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何不回答在下的话呢?”白衣男子缓步靠近,身上有一股淡雅的茶香,他一直都保持着微笑,俊逸的脸上毫无杀气。
可越是如此,夏秋却越是紧张,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己杀人于无形时的那种威迫感,比明刀明抢来得更为恐怖,她心心念念注意着眼前人,丝毫不能多想,只得沉声问道,“你指什么?”
“哎呀!小姐原来不知道啊!”白衣男子一拍脑袋,像是忘记了什么样的一般懊恼。
片刻,又很是释然的说道,“那小姐请便吧,在下可是要看好戏去了!”
什么?夏秋被他弄得丈二莫不着头脑,眉头越发皱得紧,眼睁睁看着他居然擦身而过,缓步向府内走去。
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这姓方的可要死得冤哪!”
姓方的?方管家?
心中的不安被证实了。夏秋看了看围墙,又看了看那抹白色的背影,一咬牙,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他追上去,她虽杀人无数,却无法做出这样有负恩义的事情。
“方管家他怎么了?”由于白衣男子走的极慢,似乎是故意在等她,夏秋三两步便跑了上来,她忍住背后开始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与他并肩而行,问道。
“你猜呢?”白衣男子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一双眉目也越来越深邃。
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夏秋忍不住在心里骂到,“他们在哪里?”
“你猜呢?”白衣男子又是一句打趣的话,夏秋的粉拳握得更紧了,要是可以的话,她真想一刀杀了他,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料定他现在不会动手,便飞快的窜入树林中,循着隐隐约约的人声跑去,她的背上慢慢有血滴滴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了一串醒目的红色。
“原来受伤了。”白衣男子弯下腰用手指沾了一滴还有着热度的血迹,修长的手指放入舌尖,将血滴一卷而尽,像是享受着什么美味似的,他的脸上换上了一抹邪魅。
夏府主宅后的花园中,下人们点着了四周的灯笼,灼灼的红光泛在娇艳的花草之上,夏侯侧躺在一袭镂刻金雕的软椅上,身上盖了床狐裘毯子,半闭着双目,他身边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掩不住一脸窃笑,得意洋洋,自此时起,他便是这夏府中数一数二的管家了。
方都鼻青脸肿的跪在不远处,不发一言,府中所有的奴仆和护卫们都围在一旁,莫不在窃窃私语这方管家究竟犯了何事。齐英也远远的坐了椅子上凑热闹,一双滴溜溜的三角眼煞是幸灾乐祸,谁叫你平时跟那个贱丫头走得近,现在就是报应。
夏侯还在等着,就这样杀了方都也太没意思了点,以玉函的身手,他不怕夏秋不回来。
玉函他早就叫人去找了,这次只不过是试试方都的忠诚罢了,没料到还是不如人意,亏他还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他总是尽心尽力的照顾,说实话,还真是有点不舍,但是,他夏侯自那次事件后,他发誓绝对不允许身边的人再有一丝一毫的背叛,他连他最爱的女人都敢杀,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是他所畏惧的了。
不一会儿,人群散出一条道来,夏秋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的走来,额上香汗淋漓,背后的赤红越发的深翠。
“还算你有点良心!”夏侯抬了眼,阴阴笑道。
“放了他!”森冷的声音从夏秋口中吐出,她直直逼向夏侯,余光中只见方都正极尽诧异的望着她,转而又是满目焦急。
“我自是会放了他,就只待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来了!”夏侯一点也不担心她手中的飞镖,不知何时,白衣男子早已无声无息立于夏秋身后,这可是他花了五十万两银子的交易。
夏侯起了身子,身旁的黄衣侍女赶忙替他披上锦袍,他巡视一周后,目光落在方都身上,吩咐左右,“把人带上来!”
作者有话说:各位童靴们,为何收藏却不推荐呢,它们两个一上一下,距离简直是太近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