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想过,最容易穿透我心房的疼痛不是利刃和子弹,而是眼前这个男子眼底的讥讽与不屑。
那种冷,足够冰封整个曼城。
几秒前,因为我的不规矩,手指打滑,不小心打碎了他的玻璃水球,被他无意识使出的浑身力气甩到了冷冰的地上,才意识到,那小小的不起眼的孩童玩意竟能唤起他那么大的怒气。
前一秒仍愿意给我一个冷笑的人,此刻,英俊的脸上布满的却是腾腾的杀意。
我无力地趴伏在玻璃碎片四溅的地面,手心被割开的伤口皮开肉绽,血丝正涓涓地染红了晶莹洁净的玻璃。
不知所措地抓起仍算完整的一块玻璃,起身迎向他,压低嗓门,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许久,他黝黑好看的眸子飞速掠过我手里的碎片,额前的碎发敛住了他眼底最真实的情感,“你永远赔不起!”
难堪地握着那块玻璃,他浑厚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却在冷漠的基础上又平添了几许幽深与蚀骨的恨意,“把它放下。”
错乱的神经,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愕然地望着他好看的脸,下一秒,手心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我浑身一颤,死死咬牙,怎也不敢发出声来。
他拍飞了那块碎片,为我的掌心添了一道深陷入骨的伤口,也把自己割伤了,“它,你碰不得。”
他的愤怒,原来不在于对与错,而是配与不配。
在他的眼里,我从来都不配。
握紧了掌心的伤,看着浓稠的鲜血沿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滴下,我心一疼,再次低声到了个歉。
他猎鹰般的双眼厉向我,冷冷地命令,道:“滚出去,到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从今日起,你若再敢踏入这个房间半步,别怪我不给风老头面子!”
不敢看他敌视的双眼,我选择了垂着脸,努了个丑陋的微笑,把手心贴上了裤管,玻璃碎粒又调皮地扎进了几寸,却不再那么疼了。
苍凉地凝着他被额前碎发遮盖住双眼的俊脸,我不动神色地走出了那间仅有一副用丝绸白布盖住的画,一张CD和那个碎了的玻璃水球的神秘房间。
转身的刹那,泪水止不住地滑出眼眶,十年无怨无悔的等待,结果却血腥得连我自己都没勇气面对。
他的冷漠成了我胸口最疼的伤痕,怕是再也难以愈合。
~~~~~~~~~~~~~~~~~~
Ps:乖啊~要踊跃收藏,活跃份子有奖,香吻一万个,不稀罕也得要!
让我再唠叨几句,旧文《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在简介里有链接(让你体验神马叫直达),有兴趣又没看过的亲欢迎阅读,都市“压抑”文一篇,想知道有多“压抑”?使劲戳链接吧,么么~~~~