感这段时间越来越激烈,有时候半夜都会突然惊醒。梦境中的一切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可是她仿佛嗅到了血的味道。
被血剑门大肆戏弄了一番,如今的秋水国皇室,就是整个天下的一个大笑话。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被扣了大大的绿帽子,而且不是一定,简直就是头顶一片青云。秋正阴沉着脸,身边,是一具具还有体温的尸体,有的断了手脚,有的丢了头颅。这些,都是那天,沾染他后宫的侍卫。几天的时间,整个皇宫,侍卫已经换了将近四层。其余剩下的六层中,那先前还在为能对后宫那些女人一亲芳泽而沾沾自喜的侍卫,如今一个个变得惊恐万分,跑,跑不掉,留,却似乎再向地狱迈进。
那些因为食用了含有婬蛙毒而失守的嫔妃们死的死,送军妓营的走,剩下的,一个个都在惊恐中等死,她们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要进宫来。
木爱菊是唯一一个事前事后什么都不改变的人,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面对秋正也是一样。
“你就是个废物,你说,除了依靠这些大臣,你自己还会决断些什么?”面对木爱菊,秋正哪怕是生气也不敢发火,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与其说是习惯,倒不如说条件反射。
他低着头,被木爱菊指着鼻子大骂,好像是个被母亲训斥犯了错误的孩子。
“那血剑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不是也听到了。况且,你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么?没准就在我们身边的侍卫丫鬟或者亲人中。”秋正有些委屈,他比谁都恨血剑门,但事实就是肉包子打狗,明知道有去无回,还不断地和对方过不去,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废物!”木爱菊其实也不敢让秋正去对付血剑门,对方的手段他们只是尝到了一点,更是在听了他们的一些传言后,这个想法上更是坚定。“把惹事的所有人都杀了,丢人!”
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宫内的侍卫大量被杀,谁都知道是什么原因,老百姓们开始渐渐的不满,甚至有些胆子大的,言语上开始公开抱怨。秋水国,渐渐的变得越发的动荡不安,这事态引发了耶律森的不安,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完全将他的筹划了几十年的计划一下子打乱甚至摧毁了。他,恨。
既然秋水国都只用了,那还不如就成乱搅混水,浑水模鱼,也不错。秋水国的棋子接到的命令久石让其残杀侍卫的事态更加的严重,加剧老百姓的痛恨,再杀上几个无知的百姓,能挑动暴乱,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果然,百姓中挑头表示不满的被下了大牢,最后,居然被砍去了手足悬挂在城门旁暴尸三天,这个做法,彻底的激怒了原本已经失望的百姓,从皇城开始,百姓们揭竿而起的次数越来越多,人数也越来越多,渐渐的,秋水国失去了控制。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事到如今,连的秋正也好几天没有进温柔乡了。皇位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还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哪怕是别人的老婆也一样,谁敢不从。这才是他想要当皇帝的最大原因。
“大司马,如今我们要怎么做?”木爱菊一向是处世不惊的,但是到了这种情况,她也是乱了手脚。秋正怕她,可不代表着别人怕她,现在的情形,如果百姓的真的暴乱成功了,他们必死无疑,就算她侥幸不死,除了秋正,谁还怕她?失去了权力地位的她,谁还会臣服于自己。
“杀!”古轩眉头都不皱的说,“杀鸡儆猴,杀一个不行杀一双,一双不行杀一百,直到让那些暴民害怕,自动投降为止。”武将出身的他,是不会真正的懂得迂回手段的,在他的观念里,杀,是解决一切的最佳手段。
“可是,如果效果反了怎么办?现在,毕竟还是小部分的百姓,如果按照大司马的做法,老百姓都反了怎么办?”文达这次没有否定古轩的提议,只是将担忧说了出来。
“那丞相可由其他的良方?难不成按照暴民的话,杀了皇上?”古轩虽然居功自傲,却十分的忠心,更贴切的该说,是忠心于先皇。
“没有!”文达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许真的只有大司马说的一条路,不过,我们更要小心的是其他三国,现在,可是巴不得我们国家大乱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