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有着本能的反应。从回国开始,耶律父子就嗅到了弥漫在朝堂中的那丝危险的气息,抓不住,却又无时无刻不围绕在自身周围。这种似有若无的感觉,逼迫的他们父子快要崩溃。
“卜儿,有没有发现什么?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了么?”耶律森面带怒意的问着拓卜。
拓卜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又有些愤怒,“那些人藏的很深,刚查到些蛛丝马迹,那条线索又马上被抹去,查来查去,只是知道有人想对我们不利,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仿佛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但又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拓卜最自豪的就是耍心机,但是,现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却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就仿佛是别人养在笼中的宠物,肆意的玩弄。
“混蛋!”耶律森横眉怒眼,生生的将身边的百年梨花木椅子拍裂。
那场战争,带走的,不只是他们的荣耀,还有大部分的军事力量。如今,在冰雪国,他们父子的势力,削弱了不少。尤其是寒冷烈不知道怎么回事,态度一下子强硬了许多,更是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拔出了许多附庸他们的势力,包括最重要的兵部侍郎。要知道,整个皇城的守卫可是由兵部侍郎掌控的,那人的落马,只能说明此刻的皇城,不再在他们的掌握中,如果像趁机谋反的话,则困难重重,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凶猛的野兽。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耶律父子的权利被削减了很多,势力被打压了许多,可是,仍然是冰雪国的幕后老大,几十年的经历让耶律森这只老狐狸嗅到了动荡的气息,在背后当权臣已经无法满足他日益膨胀的****了。
“卜儿,让我们的人准备一下,既然皇帝不想安分守己,那么,留他何用?”耶律森眼神中流露出凶残的目光,就是一只找到猎物的野兽,连舌尖也似乎尝到了鲜血的美味,兴奋的,有些颤抖。
“是!义父!”拓卜此刻的心情不见得比耶律森少几分激动,他的目标,可远非耶律森也比,是个欲念的无底洞,得到了这个,又贪恋那个。
罗仗凤撵,凤冠霞披,到处是欢歌笑语,锣鼓齐天。
“小姐?”豆豆不放心田雨,真的不放心,也算是夏幽泉一个特赦,允许她陪在田雨的身边,今天,是炎夏国册封皇后的日子。
田雨从来都不是圣人,也不见得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唯独对自己的亲人,豆豆,也是她的亲人,她无法做到绝情。她对不起幽冥,却同时,也对不起他身后的女人,伤了对方的心,却无法做到坚持。
难怪乎人们常说女热最美的是时候就是结婚的那天,今天的田雨,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艳不已。之死,眉眼间淡淡的愁绪,却是妆容无法掩盖的。
“我没事!”田雨牵起豆豆的手,她知道,在某个地方,有个叫幽冥的男人,和自己一样,思念着彼此,牵挂着彼此,深爱着彼此,真是应了一句话,相爱,不一定会在一起。
从来没想到在21世纪在感情上屡屡受挫的自己居然在这边成了抢手货,而且,居然那都是人中之龙。这些那些回想起来有些离奇的日子,她装订成日子,也许哪天,打开回忆的阀门,幸福也随随之而来。
黑发随风飞舞,幽冥持剑而立,目光注视着炎夏国皇宫的方向,面具下面,是一张冰冷斌番茄痛苦到极点的脸。不一会,他席地而坐,手持嗜血剑,深深的插进了泥土,心,痛得他似乎不能在呼吸。
“天生一对,天生一对!”他喃喃自语,怀里,依然放着那被他视为珍宝的两样东西,一条丝绢,一个破碎成两半的面具,这是,天生的一对,红娘注定的。
“爷!幻面那边已经行动了!”陶潜站在他身边一直不说话,直到幽冥站起身。
“知道了!”幽冥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曾经的梦想对于现在,什么都不再重要,权利为何?金钱如何?都已不再重要。少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天塌了,也于自己无关了。
大婚的凤袍的后摆足足有十几米,一直拖到了大殿的门外。随着司天监的喊声,随着底下的头,田雨还是忍不住,哭了。不多不少,只有一滴眼泪。为了自己这次真的逝去的爱情。
大殿外,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一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震耳欲聋的喊声响彻天地,回荡在田雨的耳中。
皇后的册封大典及其繁琐与隆重,拜完堂,祭完天,连接受皇后印玺都有一个隆重的仪式。
寝宫内,灯火通明。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屋内,喜烛争相的燃烧着自己。
“你们出去吧!”夏幽泉下令。
“是!”
原本接下去的繁琐程序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省却了,随着大家的离去,屋内,安静到了极点,田雨仿佛可以听到喜烛燃烧的声音。内心紧张害怕的要死,指甲不知不觉抠破了手心。
看出了她身体的僵硬,夏幽泉越发的不忍,“放心吧,在你没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强迫你的。这个房间和书房是相通的,晚上,我会睡书房!”
听到他的话,田雨有些微微宽心,不解,抬头问,“你这又何必?我不是你爱的人啊!”
“你是!”夏幽泉坚定的说,“哪怕你不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