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秋风 第十一章  错中错

作者 : shirenyulin

朱姗的过世,给了李秋生致命的打击,他的精神支柱彻底垮了,没有人想象他悲痛欲绝的惨状,他含着泪,完全像一个傻瓜一样坐在朱姗的棺槉旁,他的头脑中一直在思考用什么方法追随朱姗而去。他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坐着而且一命呜呼,在他想来,死是自己最好的解月兑。他无法想象今后如何去面对自己孤独的日子和生活。他恨朱姗,为什么狠心丢下他和可怜的女儿独自离去。他总是回想着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的音容笑貌,特别是他受伤时她在医院里照顾他的情形。她总是傻乎乎地趴在床边上将剥好的栛子送到他口里的情形,她大而有神的目光总是那么深情地望着他。也想起在荒郊野外背着他往她们镇医院去的情形。她汗流浃背,娇喘吁吁。自然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清香。是那样的温馨柔美。当李秋生想起这些,他的心里就有一种撕肝裂肺的痛。这一切将一去不复返了啊!我将独自面对冰冷的床榻,将独自面对所有的困境!还有刚刚降生的女儿,在襁褓中就失去了母亲沦为孤儿,没人痛、没人关爱,她将如何一点点成长起来?朱姗啊,你就这样独自离去,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们的女儿吗?你难道就不想你的女儿去面对她的人生?谁来关注她的衣食住行?呵,你听到了吗?朱姗,孩子现在在哭,你听,她的哭声多么尖厉、又是多么凄凉?年迈的母亲在哄她,在为她唱摇篮曲,可是她一点也不听,也许她饿了,母亲在喂她吃米糊糊,可是女儿什么都不吃,只是一个劲地哭号,她也在反抗你的离去啊!但是母亲又把她抱出了门,她又去为女儿求女乃去了啊!可是你就那么安心地躺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朱姗上山后,李秋生更是二门不出,将自己关在家里,每天不是酗酒就是昏昏沉沉地睡觉,而且,他把朱姗遗留下来的衣物堆在床上,一件一件地清理,每当他看到朱姗的一件比较有特色的衣服,他都要想起朱姗生前穿着这件衣服的独特魅力。那时,他就真的觉得朱姗带着温馨的笑意,轻盈地向自己走来。或耳鬓厮磨地和自己拥抱在一起,感觉到她是那样吐气如兰,娇喘吁吁。但幻觉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所替代,他更让自己陷入绝望的深渊,他便歇斯底里地将这些遗留下来的衣服疯了似地丢到了外面,让他的母亲第二天早上一件一件地检进来。有时为了排遣内心的孤寂和痛苦,他便把桃花抱过来和自己睡,一晚上,桃花总要醒来好几回,李秋生便耐心地喂着用开水瓶給她保着温的米糊糊,但如果桃花吵着哭着不吃,李秋生也抱着女儿伤心恸哭。他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有时,他半夜起来,踏着昏黄的月色,向朱姗的坟地走去,而且一坐就是大半夜。这里,到处是坟堆,就是白天从这里走过的人,都感到阴阴森森的,总要结伴而行。但李秋生坐在朱姗的坟前,各种夜鸟的叫声和虫鸣,使夜显得更加恐怖。可李秋生总是对着坟堆自言自语,喋喋不休。夜露已把他的头发打得湿湿的,仿佛淋了雨一样,但他也全能没有一点感觉。有时他伏在坟前一觉睡到大天光,第天早上才踏着夜露往回走。

当母亲看到李秋生形容憔悴的从坟山回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吃过饭,她便抱着孙女儿往舒洁芬家里走去。舒洁芬是李秋生他们一个组的,是同姓李健和的老婆。长得非常漂亮:苗条白净,比李秋生小二、三岁,也刚刚生下一个儿子。其实,舒洁芬实在不是配李健和的,李健和又矮又丑,特别一口恶心的牙齿黑黑的,而且三天打不出一个闷屁,他只不过是一个木匠。舒洁芬家隔着李秋生只有二十米远。李秋生的母亲来到舒洁芬家,舒洁芬正在扫地,见了李秋生母亲,她即刻放下手里的扫把,抢前一步将桃花接了过来:“我可怜的女儿,来,吃女乃。”说着,她便从房间里搬了一条长板凳坐下,解开上衣就将饱满、白女敕的****露出来,直往桃花口里送。当桃花躺在舒洁芬的怀里,一面充吸着乳汁,十分地安静。李秋生的母亲侧着身子在舒洁芬的板凳上坐下,一面看着桃花吸女乃,一面问:“你儿子睡了吗?”舒洁芬抬起头面带微笑地和李秋生的母亲说:“那东西,只要吃饱了,睡得像一个小猪崽。”没有哪一个母亲不感觉自己的儿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可是李秋生的母亲脸上阴云密布,唉声叹气,她总是想到李秋生那憔悴颓败的样子:“唉,洁芬啊,我看我们秋生就那样毁了。自从朱姗过世以后啊,他就整天不吃不喝,要么就醉酒,要么就整夜不归地守在坟上,醉了酒的时候啊,就是伤心的哭,哭得我们的心里啊都十分难受,你说这人??????”李秋生的母亲说着,也伤心地流着泪。舒洁芬望着桃花女乃女乃,也有些伤感:“秋生这人啊,就是特别重感情。当然,朱姗也是特别讨人喜欢的,他们两个人感情又好,你说他怎么不伤心啊。真是好人命不长啊。苦了桃花这孩子。”桃花吃着女乃在舒洁芬怀里睡着了。舒洁芬对李秋生母亲说:“伯娘,我把桃花放去和我志方一起睡了,我打擂茶給您喝。”李秋生母亲要走,但舒洁芬拉住了她:“很快的。”说着,飞快的将桃花抱进了房间里。她很快从房间里出来,把火烧得旺旺的。舒洁芬家里也是木屋,但家里收拾得十分干净。舒洁芬在打擂茶,李秋生的母亲帮着烧火。舒洁芬一面打擂茶一面对李秋生母亲说:“伯娘,我跟你女儿结老庚,我应该喊你做娘,我就认你做娘吧。”其实,李秋生的母亲也喜欢舒洁芬,便欣然同意:“那好啊,要不桃花也干脆认你做干娘。”“桃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吧不得有这么一个女儿,那我就是她的母亲了。”其实,这是舒洁芬很想要的结果。说实在的,舒洁芬从前很喜欢李秋生,但李秋生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很少在家里呆过,后来她也听说了李秋生和何香的事,因为舒洁芬的娘家就是邻村舒家坳的,隔李家村就一条河,而且她和李秋生妹妹的关系特别好。她对自己的婚姻非常失望,经常感慨自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她特别讨厌她的丈夫,她也是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的婚。当李秋生失去朱姗,突然她对李秋生很同情,同时她感觉到李秋生是他们这个地方难得的有情人,她便用尽方法想去接近李秋生。她更希望在李秋生的母亲和女儿身上打开缺口:“娘,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桃花就是我的女儿,我以后多去看她,免得你老人家天天跑。”

“那我就替桃花和秋生感谢你。”李秋生母亲高兴地说。一会,她们就开始喝茶。自此,舒洁芬每天抱着孩子就往李秋生家跑。天气渐渐寒冷起来了,已经是冬天了,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就像北方的黄沙天,风也是萧萧地吹得落叶满天跑。一天,李秋生正在阶云里用冷水洗头,舒洁芬抱着孩子来了,她穿着红棉袄,脖子上系一条天蓝色围巾。舒洁芬见了李秋生,打招呼道:“秋生,你洗头呢,我来給桃花喂女乃的。”李秋生搓着满是泡沫的头发,闭着眼睛说:“谢谢你啊,洁芬嫂。”舒洁芬拍拍李秋生的肩说:“你不要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呢。而且,桃花还是我的干女儿呢。”说着便进屋去了。李秋生也洗了头,但他洗的是冷水,手冻得红红的,他便去火塘边烤火。舒洁芬坐在火塘边給桃花喂女乃,而且把衣服扰得高高的,洁白的****全露在外面。母亲在打擂茶,火烧得很旺。当李秋生在舒洁芬旁边坐下,舒洁芬趁李秋生母亲没有注意,便抚着李秋生的手:“很冷吧,秋生。”李秋生先是心头一颤,特别看到舒洁芬那双火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他也思绪翻腾。但他不能容纳自己对别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因为他深爱着朱姗,而且朱姗还刚刚失去才五个多月,当他的心思刚刚有一点浮动,他就骂自己狼心狗肺,骂自己太不是东西了。他望了一眼母亲在碗柜前调擂茶,他很平静地对舒洁芬说:“非常感谢你对桃花的关爱.”并以搓手的方式轻轻抽出了舒洁芬轻轻握着的他的手,眼睛望着调茶的母亲,舒洁芬当然觉得李秋生是怕被他母亲看到不好,她也把手缩了回去。“秋生,你怎么对我还那样客气啊?桃花是我的女儿,我能不爱她吗?”“是啊,桃花有她洁芬妈妈痛爱,是桃花前世修来的福份。”母亲一面在调茶,一面说。

舒洁芬非常怀着非常激动的心情对李秋生的母亲说。“妈妈你怎么对我也这么客气啊,你们都把我当外人吗?”李秋生能听出舒洁芬的言外之意。喝过茶,舒洁芬抱起桃花对李秋生说:“秋生,桃花就让我带去跟我过几天,她晚上女乃也没有吃,你看她瘦成这样,我看了都心痛。”同时她又对李秋生说:“秋生,请帮我送送志方吧。”李秋生望了望躺在摇篮里的孩子,犹豫了一下,便抱起志方就跟着舒洁芬向她家里走去。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细雨在寒风中飘飘扬扬,外面被刈过的田野一片苍凉,山塘里幽幽的水面被寒风吹得起着皱熠,屋后的桃树、梨树、枣树都被寒风吹得光光的,枝干直指黑云密布的天空;香樟树的叶儿也泛着枯黄在寒风中颤抖;天空飞过的雀儿也被寒风吹得惊咋咋的发出寒颤声。农舍里的炊烟在屋顶上弥漫,和着雨雾不断散漫开去。农人也有在田里栽油菜的,但大多呆在家里烤火。舒洁芬走的很快,她把棉袄解开把桃花包着,志方不时张开眼睛看李秋生一眼,接着又睡着了。当李秋生走到舒洁芬家里,舒洁芬已经把桃花放了,站在门边迎接他,当李秋生把志方递给她时,舒洁芬便对李秋生说:“你帮我把孩子抱房里来吧。”于是她走前,李秋生只好跟着。到了里面的房间,舒洁芬接过志方,当李秋生又要走的时候,舒洁芬又对他说:“秋生,你等一等,我去把志方放到外面房间和桃花睡一起,等下你帮我拿一点东西。”说着她便把志方放到了外面房间。然而,当她走进来,她从后面一把将李秋生拦腰抱住,李秋生慌了手脚:“洁芬,你?”并且他转过身来抓住舒洁芬的手,眼睛看着舒洁芬:“洁芬,我知道你同情我,特别你对我女儿的关照我非常感激,但是我也不能破坏你的家庭,你也不能有负朱姗对我的感情。”舒洁芬立即松了手,而且有一种苦恼的表情:“秋生,我知道我配你不上,可是我看不得你那副落魄的样子。你不为自己着想,可你也要为桃花着想啊。人死不能复生,朱姗已经死了五个多月了,你也该放开了,你天天去她坟上哭你也不可能再把她哭醒啊。你不知道,我讨厌我的老公,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明确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我终究会和我老公离婚,如果你跟了我,也许我还不会和他离。你不要以为李健和老实,他在外面做工的时候,还想方设法去跟那些喊他做工的老板娘。他为了开门没有响声,他給木门轴上油,你以为他是一个好东西。”舒洁芬坐在床上,一面说一面看着李秋生。李秋生站在床边,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他觉得太让舒洁芬难堪,如果不走和舒洁芬好上,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朱姗?但舒洁芬一句话触动了他:人死不能复生。是啊,无论你怎么思恋朱姗,她也只能成为过去,而且舒洁芬那么漂亮,还有那双火热的目光,令他神志昏迷,他情不自禁地扑向了舒洁芬。

李秋生自从和舒洁芬好上,他也渐渐地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关着的商店门又打开了,他开始兢兢业业地打点店子,而且心情也开始平静下来。因为朱姗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尽管舒洁芬走进了他的生活,也使他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但他时时又陷入迷茫中,因为他感觉到这样偷偷模模的去和一个女人幽会,在他的感觉里是不光彩的甚至是可耻的,自己是七尺男儿,怎么做这种偷偷模模的事?他便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大多时间他都在商店里睡,而且他把以前的书找了出来,他想他必须静下心来好好看看书。他还买了很多新的文学作品,他不想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和时间。有了书本他觉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何香自从在镇上李秋生的商店分手后,她觉得她所苦苦等待的李秋生从她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回家后看到家里没人,她便爬在床上恸哭了一场,而且感觉到心灰意冷。她不怨别人,只怨自己命苦。那天晚上,她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心里一种隐隐的痛总在不断将她撞击。她感到彻底绝望,也想到了死。半夜,她从床上爬起,向河边走去,她决心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她的头脑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夜已很深,山村的夜是那么的宁静,整个山村里不见一点灯光。尽管家家户户都用上了电灯,而且电费也十分便宜,因为电站建在她们村上电力部门所给予的关照。可是,人们仍是为节约一点电费钱而早早关灯睡觉。整个村子似乎连狗的吠叫都听不到一声。只有深林中偶尔传出凄厉的野兽的叫声,那么悠长而充满恐惧;河水也只是发出锥心的潺潺流水声。何香沿着河流一直往下走。当她来到放电影的那天晚上她和李秋生幽会的地方,更深的痛让她无法呼吸。她仿佛听到李秋生仍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他紧拥着她从他鼻孔里吹出的氤氲气息,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那些海誓山盟、那些锥心的豪言壮语,现在都变成了扼杀她生命的刽子手。她不忍回首,她继续向前面走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向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地到底在哪里,她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亮,在那个非常偏避的山道上,两面是高高的、密密的丛林,山林里非常的黝黑,仿佛有无数的鬼怪和青面獠牙在对着她嗥笑、或许张牙舞爪地在向她扑来。于是,她不敢向深林深处望去,她只是下意识地追逐那个亮光,那个亮光在山道上东拐西游,可何香总是紧追不舍。可是无论她走得多么急迫,那个亮都会和她保持同样的距离。而且,走过那片密林,到得有了住户的开阔之地,那个亮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何香也走到快看见有农舍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知道,再往前走一里路,就到了她女乃娘的屋门口。她害怕被别人看见,她想她必须在没有人的地方了结自己的生命。于是,她找到一条丛林中的小路,穿过树林,下到了小河边。小河边的草非常的藐密,在微弱的星光下,黑黝黝的。何香来到一个深水潭边,坐在一个突立在河边的一方很大的石头上,静静地回忆,静静地想着她和李秋生热恋时的点点滴滴,她是那样的伤心欲绝,泪水长流。可自己辛辛苦苦等来的只是空梦一场!她想: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存在这世上有何意义?这是上天要绝我啊!她想到这里,便向着深潭中纵身一跳,只听得水扑通的一声巨响。

冉日泥三十五、六岁,孤儿,父母双亡,独自住在这小山坳里,靠几分薄田度日,人生的五大三粗,他喜欢日睡夜行,他除了种几分田,种一些小菜,便是晚上下河打渔。他放的是捕鱼的网。是为了改善生活。他爱喝酒,鱼可以用来下酒。他每天在天黑之前放网,第天清晨三点多就去收网,因为如果收迟了那就会被别人收走了。这天,他也和往常一样,打着手电向着他放网的地方走去。他走在路上,总有无限的幻想,幻想能从深林之中走出一位美女,就像传说中的七仙女,或如《刘海砍樵》里面的狐狸精也行,反正只要漂亮,能够使自己受用就行,哪怕叫自己去死也值。更何况妖也有好妖。特别像刘海遇到的那样的妖,那是前世修来的啊。可是为什么好事都被别人占了去?他特别想起以前自己跟的一个相好,尽管她经常问自己要钱花,但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怎么就那样短命死了呢?他真是恨上苍不公。他正这样胡思乱想着,不小心绊了脚下一块石头险些摔倒,这下他心里非常烦躁,用手电照了那块石头一脚将它踢到了河里,石头在水里荡起了一个白色的涟漪。但是,紧接着,在他的不远处,也传来了一声很响的扑通声。冉日泥非常纳闷: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莫不是山上滚下来一块石头掉到河里了?他这样想着,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赶路。

冉日泥来到放网的地方,用手电到处照了照,并没有发现异样,因为他最担心的是别人半夜来把他的鱼偷走。之后,他将手电光移到水中央,这时,他发现水潭中浮着一件女人的花衣服,冉日泥想:也许是上流哪家洗衣服不小心被水冲下来的一件衣服,我捡了以后如果我去跟女人时也可以当一件礼物送給她。可他走到水里仔细一照,还看见了一个黑黑的头,他先是有一些害怕,但他接着又給自己壮胆:我一个大活人还怕一个死人?于是,他扑到水中把那人捞了起来。当他抱着那人的腰上岸时,那人的口水一个劲地往外吐。而且还是个女的,那女子先还咳了二声,接着便昏过去了。冉日泥不管三七二十一,网也不起了,背着女子就往家里跑。他一口气跑了二里多路,才回到自己家里,但他的衣服全被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和口里流出的水打湿了,他顾不了自己衣服是湿的,他看到女子身上湿漉漉的,他便把女子身上的衣服全扒了下来。当冉日泥将女子月兑得一丝不挂,一具特别美丽的躯体就展示在他面前,冉日泥顿时口干舌燥,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女子在床上摆平,将自己的衣服几下月兑掉,便与那女子**起来。由于他的剧烈运动,那女子悠悠醒了过来。但当她苏醒过来时,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上压着一个男子,她气得就想一头撞过去,而她由于太激动,便又昏了过去。冉日泥发泄过后,便志得意满地下了床,把女子和自己的衣服拿到外面去晾了起来,他晾好衣服,天还没有亮,他只好回去搂着何香睡下了。当何香醒来,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陌生人旁边,她十分恐惧又十分愤怒,她侧过身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男人痛得惊醒过来,一把将何香推开:“你这个疯女子,是老子救了你,你反恩将仇报!”这时,何香想到了是怎么为事,她便怒视着男人道:“谁叫你救我?你让我去死,我不要你的同情!你是个畜生!”这时冉日泥起来即刻翻衣服穿上,跪在何香面前说:“姑娘,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去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年轻啊。你到这里睡着,我再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住在这里,我这里没有女孩的衣服,我把你的衣服晾干了就把它给你送来,我去做饭给你吃。”说着,他便一溜烟地出去了。何香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而且她看到了身子下湿湿的一片,她明白了这个男人和她发生了什么,她真的很恨上苍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死,为什么她连死都那么艰难?她万念俱灰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以泪洗脸。是啊,她一不能喊,二不能动,她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别人知道了那是多么丢人的事啊!楼板上牵着很多蜘蛛网,有蜘蛛吊在上面荡秋千,从窗口望去,是蓝色的天空,天很蓝很蓝,白云像丝带一样在蓝天轻荡,太阳已经从窗口射了进来,屋里陈设着几件旧家具:二个灰不溜秋的旧衣柜和同样颜色的书柜和两个放谷子的旧柜子,显得苍败颓废。板壁也被老鼠到处咬开了洞口。男子在灶下忙碌,油烟的味道漫进了房间,不一会,男子端着一碗鱼和一碗鸡蛋汤进来了:“来吃饭,我马上给你拿饭进来。”男子兴高采烈地来到何香床边,何香怒目圆睁:“你给我出去,我不要吃你的饭!”冉日泥看到女子这个样子,大气都不敢出地出去了。接着,他又将何香晾干了的衣服抱了进来:“你把衣服穿了起来吃饭好吗?太阳都这么高了,我想你肚子也饿了,来,我帮你穿衣服。”男子涎着脸说。这时,何香恨不得咬他几口肉,怒火中烧道:“你给我滚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但男子一改刚才的温顺,非常气愤地说:“老子今天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对我这样,你以为老子好欺负?我告诉你,老子今天不仅睡了你,老子还要娶你做老婆!你如果敢反对,老子就把今天的事张扬了出去,你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一个母的!”何香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这样对她,这让她感到非常震惊,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寻死,竟招来这样的遭遇,一旦被他说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啊?何香这么一想,反而安静了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当何香冷静了下来,男子反而十分温和地对她说:“妹子,说实在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冉日泥一生一世对你好,我把你当娘娘一样对待,我今天救下你,证明我们二个有缘,而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你从我这里出去,你再要嫁给别人,我真的会去你嫁的人家闹,把你我两个的事全说出去,其实我救你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我要讨你做老婆,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就必须讨你,你只要嫁给我,你今后说什么我都依你。”冉日泥诚恳地望着何香,何香想到她与李秋生现在的状况,也想到她现在的处境,觉得自己实在无路可走,便平静地对冉日泥说:“大哥,你容我想想。”冉日泥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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