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墨格子
一个打死也不想再去相亲了,一个发誓再也不管这事了。不欢而散的结果是:还有两位候补的相亲队员未登场,莫小东在第二天就从家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小东小西,你瞧这哥哥妹妹的名字,从小俩人就走不到一条道上去。
小东的一片好心被小西讽刺得一塌糊涂,难怪他不愿呆在家里,虽然有着爸妈出面和解。兄妹俩犹如牛魔王遇上孙悟空,嘴上称兄道弟,见面互掐,背地里耍奸。
虽是这样,我还是在第三天就后悔了,怪自己那天对哥哥小东说话太苛薄。没见他的人影,我连个道谦的机会都没有。
他一走,“王母娘娘”(老妈)心里不爽。我心里恨自己是个顽固份子,好好的把一家人给开罪了。既然狠心和一郎分了手,不如痛快的去相亲,何必托泥带水,两头都理不清楚。
假期完了,我悻悻的返回丙站。怪脾气造就我做事后悔的习惯,意气蓬发时,不顾后果而后又跌落后悔罐里纠结不清,使心情终不能放晴。
休完假期人变的都庸懒了,第一天上班我没精打采的走在路上。去年此时,在这条小路上还载满了我和一郎情意绵绵的悄悄话。时至今日,人去影只,眼前的羊肠小路怎么变的不再可爱啦?-----终究是自己的心情变了。有飞来的鸟儿讨好般的驻足脚边,我也无心理睬,想起那日的球赛场景,两眼又泛起了酸。视线开始模糊了。
前面有人来,我没有抬头凭脚步声可以判断。脚步慢慢的在我面前停下,我仰起脸观看。
现在不管他是何方神圣,我只想看清狭窄小路的方位,避让开对方好赶路。
为什么那么巧,仅瞟了一眼,就认出他是我的旧相识。他为什么总是在我意想不到得时刻出现,我想念而又不敢相看的人。半年之久的分别,他应该旧貌换新颜了吧。
气色还不错,没有说离了我而憔脆的不成人样。:“一郎”我终于按耐不住,主动招唤一声,声音有些悲凉。
只容得下一人穿梭的小路,我们相遇侧身站下。
我勇敢的望着他的眼睛多么希望他也能回敬我一声。都五月的天气了,我的心还是那么凉,默默等的空气都凝结了。他只有毫无表情的目光看我。半年了,他越发的英姿勃发,身上散发健康的气息。
我再次轻声喊:“一郎,上班吗?”。他没有骑车,空着双手。手上本该有我的早餐啊,我想念的油条,豆浆。这会儿不会喂到其它女孩的肚子里去了吧。是哪个遭刀遣的女子竟敢虎口夺食……:莫小西,他不是你的一郎啦。你是亲手甩掉他的。所以即便他手上拎着油条,麻花之类的那也不是你的啦,就算喂到狗肚子里也和你没关系了。
站立默默等待,冷风吹过让我搞清了状况,你莫小西以和郝一郎已经撇清了关系。你不还送人一封信吗,祝福彼此有个美好的结局。都结局了,谁还认得你是谁啊?走你的路吧,不要一相情愿的在巴望什么。
鉴于当初是我主动提出分手,他是被迫。处于旧人又相逢的境地,我还是赶快离开以此消除尴尬的氛围。
好吧,路那么窄,我侧身擦过他的衣角想就此消失吧。
:“小西”。我已迈出了一步声音随后而起。
会是谁?后面这位被我伤过,抛弃过的男人?他会喊我?装着不认识,不是在心里以达成了默契吗?
:“嗯”我还是下意识的答应并回头。眼眶里好像已经蓄满了水……:“好久没见你,过的还好吧?”一郎问道。我看上去有些伤感,他不会幸灾乐祸吧。还好他没问:“好久不见,怎没调走啊?”
;"还好,你呢?那天在学校球场给你送水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吧?”我擦掉溢出眼眶的泪水问。
:“你呢,你现在有新男朋友了?”一郎没有回答,倒反问起我。
:“没有”。我笑笑,掩去尴尬。当初那么盛气凌人的要分手,仿拂下一个更好的人选就在手边。现在不还是落空了嘛。
我奇怪俩人见面怎么讨论起这个没必要探讨的话题,不过还是继续着。
:“那个女孩很漂亮,笑起来很甜”我耸立在他鼻尖之下发问的有些醋意。
:“哦,你说上次球赛场上那个女孩。她是我们团支部书记,叫孙菲菲,人很热情。”一郎说。
:“是吗,都是团支书了,一定很优秀吧?你们……”我当然是想探个究竟并心里有些酸楚。
:“我要迟到了……再见”一郎慌忙的大步走开了。
逃避,他一定看见了我眼里的泪花。
分手后,我仿拂比他还痛苦。
今天他为什么没骑28型自行车,那个给我俩“闯祸”并带来机缘的铁家伙,我也十分想念它。凡是和一郎有关的东西,我都想念。
大千世界,我不过是一粒沙,一粒尘土,随时被风吹走,不会留下痕迹。到现在,他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我真是很荣幸。没有必要再问那个女孩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了。谁来做他的恋人和我没丁点关系。
以后若是还能遇见,我一定不会再叫他,散伙了还要客气的聊上两句,即做作又会让得到的信息另自己徒添伤悲。
晚上躺在空荡荡的宿舍,寂默向我袭来,没着没落的想抓住根救命稻草。和一郎分了手,小米又调走了,又不想回家听爸妈的唠叨,就剩下曲卷在寂默里,任凭痛苦在脑袋里乱窜。
莫小西,你怎么到了如此凄凉的境地。
要是小米在就好了,她怪里怪气的声音,夸张的表情,肆意胡侃的语言。看了听了总比寂默的要好。
五月的天气,宿舍楼下院子里石榴花该开了,忽想起去年这时我和小米的对白。小米站在走郎拦杆前:“小西,快看,楼下的石榴花都开了耶。”
:“有什么好瞧的,没见过似的”。我在屋里应。
:“见过,但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石榴花。这山里种出来的花就是比城里的好看”。
:“那你就使劲看”我翻着书。
:“我正使着劲呢。小西,出来一块看啊”小米喊我。
:“嗯”我坐在宿舍没动。
小米进来猛拍我的肩:“小西,你觉得吧?我认为你和石榴花一样好看”
我生气的把书拍在桌上,转身离她而去:“是,我是石榴花,小家碧玉的教主。你当牡丹,做花魁”
小米嘻笑过来搂肩:“看你,我是在夸你。随口一说你就生气啦……咱俩换换。你当牡丹,我是石榴花”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以示悔过。
现在,石榴花在楼下开的火热。我就算是牡丹都没人来夸啦。
真该应了哥哥说的那门亲事,何苦在这里一人冷清的想起往事,心都不知放在哪里才安稳。
心备受煎熬,我病倒了。请了一个礼拜的假,静静曲卷在宿舍的被子里释放一肚子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